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古时，金之圣灵与海之圣灵在一起了？
不怪乎听汐会高兴的合不拢嘴。
楚裙也是头一遭见到般若这样局促的样子，她本想打趣，但不知怎么的心里却生出怪异感。
她瞥见，另一边的荒神和禁忌在听到海灵的这句话后，神色也变了。
海灵自顾自说着与金灵大婚的准备，荒神却带着金灵去了河边散步。
楚裙几人也跟了过去。
河边，荒神问道：“之前几次海灵与你求亲，你都未答应，这次怎忽然应允了？”
金灵与般若生的一般无二，只是要显得更为老成一些，谈起自己的婚事，她脸上也并无什么兴高采烈之色，只是眼底有几分笑意，道：
“他唱歌好听，我喜欢。”
一直听着的听汐微讶，小声道：“原来我以前唱歌很好听？”
楚裙：“……”
般若：“……”
小鱼儿的歌喉。
嗯……
不予置评。
楚裙看着金灵脸上淡淡的幸福笑意，总觉得有种突兀感，倒不是她看不惯自家若若的脸露出那种小女人的娇羞。
而是……
很奇怪。
而荒神眼底同样闪过一抹忧心忡忡。
很快，金灵和海灵便携手离开了，楚裙看了眼帝臣，道：“你与小鱼儿跟过去瞧瞧？”
帝臣颔首，与听汐追着海灵他们离开。
楚裙和般若则在小筑内听着荒神与禁忌的谈话，在金灵和海灵离开之后，荒神和禁忌果然变了神情。
荒神皱紧眉：“这件事不太对，昨日金灵才说过她要去往祸都击杀蜚沢，今日怎会突然答应与海灵成亲？”
禁忌嗯了声，“刚才我与海灵谈话，他似乎忘了击杀蜚沢之事。”
“儿女情长无罪，但以金灵的性格，不会这样才对。”荒神喃喃道，她凝眉看向苍穹：“禁忌，你觉不觉得今日的一切都有些熟悉？”
……
楚裙和般若听着他们的谈话，作为旁观者，又或者这段历史曾经的经历者。
楚裙心里生出一种惴惴不安感，像是山雨欲来。
而般若也拧紧眉，道：“阿楚，我觉得……我好像被什么东西束缚住了，不，不是我，是金灵。”
楚裙心里倏然一动，一开始她也没发现奇怪，但随着金灵的出现，她也感觉到了怪异。
楚裙恍惚间看到了一条条线，出现在了禁忌和荒神的身上。
而荒神似也察觉到了，她抬起手，捏住了自己手腕的那根无形的线头，美目沉了下去：
“又是命运在捣鬼吗？！”
像是蕴藏在角落里，又如画外音，荒神和禁忌没有听到，但楚裙和般若却听到了。
那恶心讥诮的笑声。
“该死，荒神这女人真是太敏锐了，又被她发现了，她还抓到了我的线头，怎么办？”
这是桀骜的声音！
紧跟着一个畏缩的声音传来：“那我们再重头安排一次？”
这是胆小鬼！
桀骜兴奋的说着：“重开一局，不过这次咱们得再谨慎点。”
胆小鬼的声音还是那般怯懦，却显得幽沉了许多：“那重开这一局得再狗血点，海灵那个家伙痴恋金灵这么多年，我安排欲鬼入他窍，让他和金灵生米煮成熟饭，这样定能乱了金灵的道心。”
桀骜哈哈大笑：“这主意好，金灵道心一乱，秩序必定崩盘，咱们更有的玩了。”
胆小鬼也在嘿嘿笑着，他忽然哎呀了声：“鬼族那个家伙怎么又成功了？”
桀骜骂骂咧咧：“什么玩意都想战胜命运，不知好歹的东西，这次让他再吃点苦头，杀鸡儆猴！”
“四季那家伙又帮着那木灵长大了许多，有山圣那个臭石头护着，这三个家伙好难啃。”
“嘿嘿，怕什么，正好有鬼族那小玩意在，就让他在十万山中自焚而亡，烧烂那臭石头和须弥树！让四季那家伙心疼的好好哭一场！”
胆小鬼和桀骜的声音就这样突兀的出现，而般若和楚裙的脸色却愈发难看。
骤然，她们眼前的一切都在倒退，这是重启。
一切都回到了不久之前。
楚裙看到荒神又躺在软榻上酣睡，不远处的林子里很是热闹，禁忌追着一只贪吃的白泽离开。
楚裙目色一凛。
她知道这段历史在讲什么了……
上古时，命运束缚诸神，以诸神为乐。
归墟海。
听汐脸色已是难看无比，帝臣在他身侧，皱紧了眉。
胆小鬼和桀骜的那些话，他们自然也听到了。
听汐脸色煞白，原来，金灵答应海灵的求婚，是命运的戏耍？为的是乱了金灵的道心？
而荒神察觉到了不对劲，所以现在那两条狗又将一切拉回原点，准备用更下作的方式？
听汐眼睁睁看到一团黑气钻入了海灵的灵台中，海灵皱起眉，察觉到不对劲，要将那团黑气逼出之际，数不清的命运的丝线紧紧缠绕住他。
下一刻，海灵的眼神浑噩了一瞬，脸上浮现出诡异的晕红。
听汐气到浑身发抖，他看着海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