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弟弟,陆家唯一的儿子吗?您不能如此草率,听信谗言!”
皇帝直觉血气上涌,若不是陆云衣,他早发作了,耐着性子道:“朕怎么就听信谗言了?”
陆云衣紧紧抓着他的手,指甲抠进他的皮*肉:“您将蓝沅还有那京兆府的少尹召来,问一问他们就知道他们干了什么好事,这一切都是他们谋划的!”
“你有证据?”
“臣妾就是知道,蓝沅与我素来有仇!他们不招就用刑,他们一定会招的!”
皇帝摇头:“朕听闻你打了杨夫人,就是为这事?”
“是又如何?”陆云衣忽然放开他,“你要连我一并问罪?”
“朕不是这个意思。”
她却哼笑道:“好啊,连我一并问罪啊!要杀云岚,不如就先杀我!”倘若有人还在殿中看见这一幕,必定惊异不已。这么多年,后宫有哪个嫔妃敢对皇帝这般没大没小,就算盛宠时的伏贵妃也不敢在皇帝面前放肆。皇帝就不是个任女子拿捏的主,竟有拿陆云衣没办法的时候。
他道:“你就一定要这么逼我吗?为什么这么多年,你还是要逼我!朝阙!”他怒吼出一个名字,陆云衣听到同样吼道:“别叫我朝阙,我不是!”皇帝:“你就是!”
陆云衣甩袖而去,走到门口,却骤然喷出一口鲜血,倒地不省人事。皇帝急忙过去抱起她,心下一急,亦吐出口血,倒地。赵木进来见状,扯着嗓子慌乱地喊:“太医!快传太医!”
皇帝扣下了折子,群臣揣摩圣意,念及明宸妃当宠,于是有一些人大胆上书求情,连向来不参与这些繁杂小事的京兆尹亦上书说,多年来陆云岚在京兆府兢兢业业,未有纰漏,恳请皇帝网开一面,念其苦劳,免其一死。朝臣遇见京兆府尹时笑谈,陆云岚好面子,让他老人家也出手相救,京兆府尹只笑不答。
“他们哪里知道能让您老人家出面的除了……”
京兆尹捂住小僮的嘴:“猴儿莫要胡说。”
既如此,皇帝批下折子,酌情免其一死,令还清户部所欠银两,以及赔偿死去婢女家人五万两银子,名下房产收归国有,陆云岚本人发配西宁,去守边疆,以赎其罪。
这件事倒算圆满收尾,陆云岚虽远赴边疆,但若能建功立业,不愁没有回来的日子。陆云衣也放下心来,她吐了场血实是东方永安的手笔没什么大碍,却叫皇帝病倒躺在了床上,只得尽心尽力地去伺候。
哪知这日,方从寿禧宫回来,陆老爷府上管家急急而来,一见陆云衣就哭倒在地:“西边传回来消息,说少爷得了疟疾,还没到西宁,就,就死了!老爷一听一口气上不来,也,也不好了!娘娘快回去看看吧!”那管家哭成个泪人,陆云衣水还没来得喝一口,杯子摔得粉碎。
匆匆赶回陆老爷府上,果见从院子到屋里,大大小小跪了一地,陆二叔跪在床前紧紧握着陆老爷的手,一遍遍说着:“你等等,等等!云衣就来了!”
“爹!”陆云衣扑到床前,陆二叔叹气退开,换她握住陆老爷的手,“爹,我在这儿,你看看我!爹,你睁眼,云衣回来了。”她回头怒喊,“大夫,大夫呢!爹,你会没事的!”大夫道:“陆老爷是脑中出血,我等……”脑中出血也就是现代所说的脑溢血,东方永安知道陆老爷没救了,果然陆老爷只来得及动了动嘴唇便撒手人寰。
只有陆云衣听清,他最后念着的是云岚:“爹!对不起,对不起!”她救不了陆云岚,又眼睁睁看父亲死在面前,哭得撕心裂肺,陆家老小也都哭起来,一时大陆府愁云笼罩,哭声震天。
因小陆府也没了主子,两处陆府选了同一日,内外共举白幡。陆云衣在大陆府上守了三天三夜然后一言不发回宫,她说她太累要休息一下,叫东方永安替她在两府帮衬着,东方永安不疑有他,留在了大陆府。
不久小言过来报信,说陆云衣命人将蓝沅绑进宮去,她就觉大事不妙,找匹马疾驰回宫,不意撞见另两波人马,一个是杨峥单枪匹马又闯进来,另一边是伏贵妃带着皇帝,这阵势,必然是要捉陆云衣一个措手不及。她寻小巷,先一步抢回关雎宫,就见陆云衣毫不避讳,当众鸩杀蓝沅,蓝沅匍匐在地,观面色已是死了。
正待告诉陆云衣,有人往这边来,忽闻一声爆喝,杨峥先到,一枪直刺陆云衣。东方永安抽出腰间的软剑格挡,杨峥红了眼:“你滚开!让我杀了她!”她身后,陆云衣也满眼血丝:“永安让开!让他杀了我。你来啊,杀了我,让我陆家大房断子绝孙给蓝沅那个贱人报仇!”
他们两个都失去理智,东方永安朝侍卫喝道:“还愣着干嘛,将人拿下!”侍卫涌上来拿住杨峥。正好皇帝赶到,伏贵妃道:“快住手!杀人夫人,还要连他一块杀了吗?”
恩怨情仇剪不断理还乱,唯有伏贵妃伺机而出,时机把握得刚刚好。听到婢女回报的时候,她就明白蓝沅所说用性命创造的机会,是什么。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