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朔本就眩晕,这会儿被赵年年扑了个满怀,再加上被赵年年这么一撞,整个人更晕了。
说着赵年年说的房梁移过目光往上,却只见房梁黑漆漆的,根本没有看到……
等等!
还真有蛇!
路朔将手从被子里伸出来,翻覆间,一道暗劲儿直接朝着房梁而去!
这逆峰顶上的房屋建造早已百年之久,加上这路朔的修为之高,一道暗劲儿过去,大腿粗的主房梁像是被人刀齐刷刷地从中间砍断。
伴随着咯吱咯吱的响动,房顶上的灰尘扑簌簌地直往下掉。
随后,房梁干脆利落地直接分为两截。
房顶轰然倒塌。
躺在床榻之上的二人被房顶上的百年余灰扑了个灰头土脸,一脸懵逼。
等到漫天飞扬的尘土散去,赵年年吐了一口气,“师傅,你好厉害!蛇都被你劈成两截了!”
地上,遭受了无妄之灾的主梁静静地躺着,无言地诉说着自己的委屈。
司奇:[唉……]
果然,只要是赵年年身边的人,就没一个能活的正常。
即便是路临的碎片,也没法儿逃脱这个定律。
灰尘散去,周遭再度安静下来。
看着地上不动弹的主梁,路朔僵硬着身体,尝试着伸出手,隔着被子拍了拍赵年年的后背。
“蛇已经死了,没事了。”
赵年年嗯嗯直点头,“嗯嗯,师傅你真棒!”
“睡吧。”
酒劲儿加上菌子的幻觉,两人丝毫没有觉得在这样的环境下睡觉有什么问题。
甚至路朔都没觉得自己怀里抱着赵年年有什么问题。
相拥而眠的后果就是第二天两人酒劲儿过去,直接睡到了日上三竿才一前一后地醒来。
赵年年是晚上汤喝多了,被尿给憋醒了。路朔则是手臂被压麻了。
醒过来的两人大眼瞪小眼,谁也没有先开口。
气氛诡异。
伴随着一阵淅沥沥的雨滴落下,渐渐地转为暴雨,再伴随着轰隆隆的雷声,两人似乎这才回过神来。
两双眼睛齐刷刷地看向空荡荡的头顶一片天。
赵年年咽了咽口水,“师傅,怎么睡一觉,这房顶没了?”
按理说,这百年老屋,怎么着也不至于塌房只塌房顶吧?
那么大的动静,他们俩居然谁也没感觉到?
路朔抹了把脸上的雨水,看了眼床榻边不远处地上的房梁……
嗯,如果没猜错的话来他昨天晚上应该是将房梁当成了蛇。
暴雨渐渐大得两人睁不开眼睛,被子也因为被打湿而变得越来越重。
加上昨晚房顶落下的灰尘,又脏又湿。
赵年年尝试着动了一下自己的胳膊,一整晚没动弹的胳膊有些僵硬,“师傅,咱们是不是应该先起来去旁边躲躲雨?”
“……嗯。”
阵地从没了屋顶的屋子转移到茅草房。
两人一人一边,坐在茅草房内的床榻上,看着外面越来越大的暴雨,一时间,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就,想象当中的洞房花烛,哪怕是相敬如宾,也不该是现在这样……
屋顶消失,倾盆大雨,狼狈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