,可以身居高位,可以建功立业……女儿为此努力做一个人格独立之人,也正因如此,母亲怎可将我像一个物件交换出去?”
“你晓得为自己争取,母亲很欣慰。可一视同仁的意思就是,女子当与男子一样顶天立地,豁出全力撑起另一片天。你在要求获取的时候,同样必须担起责任,没人可以只索取不付出,没人!你不能在想要好处的时候,说女子与男子别无二致,而在需要牺牲的时候,强调自己是个弱女子。不用出卖自家女儿的邦国很有种,但将士血流千里你就忍心?身为公主,如何能毫无愧疚说出宁愿将士血流千里的话?身为女子天生弱势的是身躯,而不该是心。既想站到与男子同样的高度,就不要总将自己放在弱者、受害者的位子。”
“现在要牺牲的不是您,您当然站着说话不腰疼!”李绰顾不上母女之礼吼道。
“如果我抱着你痛哭流涕,说我对不住你,说我也不希望如此,你是不是就会觉得我是个善人?心里就会好受些?绰儿。”东方永安语重心长,“今日我要教你一件事,一个人手中什么都没有,不用做选择的时候,他可以轻而易举凭一张嘴让所有事情‘两全其美’,可以怜悯所有人,从而轻松地做一个慈悲的大善人。我问你,你是想做一张嘴的大善人,还是那个按下选择按钮、改变前进方向的人?”
“我想做我自己!”
“可惜你生而为公主,还是你也希望像你兄长,尝试一下抛却公主身份?”
“有何不可?他能做到我也一样能做到,他失败我却不会失败!”
东方永安不急不怒:“绰儿,嫁去其罗,你觉得自己是被牺牲、是受害者,但你也可以不那样认为、不做那个受害者,转而将主动权握在自己手里。一切皆取决于你自己,你明白母亲的意思,好好回去想一想。母亲,给你时间。”
“给再多时间,我也不会认同母亲那些话!”李绰气冲冲跑了。
东方永安望着她委屈的背影轻道了句:“我给过你哥机会,同样也会给你一次机会,绰儿,你的选择会是什么?”
李绰满肚子委屈、气愤与难过,想找兄长诉苦,可李追星搬出了皇宫,只得去找李征,刚出宣丽门就与李征撞了个满怀。
“做什么冒冒失失的?”
李绰看一眼他穿戴整齐,要出门的样子不满道:“你又要去哪儿?成日往外跑,就不能多陪陪你妹我?”
“你这么大一人,要陪什么?”
李绰生了气,用力推搡他:“是是,我不用陪,别人就要陪,你尽管去好了,反正以后我若不在了,你就当没我这个妹妹!”
李征听她话里有话,伤心得快要哭的样子,赶忙哄道:“我哪有别的人要陪,当然妹妹最重要?怎么了?谁又欺负你啦?”
李绰一屁股坐在台阶上:“还能有谁?”
“母亲?”
她点头:“她要把我嫁到其罗去。”
“怎么就要嫁到其罗去?如何一回事,你好好说。”李征在她身边坐下,李绰嘟囔着道来,末了没好气道:“你说她是不是过分?给我们讲道理是一回事,做起来却是另一回事!说什么要我牺牲,说得轻巧!倘有一日要她牺牲,我就不信她能这么大义凛然!”
“人不都是这样嘛,要求他人容易,母亲也不例外。”
“哥,你说我该怎么办?我根本不认识那个什么其罗王子,怎能嫁给他?”她还想着在贵胄子弟中找个品貌上佳、自己心悦的夫君,而后仍旧在长阳做她逍遥自在、众人宠爱的公主呢,脑子坏了,才想嫁到其罗那么远的鬼地方去!
“这事不好办。”
“我去找父皇做主行不行?”
李征摇头:“你当父皇不出面是不知道?拉倒吧,父皇不过是扮白脸,内里跟母亲一个样,这两都是说一不二,不听人说话的主,指望谁?”
“那可怎么办?哥你一定要救我,你就我这一个妹妹,忍心再也见不到我吗?”李绰央求,“快给我想想办法!”忽而她眼珠子骨碌一转,“不如这样,你帮我找找长阳的适婚公子,我挑一个,先一步将自己嫁出去不就成了?”
“你疯啦,这种事也敢自作主张?”
“你敢我为何不敢,当初你还不是瞒着父皇母后把人家要了,生米煮成熟饭,逼得母亲不得不放你出宫?只不过后来你自己不争气罢了。”
李征敲她一个爆栗:“死丫头,不想要我帮你了?”
“那你是不是同意了?”
“你要我被爹娘骂死啊。”
“你是太子,怕什么?再说,你就私下偷偷带几张画像回来,我不说你不说没人知道的!”
看她双眼放光的样子,李征扶额,自己这个妹妹真是被父母宠得无法无天,女孩子家家的生米煮成熟饭这种话也敢说出口,还想付诸行动,要叫朝里那些老大臣知晓,不得捶足顿胸,大呼世风日下?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