裙,肩披暖橘色披帛,头戴蝶恋花金步摇,一步一摇曳,璀璨生辉,整个人看起来神采奕奕、明艳照人,只是眉宇间仍是从前的样子,三分风流中藏着三分不甘,好似随时要与人相搏。东方永安不自觉起身,看着来人一步步走近,没有贸然上前,只是露出一个“久见了”的微笑。对方眼中神光闪烁,亦似有千言万语。
东方家三个女儿——实际上只有两个是正儿八经的——自变故之后一直流落在外。在东方明与两位夫人灵前,她曾暗暗发过誓,必要再次光大东方府门庭,找回东方家女儿,到他们跟前好好磕个头、上柱香,也让他们好好看一看。她与东方艳虽也甚少相聚,第二次出逃长阳,更是几无聚首之机,然总归知晓千里之外,那个人平安无虞,到底是东方家的长女,东方艳远比看起来要坚强。东方苏苏就不一样了,鬼门关走一遭让她收敛了毛躁、鲁莽没错,但骨子里那股不管不顾的冲劲仍在,才会做出宫宴上,贸然行刺那种事。出了内狱后,长阳是待不下去了,一直未有她被捕的消息,东方永安稍稍安心,想着日后有机会再寻。后来机会倒是有了,却是天大地大,茫然无头绪,不知从何寻起,至瑶琴前往利州,才得了一点线索。东方苏苏远遁南阳的可能性,她不是没想过,但在此处,南阳腹地,隶属于皇家的鹰台遇见,着实没想到。
她看起来过得不差,自从得知她将踏入鬼门关的脚硬是抽回来,东方永安就对她刮目相看。小时候的她冲动鲁莽,将喜恶挂在脸上,要使坏也掩不住,指不定还会耀武扬威一番,说白了就是宫斗剧里活不过两集的那种。东方永安也不喜藏着掖着,行事曲折迂回,说话拐弯抹角,说三分藏三分剩下的模棱两可叫人去猜,但她与东方苏苏仍有不同,即是她喜欢留后手,什么狡兔三窟、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使起来不比善谋者差。就这么一个人,在背后倚靠分崩离析的时候,展现出了惊人的生命力,东方永安始信,她亦是不折不扣的东方家女儿。若说东方艳是不畏风雨的花,外柔内刚,东方苏苏就是沙漠里的荆条,生存条件越恶劣就越顽强,往往绝境处逢生。不得不说,令她钦佩。
言语间得知,东方苏苏现下是南阳皇宫首席舞姬,名义上舞姬,实则内眷无疑。对于她能成为南阳皇帝内眷,东方永安倒不算惊讶,叫她讶异的是,南阳皇帝竟让内眷前来观摩她这等被守护层层看守的重犯。另一位夫人——她的婢女自豪万分地自报家门为桃夭夫人——说起此处原叫“迎仙台”,甚为阴阳怪气、酸不溜秋,东方永安心中升起好笑的感觉,她算是知晓这桃夭夫人,为何如此敌意。
对于她不着调的敌意,东方永安懒得理会。南阳皇帝她虽不了解,却也知若真以为其金屋藏娇,也太小看了那男人,那可是为了“烟花”,久远前就将自己心腹送出,悄无声息布下暗局之人。先前困在水牢时,问话之人便稍有透露:他们为“烟花”付出巨大代价,既有了“地狱之火”更是势在必得,劝她放弃挣扎。再细思此战不合理之处,便知南阳的目的只怕不仅仅在攻城略地。
东方永安无心与她纠缠于情爱之争,又她杵在一边以致东方苏苏无法与自己说体己话,很快不耐起来,且毫不掩饰自己的厌烦。那桃夭夫人气不过,命婢女上前给她一点“教训”,她的婢女张牙舞爪扑过来,东方永安不以为意冷哼,待要一脚掀翻,却见那婢女使了个眼色,随即哎哟一声,做出被绊倒之势,手在扯过她手臂时悄然将指关节大小的纸卷塞入她手中,一切做得不着痕迹、水到渠成,谁也没发觉。东方永安一面将她推开,一面迅速将纸卷藏入衣袖。
“你还敢动手?”桃夭夫人恼羞成怒,亲自上前。东方永安正想一劳永逸,一个灵巧的移形换位,轻易将手上铁链缠上她那纤细雪白的脖子,稍一用力就勒出殷殷红痕。这下不光领班侍女,东方苏苏也赶紧打圆场,桃夭夫人不想她如此凶狠,吓得噤若寒蝉。
便在此时皇帝走来:“这是演哪一出?”嘴角带着戏谑的笑意。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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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