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夫人摇头:“太后当知,若天下大起,局势将非你我所能影响。”
“我明白。”这是一场豪赌,未来是好是坏,天下是合是分,是兴是覆将由群起的英雄豪杰与千万黎民百姓决定,她一个深宫女子将无从影响分毫,甚至自己是生是死都不能保证,遑论百年之后是流芳还是遗臭。但她到底是李穆女儿,胆敢投下了那颗最先搅动风云的石子。自由、幸福已不奢望,而她要让自己的生命再华丽地燃烧一次!
出了文和宫,秦夫人幽幽一叹:“麻花已死,其他人可有通知小心行事?”
婢女红绸回:“已经通知,近些时日会以潜伏为主,暂避风头。”
“那一村村民……罢了。”他们都不会白死的,当巨轮碾过,轻而易举就能将小蚂蚁碾得粉身碎骨,但他们每一个都将成为阻挡巨轮的力量,终有一日这走上歧路的巨轮会因为这些此刻看起来微不足道的小蚂蚁、小石子而停下,而回到正轨,那时才可言告慰。寒风过境谁能独善其身?薪火不灭,终将燎原。
丞相府书房内,伐笱往书案前的矮炕上一坐,半躺下,一手撑头,一手将炕几上的松子仁往嘴里丢:“找我何事?”对于丞相大人阴沉的脸色却是视若不见。
费中谷丢给他一本折子:“你自己看看。”
伐笱将折子丢回:“您知道,我一看见字就头疼。”
“行吧。”费中谷十分好脾气,“那本丞相亲自给你念念,万华县县令万尹上书,宝华村被屠一案,实乃前所未闻、惨无人道、令人发指之大案……是不是你干的?”伐笱跳起来:“大人您这么说,我就伤心了,前些日子我一心查访童谣一事,赵先生一回来您让我转给他,好,那事我不擅长。这些日子又一心扑在追捕悬剑的事上,那可是一群无恶不作的歹毒之人,哎,万县令没有写明发现悬剑标识吗?我当时在场可是看得一清二楚,这帮歹人真是丧尽天良,连屠村的事也干得出来!”他一副嫉恶如仇咬牙切齿的样子,连费中谷也不能辨别真伪了。“你要怪也该怪我没有早点铲除悬剑,才叫那些可怜人遭了殃。”说着泫然欲泣,竟是当真挤出两滴泪来。
“行了,收起那套,你是狗何时做了猫?”这是在骂他猫哭耗子,“我要的可是你狗嘴里的尖牙与狗腿上的利爪。”
伐笱破涕为笑:“大人了解我,我忽然想到一个引悬剑上钩的好法子,大人要不要听?”
费中谷摆手:“事事都要我躬亲,你们干什么?只一点,不论你什么法子,见得人见不得人的,一是要快,二是要干净,我要看的是成效,不是你的狗尾巴!”
“哦咧!”
他走后费中谷敲击其他奏折,比起屠村这种事,其他地方,比如青州、利州更叫他在意。
本来郁卒的伐笱,心情稍缓,回到府中,他打算跟自己的乖狗儿好好玩耍玩耍,让有些不快的一天,在彻底的快乐中结束,而那些极致的快乐只有他的乖狗儿能给他。一踏入府门,便见老管家快步迎来,老管家附在耳边轻言几句,伐笱的脸便阴沉下去。
不过当他走进后院,脸色已经恢复如常,甚至带了几分笑意。
“乖狗儿又干了什么好事?”他俯身抬起跪在院子中央抖如筛糠的伏珊珊下巴,“来告诉你亲爱的主人,你是想逃离最爱你的主人吗?”
他微微眯起满是笑意的眼不能给伏珊珊宽慰,只让她更加肝胆欲裂,出口的话零碎不成句:“不,不是,您,您听,我,解释。不,不是,解释,乖,狗儿,没,没有,不敢,乖,一直,很乖……”
“有多乖?”伐笱起身突然一脚踹翻旁边跪着守后门的小厮,然后疯狗一般撕扯伏珊珊衣衫,三下五除二将她当场剥个干净,一边猛力掐她遍布锁骨胸前的红印一边大喝,“来啊,都来看这个人尽可夫的贱人!”他一把拽起她的头发,打掉她企图遮掩的手,“还遮什么遮?你不是不挑人吗?这会儿反而害臊了?来告诉我,是你的主人让你更爽,还是这小子让你爽?”
伏珊珊放声大哭:“你,你疯子!”
“说说嘛,你是用哪张嘴伺候他了?上面这张还是下面那张?嗯?你以为他舒服了就会让你逃出去?”他又将摔倒在地鼻青脸肿的小厮拽起来,“告诉她,你会带她逃出去吗?”小厮连连嘶声否认,他将人再次踹开,“听到了吗?蠢女人!”他一把将她丢开:“来人,给这只不乖的狗套上链子在院子里遛一圈,让所有人看看她不要脸的样子。至于这两个,带下去,我要亲自赏他们。”
“不要,不要,你放过同梦,求求你!都是我,是我的错,是我逼她的,你放过她!”伏珊珊撕心裂肺哭喊起来,像狗一样匍匐在他脚下,“我再也不敢了,我保证做一只听话的狗,真的……”
伐笱踹开她:“都在干什么,还不动手。”
很快各种尖嚎升上夜空,又飘散开去。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