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虎,老子今天就让你们知道,想攻下老子的城痴心妄想!”
城下号角呜呜呜吹起,他大步走到城门楼前两人高的牛皮大鼓前,抡起大鼓槌一阵骤风暴雨般的急促敲击,伴随密集的鼓点大吼:“各军就位!给老子狠狠打——”
双方令旗几乎同时劈下,城头的箭矢顿如山洪倾斜、呼啸着扑向城下敌军,而与此同时敌军的箭雨也将城头淹没。明明日正当空,天地立时昏暗下来,一眼望去,箭矢遮天蔽日,再不见其他。互射了约莫小半个时辰,趁着箭势,敌军发起进攻,大地隆动,城墙随之震颤。对方的大型器具向城墙推进,王成从墙垛中探头望一眼,高呼:“火箭手准备!”上千名弓箭手齐刷刷回身将缠裹易燃物的箭矢在火油桶里浸过,又从火堆上轻轻掠过,引弦搭箭透过垛口对准敌军不断靠近的临车、冲车、轒輼、壕桥。
王成屏气凝神,待器具进入射程,猛一劈手:“射!”
无数火舌张牙舞爪卷过去,舔上车顶、车棚、柱身、厢板,不过因为冲车、轒輼目标小,车顶周身多覆盖隔火的生牛皮,往往几箭射过去并无效用。王成大喊:“先把这几个大家伙搞了!”他说的大家伙便是高数丈,几乎与城墙等高的临车,车内有木梯,可让士兵源源不断登上顶部勾连城池的桥台,再通过桥台攻上城头。因临车巨大,不可能处处包裹生牛皮。王成抽出一支箭沾上火油率先射向桥台,又一箭钉入临车内厢,随即无数火箭以此为指引扑向最近的临车。巨大笨拙的家伙内部顿时浓烟滚滚,便在这时,身边士卒惊呼:“他们抱的什么?”王成望过去,只见新涌入着火临车的敌兵人人身负一只大牛皮水袋,怀中抱一支怪异的粗大竹筒,很快他们就知晓那是何物。
敌兵将竹筒对准火源呼哧哧几番推拉,筒中喷出水来。
城头士卒面面相觑:“溅筒?”
“我瞧着比溅筒好使。”
“竟然带着这种玩意,是被上次烧怕了?”
王成道:“管它甚玩意?它管灭,咱们管射,看是它灭得快,还是咱们烧得快!”
如此双方一阵角力,终有两台临车轰然倒塌,搭上城头的云梯也被城墙矗立的撞杆撞得支离破碎、四分五裂,快要登上墙头的士兵惨叫着掉下去。
夜幕来临之际,在西北角快要被攻破时,敌军鸣金退兵。因西北角危机,带人冲上西北角城头厮杀的王成正杀红眼,挥剑砍到一名攀上城头之人,骤闻敌军退兵号角吹得震天响,纛旗摇得呼啦啦,攻城之兵如潮水退去,城下燃起的火把仿佛漫天散乱的繁星,又似夏季纷飞的萤火虫轰然四散。
这一次他们退得很急!
就着太阳消失前最后一缕光明他能望见,逐渐远去的敌军乱成一团,互相推搡踩踏,不少人摔倒在地,再往前旗帜散乱甚至有些被扔在地上,可见执旗手已经顾不上。“想安然撤军?做梦!”王成啐一口血痰,抹去脸上混杂血渍、泥污的汗水,振臂一呼,“别让他们跑了!还活着的随本将出城追击,一鼓作气打他们个落花流水!”因激战满腔热血尚未消退的士兵齐刷刷大吼:“追击!追击!追击!”城头士气大振,个个血脉贲张,定要一出连日来所受的恶气。
噔噔蹬,王成急步跨下城楼石阶,贾嘉迎面而来,他脸色一沉,不待对方开口,劈头抢道:“这次你别再阻止我,我在上面瞧得清楚。此次是追击的大好时机,老子绝不放过!这要能让他们安然跑了,老子这个将军也不用当了!”
“好,我不拦你,但你得说明如何断定是最佳时机。”
王成边往城门赶,边朝急步跟在他身边的贾嘉解释:“别以为我是气昏了头,鲁莽行事。我方才说了,在城头瞧得清楚,其退兵之匆忙混乱是装不出来的!而且你以为对方何以刚巧不巧夜幕降临时退兵?不正是指望我军因夜色不予追击,好让他们顺利跑路?”
“有几分道理没错,但乌浅交代只要守住松露城便了,你已经守住,便算完成任务,不需冒险出城追击。”
王成没好气道:“大好机会不抓住,让已经溃散的敌人从眼皮底下溜走,是一个好将领该干的事吗?再说他们溃散,我不趁机咬上去,狠狠咬下一块肉来,以绝后患,难道等对方喘过气再来攻城没完没了?讨厌鬼你得明白,出谋划策也许你有两把刷子,但打仗我比你行,何时该进何时该退,听老子的没错。”
少时,城门前聚兵完毕,城门轰然打开,王成跨上战马,扬鞭飞奔出城,大军紧紧跟上,朝着安字军撤退的方向风驰电掣般追去。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