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黎冷哼一声。
重新招手喊了一辆出租车。
上车走人。
系统也像是普通人类一样,老老实实跟着她一起坐上车。
另一边,汪家。
唐斯年坐在书房沙发上,一脸阴沉。
脚边跪着一个衣衫褴褛的男人。
如果唐黎在场,应该能够马上就认出来眼前这个男人,就是年前海上游轮爆破时曾跟她打过招呼的许柒画。
“唐总……三年前的那场意外,都是何权书支持我的。”许柒画爬着抱住唐斯年大腿:“我本身也是迫于无奈呀,我在他手底下做事。”
“唐总,唐总求你了,求你饶了我,你已经整了我三年了,你,你不能饶了我,你给我一个痛快也行啊。”
许柒画跪在地上哀嚎。
自从唐黎海上遇难,陷入植物人状态以后,许家迅速破产。
许柒画就像是一个蚂蚁,被唐斯年,白衡等人翻来覆去的碾压欺凌。
偏偏他们每个人都下手不狠。
每次都是折磨到许柒画尚有一线生机。
然后在许柒画以为自己能够逃脱被唐斯年他们羞辱欺凌的困境时,再给予重重一击。
时间久了,许柒画现在已经不奢望唐斯年他们放过他了。
他只想得到一个痛快。
“何权书的事情,我当然都知道”唐斯年看着许柒画:“但光是在他手底下做事就替他为非作歹,这不是理由。”
“在我们家唐黎苏醒之前,你和你爸妈要为你当年的所作所为,一直一直付出代价。”唐斯年说完抬起一脚将他踹趴在地上,让人把许柒画拖出去。
许柒画紧紧抓着地毯不断哀嚎,但是最后还是被拖了出去。
伴随着哭嚎的声音越来越远,唐斯年这才感觉耳畔稍微清净了一些。
就在这时,外面忽然传来敲门声,唐弦歌推门走了进来,手里还拿着一份文件:“大哥,这是今年男团选拔赛的参赛人员名单。”
唐弦歌将文件放在桌子上。
唐斯年轻轻嗯了一声,伸手按揉自己的太阳穴,没什么心情去看这些文件,反倒开口问唐弦歌:“白衡呢?他今天一天没出现了。”
“在看妹妹呢”唐弦歌叹息:“唐黎昏睡不醒,对他打击最大了,他一直都念叨着说唐黎在这之前才管他叫哥哥。”
唐斯年说不出话来。
他知道白衡这些年抽烟喝酒不吃饭,每天正事都不做,就知道守着唐黎。
但是他没办法说出阻止他的话。
因为这三年来大家都在用各种各样的行为,麻痹自己。
他努力工作的面具下,其实也是一样的颓废。
“三年了”唐弦歌垂眸叹息:“唐黎她…还有多长时间才能苏醒过来呢?”
唐斯年没有搭话。
他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唐弦歌。
唐弦歌也察觉到现在的气氛过于伤感,忍不住将文件打开:“对了,今天的选拔赛面试时,有一个选手挺引人注意的,大哥,你看就是他。”
唐斯年顺着唐弦歌所指的那一页,望去再看到页面上,选手头像以及选手的具体资料姓名以后,顿时脸色一凝。
唐弦歌皱着眉说:“这家伙长得跟咱家唐黎一样,名字一样,眼睛颜色相同,声音也相同,就连身高都分毫不差。”
“大哥,我也在网上听说过,这世界上隔几年可能就会出现一个跟你长相一模一样的人的说法,也知道这世界的另一边肯定会有跟自己长相相似的人。”
“但相似到这个地步,简直就是雷同了吧,不是别人故意整容伪装派过来的,都说不过去呀。”
唐斯年看着资料上的照片,眼底一阵阴鸷。
等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放下手中的文件,朝唐弦歌说:“今天晚上举办一个选拔赛所有成员的欢迎会,这资料上的家伙务必要邀请到场。”
唐弦歌一听,立刻点头,转身出去,照办。
另一边。
唐黎的房间内。
唐黎的肉身正安安静静的躺在那。
白衡就这么坐在对面的沙发上看着唐黎,一脸闷闷不乐:
“唐黎,也不知道你什么时候会醒。”
“我有生之年还能听到你喊我哥哥吗?”
白衡一脸颓废。
被困在唐黎肉身里的唐小黎忍不住叹息:『是啊,我也想知道这身体到底什么时候会醒?唐黎那兔崽子到底去哪儿了?还能回来吗?她要是不回来的话,我得在这儿继续躺多少年啊?』
白衡叹口气,随手拿起一本书,像是在小孩儿一样,开始喋喋不休的讲起了童话故事。
唐小黎忍不住在心中翻了个白眼:『别讲了吧,你每天都讲这些童话故事,能不能偶尔也换一本心灵鸡汤或者是恐怖故事听听?』
被困在这具身体里三年,唐小黎真是就指望着外边儿那一点点儿说话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