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怕了,她装的。
从目前的状态来看,路斯年这就是有病娇的潜质啊。
她会怕吗?肿么阔能……不怕?
不过,她也不会坐以待毙就是了。
炉火纯青的演技,就是她最好的护身符。
“路斯……路星,所以你早就认出我来了对不对?”
从最开始的小吃街偶遇,到“巧合”的公寓对门,路斯年肯定是认出她来了,所以才故意接近的。
但是,路斯年却一直没有说出来,反而是一直扮演着一个单纯的稚嫩少年,就是为了让她放松警惕。
路斯年的头埋在她的后脖颈处,温热的呼吸喷洒在肌肤上,带来丝丝暖意,“唔。”
“对。”
其实更准确地来说,他一直都偷偷关注着赵年年,从国外回来之后,第一件事情,就是找人查了她在哪里。
当资料摆在他面前的时候,他是怒气十足的,因为她居然跟余璟淮结婚了!
后来又是庆幸的,因为他们离婚了,她还独自搬出来了。
至于那个小公寓为什么会如此巧合地门对门,自然也少不了他的安排。
姐姐不守承诺,他当然要想办法让姐姐的眼睛里只能看得到他才行。
路斯年将赵年年的头掰过来与自己四目相对,湖水般澄澈的眸子此刻带着猎物到手的得意。
“赵年年,那个渣男不配得到你的爱,你只能爱我,知道吗?”
赵年年:“…………”
说的就像你值得似的。
好叭,在没犯病之前,的确是值得的。
见赵年年不开口,路斯年惩罚似的对着她脸颊咬了一口,又捏住了她的下巴,对着那被捏变形的红唇一顿侵略。
直到赵年年目光盈盈,快要透不过气来,这才勉强放过了她。
“这里不会有人来,姐姐,乖乖待在我身边,我不会伤害你。”
似承诺,似呓语,路斯年语气低低地,像一只被抛弃后祈求垂怜的小狗。
赵年年想了想,抬手捏了捏他的耳垂,笑了——
“你怎么这么可爱。”
这回换成了路斯年呆愣了,他想过无数种可能性,知道自己被囚,被限制之后,赵年年肯定会发火,会生气,甚至会对着他拳打脚踢。
他也想过,无论赵年年怎么反抗,甚至想要逃跑,他都绝对不会再放开手,放她自由。
唯独没有想到过,赵年年会捏着他的耳垂,笑着说他——你怎么这么可爱。
“这么可爱的小星星,因为爱我,所以……”
“姐姐一点儿也不生气。姐姐很喜欢,你的占有欲。”
赵年年眉眼弯弯,甚至仰着脖子,对着他停顿的喉结轻轻地烙下一吻。
滚烫,又炙热。
将路斯年脑海中紧绷的弦骤然吻断,随之而来的,就是席卷的红。
从背脊,一直延伸到耳垂。
即便是在浓重的夜色中,也蔓延着火热的温度。
“姐…姐?”路斯年声音沙哑,带着不可置信。
赵年年心中一松,漫不经心地揉捏着他的耳垂,像是在把玩某种有趣到极致的玩具。
下一秒,赵年年的后脑勺就被一只大手用力地扣住。
随之而来的,就是路斯年略显粗重的喘息声,以及唇齿间被强行闯入和贪婪的索取搜刮……
也不知过了多久,赵年年早已沉沉地睡了过去,路斯年一下又一下,珍而重之地轻轻抚摸着她的头发,良久才伴随着相拥睡去。
天光大亮。
旁边的被窝已经没有了一丁点儿温度,摸着沁人,赵年年的脑袋也清醒了。
伸手摸了摸略显红肿的嘴唇,赵年年起了身,低头看了一眼脚踝上仍旧精致的链子,轻笑一声,就这么光着脚,直接踩到了地板上。
【宿主,咱们今天还逃吗?】三不知小心翼翼地从床底下支了个头出来。
赵年年睨了它一眼,一脸鄙视——
“你能扛得动这张床?”
三不知老老实实地摇头,来什么玩笑?!
它现在只是一只弱小可怜又无助的猫而已……
“那不就得了?”
洗完脸出来,赵年年看着早已经摆放在小桌子上的早餐,若无其事地就开动了。
这副无所谓地样子看得三不知心急如焚,绕着她的腿一圈儿一圈儿地直转悠。
【宿主你现在可是阶下囚了,咱们得想办法逃啊!】
赵年年一边喝着香喷喷的粥,一边用脚将三不知给扒拉到了一旁去趴着。
“吃饱了才有力气想办法,你晃得我头晕,别乱动了!”
而且目前来看,路斯年除了限制她的自由以外,并没有别的过激行为,也就是说,她还有足够的时间。
吃过了早餐,擦擦嘴,赵年年摸了摸自己圆滚滚的小肚子,长长地舒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