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真的要嫁给一个太监?
她只想要美好的肉体,这种小小的愿望都实现不了吗?!
赵年年无语凝噎。
“应该快醒了吧?”
外面隐隐约约传来说话的声音,赵年年听不真切,想动一动,奈何浑身上下都疼,只能继续假装睡着。
门轻巧地被推开,灌进来一阵清风,还带着一丝熟悉的气息。
冷冷的,松香味。
以及高山融化的清冽雪味。
赵年年眼珠动了动,仍旧没有打算睁开眼。
现在身处何地都不知道,三不知又叫不应,还是装死保命比较好。
没用的废物统!
╭(╯^╰)╮
似乎有人驻足于床榻前,让人无法忽视的目光正毫不掩饰地打量着她。
一遍又一遍。
赵年年憋着劲儿,决定装死到底,想看看那人究竟想干嘛。
没多久,她就感觉到盖在身上的棉被被掀开,无意识地瑟缩了一下,动作小到恍若无几。
随后,就是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还没等赵年年意识到,就只觉得身上一凉。
随后,就是肌肤被一根冰凉的手指触碰。
!!!
忍不了了!
“我靠,流氓!”
赵年年倏地一下睁开眼睛,一巴掌就挥了过去。
然而手却被人轻巧地捏住,悬在半空中无法动弹。
“嗯,小哑巴看样子恢复地还行,都有力气打人了。”
一道似笑非笑的声音响起,赵年年这才朝着眼前的人看去。
紧接着心中只有一个念头——
这个男人我可以!
漆黑如墨的长发,白到近乎透明的皮肤,还有传说中的剑眉星目,殷红嘴唇冷峭的弧度……
妈妈耶,这男人完全是按照她心里的模板长出来的吧!
路峙看着眼前的女人一张脸冰雪消融,嘴唇轻勾,仍旧放在她伤口上的手指恶意的一戳——
突如其来的痛感让赵年年清醒过来,随即下意识地反应就将另一只手也挥了过去。
然而这点儿力气,在路峙眼里根本不够看,只消轻轻一推,赵年年整个人就往后仰倒,再次跌进了床榻。
靠!暴力狂啊这!
赵年年暗自吐槽,疼得龇牙咧嘴。
“不想痛死,就乖乖上药。”路峙轻嗤了一声,径直按住了赵年年的肩膀。
随后,将手上的药膏,缓缓地涂抹在了伤口之上。
冰凉的触感让赵年年忍不住地颤抖,却又有种像被猫儿抓的酥痒。
刺痛的伤口遇上药膏,那痛楚也减轻了不少。
赵年年似乎这才意识到,自己似乎误会了眼前的男人。
但是——
男女授受不亲,这个男人长得好看,就可以趁着她睡着了,偷偷扒她衣服嘛?!
“我可以自己上药!”赵年年开口,却发现自己仍旧说不了话,不由地有些气馁。
男人似乎被她这副气鼓鼓地模样给逗到了,嘴角缓缓地勾起一抹弧度,又飞快地消失不见。
“小哑巴,脾气还挺坏。”
幸好有暗卫在关键时刻发觉了不对劲,否则的话,这小哑巴恐怕都活不过那晚了。
听到暗卫回禀当时的场景的时候,路峙万年不变的脸色勾起了一抹兴味。
看样子,这坏脾气的小猫儿,似乎不愿意嫁给自己呢。
也对,这满京城的女子,又有谁愿意嫁给他一个太监呢?
赵年年憋屈无比,奈何又动弹不得,满脸绯红地忍受着男人将自己身上大大小小的伤都涂抹上药膏,几乎已经不着寸缕。
整个人暴露在空气中,又羞又怒。
她赵年年,何曾遭受过这种罪?
这个小世界,也太糟心了!
等三不知出来,她非得把它给揍扁了不可!
此时的三不知,正窝在赵年年脑海中得意洋洋。
哼,嫌弃它,它就非得要给她安排一个地狱级难度的任务不可!
“小哑巴,不要违逆我,否则,我能救你,也能杀你。”
药膏一收,路峙擒住了赵年年的下巴,强行让她与自己四目相对。
刚刚上药时候温柔的动作仿佛一场幻觉,路峙的眼中此刻只剩下了冷漠。
如同万年不化的冰川,冻得赵年年有些发冷。
“唔…疼!”
泪水盈满眼眶,眼尾红红,不是委屈的,是实打实地疼。
特么的,这个男人劲儿也太大了些!
不知想到了什么,路峙松开了钳制着赵年年下巴的手,将药膏随意地扔在了床榻之上,背着单手起身走向了门口,又停住了脚步——
“皇上有旨,半月成亲,你最好尽快养伤,否则……”
否则什么,路峙没有说完,人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