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晨等几名警察迅速的跑到了后院法医部,那里灯光明亮门户大开,看情况应该是方才报警的警员慌乱之下造成的。邢晨谨慎的把手枪取了出来,向其他几个人做了个手势,几名警员会意的都掏出了手枪,呈扇形分开。邢晨和一名警员迅速闪身隐藏在门的两侧,其他的人都贴墙做好准备。
邢晨探头向门内快速张望,长长的走廊上一个人也没有,除了最里面有个房间灯光在不停的闪烁外,一切都好似平常一般模样。邢晨对对面的警员点了点头做了个进去的手势后一闪身,整个人冲进了走廊贴墙而立,对面的警员也迅速的冲了进来,贴在萧毅相对的墙根处。其他几名警员则举枪对准了整个走廊。
邢晨快速小步伐移动着,几乎没有发出声响。邢晨迅速来到靠近大门一侧的房间门口,向里面瞄了瞄而后做了个安全的手势,其他几名警员迅速跟来。这间是值班室,此时空荡荡的。
法医部人本来就不多,加上是元旦,能发生恶性杀人案件的情况概率不高,所以法医部来值班的人相对较少。据邢晨的经验很可能现在整个法医部加班的工作人员就是刚才出现场的两名法医,顶多在有一个值班的。
在发生电影院恶性案件后,为了尽快拿出尸检结果,三个人很可能都在后面的检验室。所以值班室没有人邢晨也没有什么惊讶。
短短的几分钟内,在邢晨的带领下几名警员互相掩护着将走廊上大部分的房间都检查了一遍,没有找到包括尸体在内的任何人。就剩下了灯光闪烁着的房间,也是法医很可能在的地方——检验室。
警员们都在门口分散准备好,邢晨探头从门玻璃看去,见检验室里面不远挂了一道白色的帘布,将检验室分成内外两间,帘布后的里间就是尸检工作台了,而外间是法医们更换衣服的地方。
此时帘布后面解刨台那里灯光不停的闪烁,而让邢晨吃惊的是,那白色的帘布上留下了喷溅开的红色印痕,颜色鲜红,应是刚喷溅上去的。“看来是这里了。”邢晨伸手轻轻推门,门随力轻启,邢晨心中立时有了计较,对其他人做了个准备的手势。
邢晨发力轻推,门无声向内划开,邢晨趁势贴地滚了进去,他旁边的警员也立刻配合一致采用了相同战术动作和邢晨交叉的滚入手术室,身后警员立即抢上掩住门同时举枪随时为邢晨做好火力支援和掩护。
冲过了布帘后邢晨猛的一挺身整个人半蹲手中的枪对准了前方,另一名警员则用同样的姿势对准了另一个方向。
灯光仍在不停的闪烁,在忽明忽暗的光线下邢晨迅速将整个房间的情况收入眼底。位于房间中部的解剖台上的无影灯还在正常的工作着,一个身穿白大褂的人横趴在解剖台上,此时从他身下解剖台上正缓慢滴落着暗红色的液体。
在解剖台不远处一辆小手推车翻倒在地,车内手术器具散落了一地,靠近窗户的位置则蜷曲着另一名身穿白大褂的男子,鲜血已经将白衣染红了大半。那人旁边的铝合金窗户已经支离破碎,不成形状。
未见有威胁的事物邢晨对外面的警员喊道:“安全。”外面几名警员迅速冲了进来,邢晨则冲到了破碎的窗边谨慎的向外看去。那里光照条件不十分好,由明看暗邢晨也只能看到黑乎乎的一片。
邢晨大声的问道:“有手电吗?”
一名警员从腰间拽出警用微型手电仍了过来,邢晨左手一抄接在手中,反手握住,右手持枪架在左手之上,双腿用力,整个人从破碎的窗户中跃了出去。另一名警员见状忙抢到窗边给邢晨提供掩护。
邢晨落地后半蹲在地摆动身子向四下里照了一圈,也未发现什么情况。这时邢晨就听到身后轻响,又有两名警员横握手电持枪跳了出来。那两人迅速围在邢晨身旁形成一个战斗队形。三人保持着队形在周围搜索了一圈,一直搜到院墙也没有发现任何可疑之处,这才返回了现场。
此时已经赶来不少警员,除了部分在法医部检查还有一些散开对整个支队后院展开了搜索。邢晨收好枪,从正门快步向检验室走去。来到检验室,见众警员们已经有条不紊开展工作,不同以往的是这些警员的脸上显示了一种悲愤的颜色。
毕业于警官大学年轻的刘警员正在记录着现场的细节,看到邢晨进来忙道:“队长。”
邢晨看向两名身穿白色工作服的死者问道:“确定死者身份了吗?”
刘警员低声说道:“是张法医和宋法医。”
虽然邢晨已经可以确定是他们两个,但他始终没有看到两名死者的面容,心中还存有一丝的侥幸,现在得到了确认心中难免一痛。宋法医工作时间不长,邢晨与他合作的次数也少,感情并不深厚,但张法医可以说是邢晨工作的老搭档了,两个人的默契有时不需要言语凭眼神就可以有效的交流。
邢晨心中不停的大声问道:‘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会是他们,为什么会在最安全的刑警支队发生命案,为什么死的会是很少能去面对危险的法医?’周围警员看来同邢晨一样都对这个情况感到不解。
“队长?”刘警员看到邢晨的面容有些不自然不由得有些担心。
“没事,他们两个死因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