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有钱人对此颇为自豪。
这漂亮的小屋给你们又黑又坏的丑东西住真是浪费,东方永安心想。她第一次来的时候,那几个狂叫的坏家伙可是扑腾着翅膀冲过来想要啄瞎她的眼睛,如果不是它们的主人出现得及时,它们早被她捉住拔了羽毛炖了,也正是因此,几个黑家伙再看见她知道躲起来,还不算太笨,太笨的鸟儿是活不长的。她朝它们龇龇牙,惹来一阵怪叫“坏女人,坏女人”。
“别吵了,你们几个坏家伙。”老人抬头转身,朝东方永安道,“小丫头,你这次带来的是什么?我希望是更奇妙的好玩意。”她曾让他帮忙制作过一个会发出悦耳声音的水玉盒,她叫它音乐盒,那件东西足够奇妙,让他再看见她多了几分友善与期待。而在面对他人时,他的笑容不总是这么慷慨。
“奇妙是奇妙,但是不是好玩意,我就说不准了。”东方永安从袖中摸出一小卷纸,摊开不过巴掌大小。鲁维接过看一眼:“去屋里替我将第三只眼拿来。”那是一只能放大字体、便于阅读的水晶磨成的透镜,嵌在青铜框内,把手上刻着老人乌鸦似的宠物鸟。仅这一样东西便可让人知晓,这老头不是一般不中用的老头子。
她将“第三只眼”交给他,老人上下移动透镜,片刻后,纸张从他手中滑落,而他的手微微颤抖。老人拿开透镜,用他那双浑浊的眼盯着东方永安,良久才出声:“丫头你带来不好的东西,很不好。”声音硬冷如放在屋外一夜的生铁。“即便只是一张纸上的几个字,我也能感受到它邪恶的气息。”
东方永安抽出腰间的短剑,拔刃出鞘:“这把剑饮过血,您觉得它邪恶吗?”
老人摇头:“我懂你的意思,你是想说邪恶的不是一把剑,而是用剑的人。但是,这个东西不一样,它不属于这里。”
东方永安将剑插好:“但它已经出现过了,在那些泛黄腐败的古籍中,在藏着诸多秘密的字里行间。而我站在这里,您就该知道,它迟早会现世。既然只是时间问题,我们为何要自欺欺人,我们无法阻挡时间的脚步,还不如将它掌握在自己手中。山下的事您应该知道了,很快擎月楼下的白马台就会染上这个国家梁柱的血,我需要它!”
“你可以有别的办法,我不能替你制作出它,否则我就亲手打开了通向地狱的门,放出了其中的恶鬼,它们会吞噬更多人的鲜血。”
“我向您保证,会尽可能阻止它的传播。”说这话的时候她有些心虚,因为这张方子她已经交给过风逐渊,同时交给他的还有更可怕的东西,现在想来那时太过轻率与自私。没有经过深思熟虑,就将邪恶的钥匙交出去换取自己一张脸,后悔也来不及了,只希望风逐渊不要太聪明。“相信我,我清楚它的厉害,但我真的需要它,不瞒您说我是有一些人手,但如果没有这个东西,他们只会白白成为对方箭下的亡魂,铁蹄下的烂肉泥。您应该也明白,若是太叔公死了,更多人会失去性命,他们会被重赋压垮,会在权贵富贾的啃食下变成累累白骨,他们会在穷困潦倒中流离失所,不得不卖掉他们的儿女,最后客死异乡。他们会倒在路边,无人替他们收埋,尸体被野狗啃食……”
“够了,小丫头。”鲁维打断她,“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故意说这些话来吓唬我。”
“我没有吓唬您,您在山中惬意而自在,难道您的鸟儿没有给您带来山下的消息?”
“你看见了,它们只会嘎嘎叫而已。”老人摩挲他的“第三只眼”良久叹口气,山下的情形他并非半点不知,他的儿子儿媳、孙子孙媳妇们每次来看他的时候,都免不了抱怨集市上的菜又贵了,城里生活的压力,让他们心事重重。他的管家也给他讲,当官的太会花钱,摄政王又给皇帝在利州挖了个大湖,湖里装的都是白花花的银子,说这话的时候他两眼发光,好似亲眼看见。“陛下身边的人该提醒他省着点钱花。”
“所以您得帮助我,太叔公能提醒他。”
“我老了。”最后老人道,“而且炼丹非我擅长,我只会捣鼓这些木头玩意罢了。”一只小木鸟跳上他的手掌,他拨拨它僵硬的“翅膀”,“去城里吧,那里有你要找的人,他不是鲁家弟子,但是我教过他,我的小师弟也教过他,那是个很聪明的孩子,他能帮你。”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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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