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看过若无异议就请用印。”
李明豫并不看当即唤伺候的太监:“去将我,哦不,朕的金印拿过来。”在两份诏令上盖上印章,他笑道,“摄政王叔拿来的朕放心,哪里用得着看!一切王叔做主就是。”
他这话让李穆很是满意,夸道:“还是陛下识礼,本王就当仁不让,能者多劳了。”
“能者多劳,能者多劳!”将李穆送走,李明豫舒口气,朝屏风后道,“每次面对三叔都感觉莫大压力,当初还是皇子的时候就这样,当了皇帝竟没一点改善。”朱月婉走出来:“您是刚坐上龙座还没适应,到底您是陛下,他是臣子,慢慢来,气势总会练出来。”李明豫抹抹额头嘿笑。
长阳城外,五十里处,两路人马数千人摆开阵势,相互怒视,紧张对峙,谁也不肯退让一步,分别书写着“崔”与“冬”的旌旗迎风飘扬,遮天蔽日。
崔是策马上前一步喊话:“你我对峙这几日,城中必是乾坤已定,如今我是官,奉劝盛将军不想做贼,就早些退去。”
盛一鸣道:“我奉陛下密令而来,未得见陛下岂能就退!”
正在这时,一匹快马从崔氏军后方飞奔而来,来人身穿皂衣,头戴内侍纱帽,显然是宫里的侍从,身后跟随一队羽林军。来人不太熟练地翻身下马,见过崔是与盛一鸣从怀中取出一纸檄文,朗声道:“在下乃新任宸元殿总管,来替新帝传旨,两位请接旨。”
“新帝?”很明显御座上的人换了,盛一鸣一头雾水,仍下马单膝跪地,崔是亦下马来。传旨太监汪全展开檄文:“永平十五年元正日,父皇仙去,朕临危受命,继承大统,必秉大行皇帝遗志殚精竭虑、造福万民,令四海靖平。值此百废待兴之际,望诸位谨守自己职责所在,不得妄动,以待朕令,以保八方安宁。若有擅动者,一律视为妄图颠覆江山社稷的乱臣贼子,朕必告示天下,令群起而讨之。”汪全声音略尖细,“诸位听明白了?”
“不明白!”盛一鸣不客气道,“圣旨是谁发出?”
“自然是新帝。”
“哪一位?”
汪全朝皇宫方向拱手,满面崇敬与自豪:“先帝第四子,原乐平王爷。”盛一鸣愣住,汪全道,“你还有什么疑问?”他脑中迅速转起来,自接到皇帝密令领军赶来长阳却在城外遭崔是大军阻住去路,便知城中形势只怕不妙,对峙这些时日,进不得退不得,其实他亦知皇帝多半凶多吉少。原本他以为,等来的会是李穆称帝,然后就是以擅自动兵的名义对冬丽山实行围剿,但登上皇位的却是李明豫实属意料之外。
他问:“可否让盛某一观。”汪全将檄文递上,他道,“为何没有玉玺盖印?”汪全道:“有陛下金印难道做不得数?三日后南郊祭天,届时陛下自会昭告各州郡启用新帝金印。”
“那玉玺呢?”
汪全白他一眼:“盛将军乃是冬丽山驻军首将,恐怕无权过问玉玺之事。你只需说,奉诏还是不奉,若奉,就请将军即日起退回冬丽山,无召不得来京。陛下说了,将军肯退去,便既往不咎,擅调驻军之罪一笔勾销,倘不肯……”他虽未说,盛一鸣自明白怕就是乱臣贼子的一口大锅扣下来。
见他不作声,汪全缓下语气:“短时间内发生太多事,盛将军心有疑虑,汪某能理解。就与您多说一句,您若不信,汪某还可领将军一行太叔简、侯丛几位大人府邸,那几位的话有没有分量,将军比汪某明白。”
言下之意就是李明豫登位是受那几位老臣拥戴的,盛一鸣又是一惊,看来事情比他想的复杂,不宜冲动,便有了退意。他的副将又上来悄声道:“不如就此退去,一来可保存实力,二来可腾出手寻找太子殿下。”
盛一鸣略一思量道:“那请问陛下……”他稍一顿改口,“先帝在何处?可否容末将拜别?”
汪全道:“将军要带着这许多人在城中横冲直撞扰得百姓不安吗?于礼自是不可,但念在将军对先帝之忠心,汪某可代为转达,请求陛下准许将军至皇陵送先帝最后一程。”
盛一鸣听得出他话里言间皆是要将冬丽山军赶紧撺掇走,看样子新帝对他们忌惮得很,也不再逗留,翻身上马,朝崔是抱拳:“崔督统后会有期。”崔是亦抱拳:“有机会!”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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