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不要怕,我会温柔。”
陆云安滚烫的手指解开了她的衣领,“放轻松。”
盛轻猛地睁大眼睛,瞳孔缩紧。
脑子还是懵的,身体已经做出了反应。
她一脚踢过去。
“嘭!”
陆云安后脑勺落地,一动不动了。
盛轻眼神茫然了一会儿,起身抓起外套,飞快的离开。
她清楚的记得,在剧烈的火光中,陆云安毫不留情的按下了引爆键。
她被炸的尸骨无存。
那是一个陷阱。
她是诱饵,用来捕杀秦势。
盛轻不相信城府极深的秦势会上当。
也不相信秦势会为她涉险。
因为他讨厌她。
她叛逆,不听话,和他唱反调,对秦家人深恶痛绝。
而秦势也对她两看相厌。
但最后,危难之中,他踹开了舱门,径直而来。
他单膝跪在她面前,深邃的五官上是藏匿不住的戾气:“我是不是跟你说过,姓陆的是个垃圾?”
盛轻呆呆看着他。
你怎么会来?
你怎么会来!
她浑身战栗,眼泪像失控的洪水一样流了出来。
“哭个屁。”男人眼神凶狠的瞪着她,“还拦不拦着我处理那个垃圾?听不听老子的话?”
听话。
以后什么都听你的。
你快走!
可是她早已失去声带,发不出一点声音。
爆炸响起,记忆里最后的画面,是他将她搂进怀里。
耳边是他嘶哑干燥的嗓音:“乖,闭眼。”
……
盛轻闭上眼睛,仿佛还能感受到,她整张脸闷在秦势胸膛里,鼻间是他身上冷冽的气息。
这是个梦吧?
如果是个梦,那就再许她一个妄念,让她亲眼再看看那个男人。
脚下的快走,变成了疯狂的疾跑。
她怕跑慢的一点,这个美梦就醒了。
……
秦宅。
偌大的客厅里,气氛安静到可怕。
盛雪惴惴不安坐在沙发里,身旁是脸色铁青的男人。
他的手臂还没有止血。
血越多,盛雪的脸色也越苍白。
这一刀是她妹妹盛轻伤的。
秦震,秦家最权威的男人,常年从军,一坐一站都带着杀伐之气。
钟管家在一旁换药,担忧的说:“伤口太深了,将军还是要去医院做专业处理。”
盛雪闻言,身体晃了一下,脸色更加惨白。
秦震身份特殊,去医院做伤口处理,势必会惊动军方高层。
根据帝国法律军规,伤害军人者,最低刑法都是死罪。
“轻轻回来了,我会教训她的,你……你能不能网开一面?”
盛雪眼眶发红,十指不安的搅在一起。
秦震看都没看她,抽出一根烟点上,“找到盛轻了吗?”
钟管家摇头叹气:“陈少校已经带人出去找了,还没有好消息。”
秦震皱了皱眉,突然起身。
盛雪以为他要去医院,情急之下拉住男人军装的衣摆。
“求求你了,轻轻还小,正处在叛逆期,你要是生气,拿我出气……”
她手指白皙纤弱,就像她的人一样,仿佛稍微用力就能轻易折断。
“拿你出气?你能受我几下气?”秦震冷哼一声,拨开她的手。
盛雪嘴唇抖动,说不出话来。
“再让人去找,一定要把那野丫头找出来!”
**
秦家的大门越来越近了,盛轻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渴望回到这个家。
她和姐姐不是秦家人,却一直生活在秦家。
五年前,秦震出任务,意外负伤,姐姐救了他。
将近两个月衣不解带的照顾,让这个位高权重的男人,对姐姐生了觊觎之心。
姐姐有丈夫,有家庭,秦震不顾道德伦理,把姐姐强行带回秦家。
这也是盛轻一直讨厌秦势,厌恶秦震,抗拒秦家的原因。
就在前两天,盛轻又一次目睹了秦震对姐姐用强,愤怒和厌恶之下,用水果刀划伤了他。
受到惊吓的姐姐晕过去,秦震顾不上找她麻烦,盛轻慌乱离开秦家。
第一次伤人,盛轻也害怕。
是陆云安陪在她身边,安抚她惊恐的心灵。
也是这一次的陪伴,让上辈子的盛轻,对陆云安死心塌地。
甚至陆云安说要弄垮秦家,她也一口答应。
她逼迫姐姐给秦震下慢性毒药。
秦震的身体一天天垮掉,最后躺在医院里,浑身插满管子。
军方高层震怒,誓要找出下毒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