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我去看看。”
薛远起身就往外面走,正好问问秦势,盛轻的情况怎么样。
他出了书房,就看到秦势径直而来。
薛远迎上前,“秦二爷,你来的正好,盛轻……”
话还没有说完,冷硬的拳头突然挥过来,“砰”的一下,正中薛远面门。
鼻梁发出断裂般的剧痛,两股液体刹那间流出来。
突如其来的重击,让薛远眼前一阵阵发黑,他还没有反应过来,又被脸色铁青的秦势一把揪住衣领,拖拽着往楼下走。
“少爷!”管家胆颤心惊的去阻拦,秦势一把推开。
薛父晚出来一步,只看到管家从地上跌跌撞撞的爬起来,儿子被冷着一张阎王面孔的秦势,像拖死狗一样拖着往外走。
“秦势!”薛父怒呵一声,“你在干什么!”
秦势连头都没有回一下,直接跨出薛家大门,把薛远连拖带拽拉出去,扔进后备箱。
他面无表情甩上车门,裹挟着浑身的怒气离开。
薛父急急忙忙的追出来,连车子的屁股都没有摸到,只吃了一嘴汽车尾气。
管家又惊又怕:“秦势这是要把大少爷带到哪里去啊?!他那样子好像要杀人!”
薛父也气得发抖,活了大半辈子,他就没见过这么嚣张的,直接绑了人就走。
姓秦的眼里还有没有法律了!
……
薛远躺在后备箱里,被黑暗笼罩着,断掉的鼻梁有多痛,心里就有多愤怒。
秦势疯了。
一定是疯了。
但他心里还有一丝迷茫。
疯就罢了,为什么要拿他出气?
他哪里得罪他了吗?还是说他长的像出气筒?
车子不知道开到了哪里,过了好久才停下来。
接着后备箱的门打开,秦势站在外面,冷冷看着他:“滚出来。”
薛远捂着流血的鼻子从后备箱里爬出来:“不分青红皂白的打人,这就是秦二爷你平时的待人之道吗?”
秦势笑了一下,眼里却半分笑意也没有,“不用急,我会让你看到我真正的待人之道。”
说完他转身进屋,“把他扔地下室。”
别墅前的台阶上,站了两个保镖。
保镖一左一右,架着薛远,把他带进别墅,关到了光线阴暗的地下室。
薛远完全懵了。
秦势到底要干什么?!
没过多久,秦势从外面进来,他开了灯,地下室亮如白昼。
薛远连忙问:“你到底要干什么?!”
秦势走到一面墙壁前。
墙体上挂着一张巨大的柜子,他按下开关,柜子打开,露出整整一柜子锋利的工具。
人都有第六感,薛远的第六感告诉他,事情不太妙。
果然秦势缓缓开口:“知道这一整套工具都是什么吗?”
“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
“华夏几千年的历史,流传下来的不止璀璨文明,还有各朝各代为刑犯制作的刑具。”
秦势脱了西装外套扔到一边,慢条斯理的卷着袖子,“历史的记载,刑罚也有很多种,比如黥、劓、刖、醢、刳、炮烙、汤镬等。”
这都是些什么玩意儿?
听着就毛骨悚然。
薛远背后的冷汗都出来了。
“黥是在犯罪人的脸上刺字;刖是断手断足;醢是把人杀了剁成肉酱;刳是剖刑;至于炮烙和汤镬,一个是用烧红的铁柱烙人,另外一个则是把人扔进大锅里,加水活活煮死。”
这下不止是流冷汗了,就连双腿都控制不住的开始发软。
有了这些残酷的刑法做比较,薛远觉得被揍断的鼻梁,好像都不怎么疼了。
“你你是不是疯了?”薛远看他的眼神,充满了惊惧。
秦势随手拿了把尖刀,在刺目灯光下,闪着锋利阴寒的光:“还有一种宫刑,想知道是什么吗?”
薛远几乎是立刻就吼出来:“不想知道!”
虽然不知道秦势打的什么主意,但薛远也不是傻子。
他不可能会无缘无故打他一顿,把他带到这地下室里关着,只是给他普及这些莫名其妙的历史刑罚。
他一定是想做什么!
薛远全身神经都紧紧绷着,一边往门口转移,一边说:“我不知道哪里得罪了秦二爷,如果是因为盛轻的事,你完全没有必要生气……”
话还没有说完,秦势面无表情的一张脸,瞬间变得骇人可怖:“再多说一个字,我让你走不出这扇门。”
薛远拔腿就往门那边跑。
尖细的小刀寒光闪过,直直飞射出去。
已经跑到门口的薛远突然惨叫一声,“扑通”一下,跪在了地上。
他低头看过去,大腿上插着小尖刀,血液把裤子打湿了一片。
剧痛瞬间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