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叫刘白,是穿越来的,穿越之前是个刚刚高考完的学生,他是个孤儿,爹妈在他还没记事就死了,在舅舅家长大的,受尽了冷眼和委屈,随着年龄的增长,刘白也不想再过这样的生活,于是就去和他的爷爷奶奶在一起生活,闲暇之余,就去工地打工赚学费和生活费,这样的“劳逸结合”也让他的身体素质比一般的学生要强上不少,但是从小缺少管束的他,学习成绩也不咋地,这次高考成绩充其量也就能上个二本还要掏高价,本身经济条件也不好,就不打算再上大学了,本来性格就比较孤僻,也没有什么远大的理想,就是过的随心随性的活着,最大的理想就是能找一份工作,养活自己,其他的他没有想太多,用他的话说就是走一步看一步。
毕业他和同学们一起喝酒,喝的太尽兴,直接喝的穿越了。
话说这个穿越,与其说是穿越不如说是做梦,梦见自己被四周黑乎乎,黏唧唧,湿哒哒,让他感到窒息的环境中,被一种莫名的力量推了出来,来到现在这个世界。
不知道岁月流逝,不知道时光是什么东西,也不知道过了究竟多久,自己的意识像是漂浮在一片黑暗的深潭之中,看不见,听不见,感觉不到。好像漂浮了很久,也好像就漂了几分钟。
伴随着一阵强烈的头痛,大量的情绪袭来,有恐惧,有悲伤,有喜悦,有欢乐...让刘白只觉得,头痛欲裂。突然从远处透过来小小的一束光,像一根针刺破了一个蛋壳,远远的看到有一个小小的身影,在向他招手,刘白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的稻草,拼命的朝那束光的尽头,游去,离的越近,心跳的越快,心也越来越痛,眼泪也不知不觉的从眼中疯狂的涌出,无比悲伤的感觉涌上心头,让他几乎无法呼吸,
越来越近,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光点也变得越来越大,刘白竭尽全力的挥动自己手臂,抓住了那个身影的的手,被他轻轻一拉,借着这股轻微的力道,终于从那个光圈里穿了过去。
出了那个白色的光圈之后,刘白只觉得光线太强,强的让刘白睁不开眼睛,只是觉得心中的悲伤,已经无以复加,只能张着嘴,啊啊啊啊的叫,慢慢的白光渐渐变淡,失去的感觉也慢慢回来了...
触感,身体又冷又硬。嗅觉,刺鼻的酸臭让他几乎无法呼吸。视觉...
目之所及,是一个女人,骨瘦如柴,头发乱蓬蓬的,脸上溃烂不堪,双目空洞,没有一丝生气,嘴巴微张,气若游丝,似乎是想要说点什么,刘白没有抗拒,轻轻握住女人同样溃烂不堪手,把耳朵凑到女人的嘴边,只听见那女人,用沙哑的嗓音,和最后的力气,说:“活下去!”。刘白听完女人最后的那三个字,只是觉得莫名的悲伤,泪也流个不停。
刘白环顾四周,发现自己是在一个简陋的帐篷之中,女人身下的那块褥子,如果那还能被称为褥子的话,极其破烂,褥子周围还一些呕吐的污秽,夹杂着黑色的块状物,应该是血。女人的手边放着一个小小的木盒,女人临死用手指着那个小木盒。仿佛是想让刘白知道,那个木盒对女人来说很重要。刘白拿过木盒,刚要打开,只听见哗啦一声,有人掀开了帐篷的幕帘....
刘白至今都还在后悔,回头看的那一眼,是一个男人的头探进了帐篷,嘴角和眼角各有一道伤疤,三角眼布满血丝,目光像鹰隼一般,皮肤不好,但是特别白,白的像是...涂了一层骨灰。
“希斯死了!都是因为你!”男人紧咬着牙,从牙缝中说出的这句话,声音像是指甲摩擦铁板时发出声音一般,沙哑,刺耳!“都说你是恶魔之子!看来是没错了!”说完这句话,那人说话的语气似乎要把刘白给生吞活剥了,最后那个音节发出时,崛起的嘴,似乎要吸干,刘白的脑髓,突如其来的恐惧感,吓的刘白倒吸了一口凉气,张嘴啊了几声,男人看见刘白畏缩的神情,脸上出现了一种病态的心满意足,然后抽身离开。
男人走后,帐篷似乎变得更加昏暗了,刘白深吸了几口气,稳定心神之后。想起希斯留给自己的那个小木盒,然后小心翼翼的打开,里面放着的仅仅只是一小束十几根,已经干枯了,但是不知道名字的花朵。再没有其他的什么东西。
看着已经没有气息的名叫希斯的女人,刘白并没有觉得害怕,反而觉得非常的亲切,深深的叹了一口气,擦了擦脸上的泪,在脑海中响起一个声音:“谢谢您母亲,谢谢。愿您安息。”
希斯死后,第二天被葬在一座小山坡上。竖了一座小小的墓碑。已经经过了一夜,但是刘白仍旧觉得有些想不通,这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这一切,都是梦对吧。”刘白在希斯的坟前,抬头看着铅灰色的天空中盘旋着几只乌鸦,不远处枯树的枝桠上也落满了乌鸦,嘎嘎嘎叫着,又看了看四周,灰暗的丛林和远处的乌云,连吹过来的风,都带着淡淡的血腥味儿,远处的河流不知道是因为离得太远,看不清,还是河水本身就是黑红色的。
心中暗想。但这一切来的突然,却不突兀,只是太过于真实,不太像是梦...
正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