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将白苍不由分说拉进去。
刘薏仁疑惑,这遇衡长老平时挺不靠谱的,这次,......应该是想和白苍叙叙旧罢了。
夜晚。
白苍在另一张床上盯着屋外。
耳朵里不断传来遇衡长老的鼾声。
似乎也明白了为什么在青松山上遇衡师叔要去当归巅住,怕不是有弟子忍受不了这鼾声,震天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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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日七月。
炎帝十五年间,西南洪灾泛滥。
朝堂之上,有人举荐袁青去赈灾。
慕容筠此行匆忙,而袁青远在阜城,遂没去大漠。
清晨,晨雾未散尽。
刘薏仁在院中打扫。
柏舟急匆匆跑到济世堂,是袁青将军的家仆,之前见过几回。
刘薏仁放下扫把。
看着柏舟气喘吁吁的样子。
“慕容沅公子。”
柏舟扶着大门,汗水不断从脸上滑下来。
“有,有,有事儿。”
刘薏仁随手从桌子上拿起一杯水。
柏舟手握着茶杯,喘着粗气,“谢,谢,二,二公子。”,一饮而尽。
“二公子,我家将军,现在,要,要出发去大都领命治理南方洪灾。”柏舟拿出一封信,是慕容筠给刘薏仁的家书。
“这是慕容将军捎来的。”
信上言简意赅说明了穆萍儿被抓,以及现在乌托国的大汗发出请帖一张,邀请大炎派使者去参加婚礼。
“我家袁将军的意思是这次带你一起去大都,慕容将军说要是你不愿意当这个试使者,也是不强求的。”
柏舟终于缓了过来,说话都流畅了许多。
信上说,据乌托的探子来报,拓跋余在散播穆萍儿背叛大炎的事情:
拓跋余狡诈,恐穆萍儿信之,穆然为拓跋余所杀,此次喜宴,怕是要血溅当场。
刘薏仁想到穆萍儿如此刚烈的一个女子,必定不会屈服。
“好,你等我。”
刘薏仁跑到房间里,简单交代了两句,拿着包裹就要上马。
“先生,一路小心。”萧贤望着刘薏仁。
“你跟着遇衡长老学医术,从此他就是你的师爷了。”
刘薏仁自知此行凶险异常,不知何时回来,此刻就潦草收个徒弟。
萧贤心地善良又好学,定是个学医的好料子。
“何必如此慌张,你且去,这医馆我给你看着。”
遇衡长老站在门口。
“洪灾,可否带我一同前去。”
白苍此行下山历练,全凭天意向何处去。
白苍骑上另一匹马,向着袁府而去。
袁夫人抱着孩子。
袁青一身官袍加身,孩子啼哭的厉害。
袁青摸摸孩子的头,又忍不住矮身抱住自家妻子。
“快去快回。”
幼儿哭得更盛,张着没长全牙齿的嘴,手在外面乱挥,泪水和口水不断从脸上落下。
“驾。”
袁青到了刘薏仁身边。
“二公子,想好了?”
袁青问着,不敢再往后看。
刘薏仁点点头。
袁青又将视线转向白苍,“这位公子是?”
“袁将军,在下白苍,望此行治理洪灾,在下可以添一份力。”
袁青上下打量一番,佩剑,修仙之人?
“既然如此,事不宜迟。”
“出发。”一声令下。
三人驾马而去。
孩子的啼哭消失在耳边。
大都。
刘薏仁从宫里出来。
七叔等在宫门外。
七叔驾着马车,朝着慕容府走去。
“这些贺礼,是给拓跋余的,皇上赏赐。”刘薏仁说着。
路上耽搁了不少时日,即日便要启程。
两国大战一触即发。
七叔整理了一些行李,里面还有几串冰糖葫芦,已经化了,一看,就知道是璃雨丫头放的。
几个侍卫走在后面,刘薏仁骑马在前。
还有一个驾马车的,一个领路的。
一行人,不过十几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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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托国。
拓跋余找来最好的绣娘,给穆萍儿量身裁衣。
穆萍儿用剪刀剪碎了送来试穿的婚服。
侍女吓得跪在地上。
“大汗。”侍女爬到一边。
拓跋余看着一地的红袖嫁衣,上面的丝绸是从大炎运来的上好的。
不知道大都的姚家何时做起买卖来。
开出了十分优厚的条件,可能是为了那个废物弟弟姚颖吧?
“这婚服剪了也好,我也不喜欢这个款式。重做。”
踩在上面,脚底碾过上面绣着的花纹。
绣娘连连称是,拓跋余挥挥手让她出去。
门被关上。
“穆萍儿,你到底要怎么样?”
单手掐着她的下颚,堵到墙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