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此次会在摘花大会再次遇见。他不禁懊悔,自己为何没有报名参加,他应该参加的,那样就可以在众目睽睽之下打得这个臭丫头心服口服!男人应该用拳头找回场子,他暂且忘记了,老师关于要礼让女孩子的教诲。
“你们是怎么认识的?在哪里认识?五哥快跟我说说,这个丫头如何坏法?难道他欺负过五哥?”他天真又聒噪的弟弟李明易追问。
最后一句让他暗暗恼火,于是一个问题也不回答,留他的弟弟干着急,径自转过去头看着场上那个丫头。傲慢的神情、扎眼的笑容,真是个让人气恼的家伙!
越看越生气,他应该转过脑袋,去看看那些谦逊的公子,温婉有礼的小姐,可不知为何,就是移不开目光。太阳好似落在她眼中,让他想看一眼,又看一眼,看了一眼又一眼,好奇怪啊!
场上本轮已尽尾声,十发箭毕,程安八中红心,除却开头两箭,后发竟皆中,她旁若无人地活动肩膀,满身随意、慵懒以及,胸有成竹,哪里还有半分开局的样子。瑶琴在场外蹦蹦跳跳挥手,很是自豪:“小姐太棒了,我就知道小姐最棒!”
东方苏苏没好气道:“算她运气好,第二轮移动靶可比这难上百倍,不是光靠运气就行的。”
“才不……”东方苏苏回看一眼,瑶琴赶紧闭嘴,只好暗自嘀咕,“才不是运气。”哪有人靠运气就能箭箭红心?不过她也的确觉得自家小姐此番箭术比以前厉害多了。奇怪,整日爬树下河箭术就能精进的吗?
射箭比试完毕,校场两端奔出侍从,快速将靶场上的靶子换下去,准备第二轮移动靶的比试。
场边两层楼阁的观台上,伏昭仪听了东方明的解说,道:“第二轮比试,本宫意欲增加点难度,不知可否?”
东方明拱手:“娘娘请明示。”
轻飘的纱幔后,玉手抬起,纤长的手指穿过帘幔,圆润指甲上的丹蔻在阳光下呈现艳丽色彩。贴身侍女花溆上前记下昭仪的规则转述给东方明,东方明对身边的侍卫道:“速传。”
场上,艳阳高悬,靶人已进场,众人也已准备就绪,屏气凝神等待苏教头宣读规则。苏成负手而立,仰起头颅,气沉丹田,待要高喝,一人急忙跑来与他耳语几句。于是原先的规则变成:除场上靶人,参赛者亦可互射,每人两个箭筒,共三十支箭,被射中者即退场!一炷香内没射完所有箭支的退场!
语毕,诸人交头接耳、窃窃私语,若可对射,难度将瞬间直升,他们将不得不考虑仅有的三十支箭是用来射靶人取得成绩,还是用来让对手退场。如何在两者之间取得平衡,将成为他们最大的难题。
第一组进场时,程安随其他备战的公子小姐们挤在场边。临场增加规则,让他们不免有些紧张,争先恐后想从第一组的表现中,给自己找出点应对之策。第一组选手一进场便迅速散开,找障碍物隐蔽,稍慢一步的就被人一箭射中退场。而靶人以小跑的速度,在障碍物间来回穿行。躲在障碍物后面的选手各个屏住呼吸,不敢妄动。
“小姐,你看那个小胖子。”瑶琴指着场上唯一一个不大安分,拖着肥胖身躯,不停从这个木箱跑到那个木箱的小胖子。
程安记得他叫王义,在上一轮有不俗表现:“那个小胖子不可小觑。”他每次从木箱后闪现,都会有箭支飞向他,也都会有人倒下,但不是他。他在障碍物间奔跑闪避遮掩,时间抓得刚刚好,本该迟钝的身躯动作却意外敏捷,比那些身形消瘦的贵族子弟还要迅捷上三分,叫人刮目相看。瑶琴也很快发现别人一个接一个倒下,而不安分的他却始终在场上活跃,不禁奇道:“他是怎么做到的?”
程安伸手指向那些被射到的人:“你注意看他所射之人,都是离他稍远的。”
“为何要舍近求远?”
“舍近求远看似需要更高的准头,但同时靠近的人也成为保护自己的屏障。”她暗笑,好一个一箭双雕的小胖子。他时不时从木箱后跑出来,看似给靠近他的人机会,却让他们在不经意间成为别人的猎物,成为自己的掩护。当他们想要抓住机会从障碍物后面探出身体的时候,远处的人就会将箭对准他们,而在他们的掩护下,他的箭便可以精准地射中远处的目标。当然,此种操作必须以足够精湛的箭术为前提。“而且他十分聪明,判断力极准,能以最短的时间选定对自己最有利的位置,将手中的箭利益最大化,是个人才。”
程安紧紧盯着场中,不远处东方苏苏也意识到小胖子的过人之处,转过头去,认真地看向场中。很快一炷香到头,有人背筒里还留着箭,有人早已被射中败下场来,那面上露出憨憨笑容,看似笨拙的小胖子毫不意外以第一名晋级第二轮。
“真是人不可貌相。”程安叹道。她能听见旁边人的细语,显然小胖子的表现大出他们意料,让他们对他的态度比之先前,大不相同。
轮到东方苏苏,她采取了与小胖子王义同样的策略,最终以第二名的成绩晋级。
程安上场时,瑶琴拉着她出谋划策:“二小姐也用的那法子,可见管用,小姐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