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伯觉得这两大一小指不定都有点啥毛病啊。
这果子又苦又涩，进嘴后那滋味简直要了老命，这三人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愣是尝了七八个才住嘴，最后竟还要花大价钱买他这竹篓苦果回去。
老伯可没要那钱，这果子就是他在山上摘得，本就不值几个钱，又是些不能入口的，哪能贪那财？
寒浓问了摘果子的山头在何处后，离开前，小傻兮却是递给了老人家一颗糖豆豆，道：“老爷爷这个是谢礼，你一定要吃哦。”
老伯送别了古古怪怪的三人。
看着手里那颗看起来有点可怜巴巴的糖豆，一时失笑，他年纪大了不爱吃糖，不过，想着刚刚见到那粉雕玉琢的小娃娃，实在讨人喜欢，不忍糟蹋了这片心意。
随手将糖豆塞进嘴里，老伯登时僵在原地。
那糖豆入口就化为汁水，顺喉而下，一股神奇气爽的感觉涌上身心，老人家感觉自己好像一刹那年轻了二十来岁。
老胳膊老腰都有了力气，常年劳作留下的病痛都被一扫而空。
老人家回过神，激动的看着三人离去的方向，呐呐道：“老小儿我这是遇上大造化了啊……”
卖糖葫芦还能有这种奇遇？！
“不愧是东荒……通天奇迹之地啊……”
老人是从中州迁移过来的，要说潜渊百姓最向往的两个地方，非西荒和东皇莫属了。
前者不死莲自由之国。
后者通天塔奇迹之地！
老人家摘果子的山头在主城外近郊，乃是个小山包，附近沿江还有个小村，住着十几口人。
寒浓他们很快就找到了地方。
山头郁郁葱葱的树木间有几颗野山楂树，上面的果子红彤彤的，瞧着便诱人的很。
小傻兮摘下一颗，入口一咬，苦的他灵魂发颤。
“哇哕——呸呸！”小傻兮连呸了好几声。
那苦味真是要命了。
“这些果子到底怎么回事？”计都沉眸不解。
寻常人吃着山楂果只是觉得苦涩难忍，不会察觉到异常，但他们一尝这果子就发现了不对劲。
这苦果里竟蕴含着业障！
虽然果子里只有一点点小小业障，但隐患却极大，普通人吃了便会沾染业障，轻则倒霉重则致死。
这种无端横祸，最能催发人心头的怨气，若是沾染业障的人太多，久而久之，将会更改整个大陆的运势。
潜渊为五行灵地，五行相生相克，互为因果循环，牵一发而动全身。
这个业障果来历蹊跷，且与凡果无异，便是小傻兮一开始也没瞧出端倪，入口之后才发现了不寻常。
小傻兮神色也变得严肃起来：“这山楂果的异常可能不是个例，它是凡果，果子苦涩难吃，普通人也不会放在心上的。”
“潜渊百姓哪怕是修士，大多也是吃五谷的，不会拘着口腹之欲，如果五谷里也有这样的业障之气，那问题就大了。”
寒浓也知道事情的严重性。
这业障果就像是蚁穴，藏的极深极微，还很难察觉，一般人都不会放在心上。
这山包下就有个村子，村里不少人种了庄稼。
三人忙不迭又去了村子，挨家挨户打听后，又发现了端倪。
东荒灵气充裕，庄稼都生的极好，带有灵气，便是与须弥的神农五谷比也是不差的。
百姓吃这些灵谷灵米，身子底子都肉眼可见的变好，三人也是问了几户人家后才发现。
村西那户靠近山脚的人家种的庄稼出了问题。
问题倒也不大，就是秋收上来的稻米做出来的饭味道不对。
吃进嘴总有苦味。
且出问题的就只有他们家，最奇怪的是，这户人家近来倒霉的很。
不是莫名其妙摔破头，就是一不小心失火，烧了半间屋子，差点没了命。
寒浓他们见到这户人家时就见这一家四口精神不济，老的面有死气，小的也是眼神浑噩无光，看着就很衰。
走之前，小傻兮往这家人的水井里丢了一颗糖豆豆。
寒浓也没有解释太多，有些事现在说出来只会引起恐慌。
不过他们的猜想基本都被证实了。
寻常人的庄稼也出了问题。
但这业障从何而来的呢？
“这就是那蜚沢的手笔？好一个温水煮青蛙，若是发现的再晚一点，潜渊怕是就被毁了。”
寒浓神色难看：“可他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寒浓细思恐极，潜渊可是楚楚和表弟的地盘，按理说蜚沢在这里做过什么，不可能瞒住他俩。
哪怕当时他们都身陷门中‘历史’，但事后总能有所感知才对，但这一次帝臣亲自过来，也细查了许多地方，都没发现蛛丝马迹。
难不成只有东荒这样？
“其他地方肯定也有这种情况。”小傻兮笃定道：“但是不如东荒明显。”
“兮宝知道原因了？”寒浓惊讶看着他。
小傻兮犹豫了下，又点头：“我觉得，问题可能出在木木哥的身上。”
“那根拐棍？”计都也诧异了：“怎会和他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