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然说起当前形式与安字军所遇难题,忽然想起一件要紧事,连忙让王义遣人送他赶到军前,告知了一个令东方永安眼前豁然一亮的消息:李秀臂膀、逢山城城守陆朝东乃是东方将军之旧部。当初东方府出事后,有两名东方明旧部为其不平,纠集了不少部下,打算劫狱,事情败露被捕,为当时的羽林军统领雷贺所保,下放地方,一者受李秀赏识做了逢山城城守,便是陆朝东,一者在丹州领了宣庆城,便是石天东。
既有这番渊源,东方永安改变主意,由自己亲行一趟。不过在循图潜入城中时又出了问题,比起水道图,城中水道有所改变,且不少原可通行之处有了士卒把守。他们不得不退回去,待鼠人隔离观察完毕,由他带领,再次潜入。直接向主簿表明身份、通晓了利害,然后站在陆朝东面前。
“虽有听闻安字军统领原姓东方,但未想到竟是……竟是东方将军之女。”提起东方明,陆朝东七尺男儿迅疾红了眼眶,随即端详东方永安半晌,不住点头,“该当如此,虎父无犬女。只是即便你亲自来,我也不能允了你。”他起身走到廊下,负手背后,抬头望天,怅惘道,“李大人于我有恩,亦是陆某挚友,值此紧要关头,我岂能背弃恩人朋友。你既是将军之女,当明此间道理。吾宁为人谋而不忠乎?与朋友交而不信乎?”
东方永安道:“不错,君子喻于义,小人喻于利。永安偿从师学,有一疑,今请一问:子从父命,孝乎?臣从君命,贞乎?”
陆朝东目光一闪答道:“圣贤曾云:万乘之国,有争臣四人,则封疆不削;千乘之国,有争臣三人,则社稷不危。父有争子,不行无礼;士有争友,不为不义。故子从父,奚子孝?臣从君,奚臣贞?审其所以从之,之谓孝、之谓贞也。”
东方永安喟然拱手:“大人既知,永安何须多言?于城民,您是父母官,上何以报国,下何以为民?于李大人,您为挚友,又何以为友?宁为顺臣顺友之伪忠伪义,而不愿为利国利民利友之争臣争友吗?永安此来并非要大人做一个卖友求荣、不忠不义之辈,恰恰是恳请大人为城民计,力谏于刺史大人。再顽抗下去,城毁人亡,便合乎道义,合乎忠贞了吗?”
陆朝东哑然无语。
随着疫情失控,城中怨声载道,这日终于爆发,暴起乱子的却不是平民,寻常民众在疫情折磨下苦苦挣扎,早没了力气,怒而带人包围了刺史府的是军中将领。陆朝东带人镇压后,被捕将领于庭院中,当着李秀的面呼喝怒骂,旁边围着的士卒个个垂首不语,觉得他骂得有理的只怕不在少数,李秀亦面红耳赤、默不作声。若在往常,他早就摆手让人将其拖下去了,而今却似理亏。陆朝东知晓自己的劝言,他听进去了。
那日听东方永安一言,他知大势已去,别无选择,终决定寻李秀一谈。从头至尾,李秀都没有表态,既没有怒骂斥责于他,对于他的提议,也不置可否,最后独自去了。那踽踽独行的背影,那般失落,让陆朝东好一阵心疼,却又不知如何安慰。
他听进去了,即便没有开城献降,他也知道他正在改变,只是他曾为大业筹谋许久,耗费太多心血,一时难以转过弯,不能就此放手了。困兽犹斗,何况野心勃勃的李秀。然他终归是变了,他不是那等看不清形势之人,就算他继续顽愚下去,就算士卒仍愿跟随,或者他可以撤向五爪道,保存实力,以图再起,可追随他的人们还坚持得住吗?没有了人民,他又算得什么?
就在此时,一道呵斥传来,“秀啊,还要执迷到何时?你是城民的刺史大人啊!”老夫人痛心疾首地捶击着拐杖。
一句话如惊雷落入李秀心田。
中继四年初,李秀开城向安字军求援,安字军统领集利州大夫会诊于逢山城,三月之后瘟疫渐退。又两月之后攻下乐工与湛卢,李璜降,献出福元郡,再一月攻下临水城。至此只余涿水城仍在温云执掌,新丰府郡在青州掌握中,其余尽归安字军,利州大定。
与此同时,安字军打出了定安郡主的旗号,正式昭告天下安字军统领的女子身份。其时,风烈将军再生之语迅疾传遍大江南北。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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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