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俢觉得奇怪,怎么圣女前一秒还对着太子殿下满眼小心心,怎么这一刻就差把‘退!退!退!’写脸上了?
天域神主的烂桃花,呵呵呵……
不存在的。
“太子殿、殿下,我这就去修复迷航舟!”鸢尾哆哆嗦嗦道,放过我吧,别砍我的腰!
帝臣已回过神,心觉这魔眼族圣女还算有几分眼色。
他转身回屋,梅富贵儿纳闷的凑过来:“表弟你刚刚偷偷威胁她了吗?她怎么见你如见鬼一样?”
“错觉。”
“不是错觉吧,不信你回头再瞅她一眼试试。”
帝臣回头看了一眼。
“啊啊啊啊!别砍我!别砍我啊!!”圣女鸢尾原地尖叫,扭头退退退,噗通一个狗吃屎摔地上。
鼻子头摔红了,她抬起头:“呜呜呜……”
邪神太子太可怕了~~~
帝臣:“……”
梅拂规:“……”
魔眼族人:“……”
富贵儿于心不忍:“好歹是小裙裙的族人后代耶,四舍五入就是小裙裙的子子孙孙,也是你的子子孙孙,瞧你把你孙女吓的……”
帝臣脚下忽然一顿,回头朝那群魔眼族人望去。
富贵儿听到了一声沉笑。
“子子孙孙……”
“是啊,他们可是我和楚裙的子子孙孙……”
富贵儿冷不丁打了个寒颤,错觉嘛?
为毛表弟说这话的时候,他感觉到了一股浓浓的恶意。
哇……表弟又要开始坏了嘛?
须臾后,寒浓和藏归都收到了消息。
两人有些纳闷。
“表弟之前不是不想再浪费时间,只想立刻离开赤地吗?”
“迷航舟暂时修复不了,所以闲着无聊,干脆就帮人帮到底了?”
寒浓觉得这不像帝臣的作风。
魔眼族人虽与深渊有关吧,但这群人本是深渊叛民的后代,之所以须弥之人对黑金趋之若鹜,很大的原因,没准就是这群蠢憨憨引狼入室呢。
帝臣讨厌麻烦,解决掉魔眼族里似苟寻那种狼心狗肺的玩意是情理之中,但他显然不是那种会为无关之人耗费过多精力的存在。
偏生这一回,他准备一管到底了?
鸢尾和启俢又被叫进来了,小圣女鼻子通红,满
。脸惧怕。
除了他二人外,还有一位身形佝偻的老者。
当听闻帝臣愿意救出所有魔眼族人后,老者感激不尽,就要跪下谢恩。
“听闻你乃魔眼族中长者?”帝臣语气冷淡。
老者点头:“老朽名唤垂木,说来惭愧,那贼子苟寻也算老朽的后辈。”
“既如此,想来你也知你们魔眼一族源起何处。”
垂老身躯一震,抬眸看向帝臣,那纱帽下的真容他不敢窥,连忙又低下头,脸上羞愧难当:“知、知晓……”
启俢和鸢尾都诧异的看过去,“垂爷爷?我们一族还有源起?”
寒浓嗤笑了起来:“不是说这个叫鸢尾的丫头是你们一族圣女吗?怎么什么都不清楚?”
鸢尾低下头,一脸不好意思。
垂老羞愧道:“小鸢尾刚成为圣女不久,我们这一支部族就被苟寻抓了过来,许多事未来得及告诉她。”
啊这……
寒浓皱眉眯眼,指着鸢尾:“那她这圣女有啥用?你可别告诉我她之所以成为圣女,就靠眼睛红?”
“护法大人圣明啊!”
寒浓:“……”
“红眼血眸乃是我族血脉高贵的象征,据说我族的王便有一双摄魂血眸,眼睛越红,血脉越正!”
寒浓想到自家楚楚的血眸,那双眼的确是动人心魄,但鸢尾这眼睛嘛……
“她明明就是兔儿眼。”
鸢尾捂着心口,差点又哭了,太委屈了……
“本君会救你们……”帝臣忽然道。
“多谢太子殿下……”垂老还没叩谢完,帝臣便打断:“救你们并非为邪神,也与暴君无关。”
垂老几人愕然。
那是因为什么?
“吾妻乃深渊。”
垂老面色骤变,难以置信的抬起头。
“深……深渊……”
“您……您是深渊的王夫?!!”
“垂爷爷……深、深渊是谁?”启俢和鸢尾小声问道,不知为何听到‘深渊’二字,他们灵魂深处感到发悸。
“那是我们的王……真王!魔眼族乃是深渊的后代……可、可是我们的先辈背叛了深渊啊……”
垂老老泪纵横:“黑金之祸,源起深渊叛民,我们的先祖犯下大罪,遗害同族……”
。两人大惊。
“殿下……殿下!”垂老跪步上前:“王降临须弥了吗?我族先辈之罪我等愿以命偿还,求殿下宽恩,我等只想见王一面,求王宽恕……”
“她会否宽恕你们,无人可左右。”
帝臣语气冷淡,指骨在椅手上轻敲,“你们既为她的子民,本君自当庇护。但要洗涮尔等先辈之罪,就得看你们的所作所为了……”
“殿下在上,魔眼族愿戴罪立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