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尔雅越说越顺畅,似是要将这一段时间以来所受的委屈通通都发泄出来一样。
“明明是你答应我,只要我回来,就会一辈子对我好的!”
“余璟淮,是你主动跟她离婚的,我只是推波助澜一下而已,你凭什么这么对我?”
赵年年搬家后的第二天,白尔雅就知道,余璟淮一个冲动又找了过去。
没有找到人,就让助理一直在查。脾气也肉眼可见地变得暴躁。
之后更是在工作上频频出错,晚上更是几乎没有清醒的时候。
但是,那又怎么样呢?
只要赵年年不在了,她相信余璟淮会回心转意的。
却没想到,他居然还没有放弃!
“她拿了那么多钱,她已经结婚了,现在就在那个男人的身下承欢,指不定有多快乐……”
“你给我闭嘴!”
啪!
一个清脆的巴掌声响起,白尔雅捂着自己被扇到一侧的脸颊,眼底满是不可置信。
“余璟淮,你打我?”
看着自己微微颤抖的手,余璟淮绷紧了下巴,倏地握拳,然而下一秒,拳头变成爪,紧紧地擒住了白尔雅的脖子,眼底还带着红。
“你真以为我不知道你有什么目的?”
一句话,让白尔雅脸色煞白。
伴随着力道的收紧,逐渐缺氧的窒息感让白尔雅心脏嘭嘭直跳,手不自觉地摸向了肚子,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孩子,我们有孩子了,璟淮……”
余璟淮后槽牙咬紧了,低头看了眼白尔雅平坦的小腹,下一秒,就像是被抽干了浑身的力气,擒住白尔雅脖颈的手无力地垂下。
是啊,他们有孩子了。
是不是,只要这个孩子不存在了,年年就会回来了?
…………
赵年年按照约定的时间,等路斯年出了门没多久也跟着离开了别墅。
要说着别墅哪哪儿都还好,唯一不好的,就是太过偏僻了,连个出租车都没有。
最后没办法,她只能咬着牙,加了价钱,才打到一个专车。
大概是因为怀孕的缘故,这一回白尔雅并没有约在浮云,反而是一处相对私密的会所。
看着幽静的长廊,不知为何,赵年年总觉得阴森森的。
跟随着服务生的脚步,一步步地走进了位于走廊尽头的包间,打开门之后——
“余璟淮?!”
靠!这家伙怎么会在这儿?
看到已经许久不见的赵年年,余璟淮第一时间就起了身,往前两步,像是害怕将人吓到了,立刻又停了下来。
“我…尔雅身体不太好,让我替她赴约。”
白尔雅这会儿正躺在医院,的确来不了。
但是看着余璟淮急切又激动的神色,赵年年直觉不对劲,就这么站在了门口。
“既然她没来,那就下次再约吧。”
她可不想跟余璟淮共处一室。谁知道这个渣男还会怎么语出惊人?
要是恶心地吃不下饭,就是罪过了。
见赵年年转身就想离开,余璟淮急了,也顾不得其他,迅速上前就将人给抱住了。
赵年年:“!!!”
冷冽的感觉席卷而来,将赵年年整个人都包裹住了,她尝试着挣扎,却不能挣脱分毫。
“…………”
(╯‵□′)╯︵┻━┻
早知道应该带瓶防狼喷雾的!这叫什么事儿啊喂!
“余璟淮你放开我!”
赵年年只觉得自己像是被铁链给锁住了,勒的骨头都在疼。
“不放,我以后再也不放开了!”余璟淮摇头,将人抱得更紧了。
带路的服务生这会儿也早就离开,安静的包间门口只剩下他们两个人,赵年年欲哭无泪。
还真是求助无门了。
“三不知,三不知你快出来!”赵年年尝试着在意识中呼唤三不知那只智障猫。
然而,一点儿动静都没有。
她快哭了。
这里什么都没有,余璟淮就是将她给灭口了都没人立刻察觉……
“年年,你为什么要离开?我找了你好久,我都快疯了……”
余璟淮滚烫的眼泪滴落在赵年年的脖颈上,烫得她一激灵,心下更觉得烦躁了。
不知为何,此时的她,莫名地想起了之前路斯年头上水滴滴落的冰凉。
好想小年下啊……
“你先…咳咳,你先松开我行吗。”赵年年无比郁闷,只能耐着性子,劝说着激动的余璟淮。
“我快被你勒死了。”
余璟淮又抱了一会儿,直到赵年年不耐烦地直接伸腿踢他了,这才恋恋不舍地将人松开。
只不过警惕地将门给锁上了,人站在门旁,让赵年年想跑都没任何办法。
赵年年揉了揉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