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到底哪里得罪你了,若真是我的错呢,跟你道个歉也不是不可以。所以,到底怎么回事来着?”
她语气悠然,居高临下,哪有半点要让步的意思,但最让郑娇愤恨的是,她记了这么久,心心念念要找回场子,给她好看,她竟然一点都不记得她了!这个认知,让她更添沮丧。
“小姐,不好了,快回去吧,老爷病啦!”忽有一小厮快马而来,至跟前,勒马急下,满面焦急。
郑娇故作从容,起身拍拍裙摆上的灰尘:“说什么呢,爹不是在家休息吗?”东方永安不着声色退到一边,有一茬没一茬地听他们谈话。只听那小厮道:“本来是好好的,谁知方才罗家村急报,说大堤决口,将方圆百里全淹啦。更糟糕的是,殿下一行不知所踪,老爷一听当场喷出口血,两眼一翻晕死过去了,此刻正召了大夫看诊呢!”
小厮说得眉飞色舞,郑娇脸色一变:“啊?这么严重?那我们快回去。”两人正要回转,不料被人从背后一把推开。却是东方永安抢了小厮的马,往城门狂奔而去,也顾不得小厮在身后急喊。
东方永安一路打听直赶至罗家村地界,只见村里已是一片汪洋,哪里还有半点人迹,她亦只能在村外徘徊,半点不得靠近。
没有生机,没有人息,她心急如焚。水比起决堤时应是已退去许多,浊水携带泥沙在边缘留下一道两三米宽的湿泥埂,她沿着泥埂往下游寻找数里,极目所至皆是浊水,好似无边无际。天地苍茫,流水无情,东方永安心下发紧,不禁对着消失的村庄呼喊李明珏,呼喊安和,一遍又一遍呼喊所有她知道的名字,直到声嘶力竭,耳畔依旧只有河水奔流的声音,再者便是风声,竟连半点鸟叫鸦鸣也无。
不知走了多久,水面袭卷来的寒气让她逐渐冷静下来。她寻思自己不能这么漫无目的地浪费时间,她应该去找援助。若李明珏被水冲走,凭她一人之力很难找到,她根本不去想李明珏是否还活着的问题,没错,她需要援助。
于是东方永安又提缰回头,打马往太守府飞奔而去。
太守府前,守卫将她拦住,她急道:“请两位代为通传,我有急事要见太守大人。”然守卫充耳不闻,不闪不避,她复恳求,“事关殿下,请两位通传!”对方依旧不答。东方永安渐失耐性,怒道:“我乃殿下贴身侍卫,你们再不让开休怪我不客气!”
正剑拔弩张,太守幕僚敖析笑眯眯出来,朝她躬身拱手道:“程姑娘息怒,非是太守大人不见,只是先时大人骤闻噩耗,吐血昏迷,到此刻仍未转醒。莫说姑娘急,我等又何尝不急,可你就算见了大人也没用呐。依在下之见,你不若去找找殿下的护卫,哦,我忘了。”他乜斜着眼贼贼一笑,十分惋惜道,“殿下的护卫随他去了罗家村,没去的也都派下去救灾了,这一时半会儿找不回来,可如何是好!”
他摊手嘴上说着如何是好,东方永安却觉得他恨不得拍手叫好,心中骤然明白此事非同寻常。然今日无论如何,她都要让太守府派出兵去。
“哼,太守大人当真病重得无法见客?怕不是正躲在屋里逍遥呢吧。”
敖析眉毛一竖:“这说的什么话?”
东方永安不欲与他纠缠,抬头看一眼太守府大门,今日不硬闯是不行了。心思把定,她倏然发难,闪身上前一把扣住守卫的手腕,用力一拧夺下刀来,又在众人反应过来之前回身猛地拽过敖析,明晃晃的刀架上他的脖子。他既送上门,不用岂不是浪费,而敖析一介幕僚文人,自是没法从她手中脱开去。
“既然太守大人不见,那我就只能借敖幕僚一用,得罪了。”她扣着敖析见守卫仍是犹豫,厉声喝道,“还不让开,是想见敖先生人头落地吗?”说着手上一用力,敖析顿觉脖子一凉,急急道:“快让开,一个个榆木脑子,真想看我死吗?”
两侧守卫退开,东方永安押着敖析进府去。
敖析不愧为幕僚,虽怕见刀枪,吓得面无血色,口中仍不忘迷惑东方永安:“姑娘,冷静,你这样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你扣着我又有何用呢,反而得罪太守大人。你不就是想要人吗?把刀放下,咱们好好谈。”
东方永安斜睨他一眼,冷声道:“闭嘴吧,我与你没什么好谈。”要怎么做,她心中早有主张。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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