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裙后悔了,她应该多带点乾坤袋的,作孽了,她身上那个乾坤袋居然塞满了。
不少宝贝居然没地儿放,她只能脱下外袍当包袱把东西一股脑打包。
月妄天宛如一个不良于行,弓腰趴背的八十岁老奶,但这丝毫不影响他扒拉宝贝的速度。
须臾后,两人满载碰头。
楚裙鄙视:“臭不要脸,靴子都给人扒了。”
月妄天翻白眼:“我至少给人留了条裤衩子。”
甬道内,唯一幸存的只有最前方的四个神祗了。
也是唯四,楚裙不敢下手的。
但就这么走了吧……又感觉差了点什么。
这些神祗身上的可都是好东西,与其留给帝俊老贱人,不如到她手里发光发热。
最终,她目光落到第四个神祗身上。
这人身体保存的最完整,就是脸不见了。
楚裙早早就注意到了他身上的衣袍,饶是她不喜穿衣打扮也不得不说,那衣袍是真的美。
银丝作线,白袍飘逸,肩头处的银甲更镌刻有瑰丽符文,仙气飘飘。
楚裙第一个时间想到自家狐媚子。
这等仙王衣要是穿在自家狐媚子身上,绝对馋人!
想着想着……她就动手了。
月妄天见她又去扒男人衣服了,很想翻白眼,但是……他也馋这件仙王衣。
这位神秘神祗给他的感觉太过可怕,月妄图挪开视线不敢看,催促道:
“速战速决,快点!前面还有好东西!”
“好你个月尸兄,你不早说!”
楚裙手上速度,眼睛也没有直视这位神秘神祗。
快速扒下仙王衣后,她道:“好了,赶紧!跑跑跑!下一个下一个!”
她和月妄天二话不说,钻进洞口。
甬道中,一群残缺的神祗维持着原本的姿态站着,就是浑身上下光溜溜的。
他们像是没有意识的泥塑木偶,也感觉不到羞耻和愤怒,对发生的一切全无感知似的。
甬道尽头处,有一点淡淡的金光残留在无面神祗指尖。
那是金色荒火的痕迹,楚裙扒他衣服时,金色荒火曾不小心扫过了他的指尖。
转瞬,那点荒火就消失不见,像是被什么给吸收掉了。
神秘无面神祗依旧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咔咔。
。像是生锈关节扭动的声音。
无面神祗低垂的脑袋抬了起来。
……
时间逆推至三日之前。
遥远的赤地中。
地下黑金矿城。
帝臣只身前往,其余人留在上方策应。
红姑子已然被策反,在看到帝臣炼化镇渊印后,什么反抗的心思都没有了。
而那个名叫魔眼族人也在行馆之上。
“按你的说法,你们身上的诅咒连暴君都无法解开,唯有邪神的镇渊印才可压制?”藏归问道。
“正是。”启俢恭敬回答着:“多亏了二位主宰,我们一族才能像正常人一般活着,但好景不长……”
启俢面露苦涩:“他们二位消失之后,魔眼族人又成了沦为了鱼肉。”
藏归没有做声。
富贵儿也是一脸的困惑。
让云枫他们先盯着启俢,藏归带着富贵儿走了出去。
“大归哥,你不觉得这事儿有些奇怪吗?”富贵儿摸着下巴道:“永夜叔可是深渊神王,这些魔眼族人身上的诅咒,他解不开吗?为何还得让长明叔动手镇压?”
藏归摇了摇头:“这些魔眼族人其实就是深渊叛民的后代,起初我也以为,这些深渊叛民的诅咒是永夜世伯下的,但眼下看来并不是。”
富贵儿不解。
“深渊神王都解不开的诅咒,只有一种可能,这诅咒代表着深渊的意志,诅咒这群人的是深渊本身。”
“当世恐怕只有侯君才能解开诅咒。”
但楚裙现在又不在赤地。
富贵儿诧异,他嘶了声:“那这群魔眼族人的先辈到底干了什么事,才会让深渊愤怒至此啊?”
藏归沉吟:“有没有一种可能,就是因为他们的先辈,才有了如今的黑金?”
第一批深渊叛民,背叛了深渊,出现在了须弥。
黑金的出现,或许一开始并非是怀璧其罪……而是源自自相残杀。
来到须弥的这第一批深渊叛民,彼此吞噬,制造出了黑金,又然后黑金落入了须弥之人的眼中,引来虎狼环视。
贪念一起,便难遏制。
藏归很难不以险恶之心去猜测,能让深渊对自己的子民下如此恶毒的诅咒,会否还有一种可能是因为,第一批的叛民不止自己叛离的深渊,还在
。这数万年间一直蛊惑着其他深渊之民来到须弥?
这一情况,直到永夜成为神王,才得到扼制?
为了保护深渊,隔绝须弥对深渊的窥探,那些年,永夜和楚裙的母亲里应外合,一直阻止着须弥的诸神寻找到深渊天域和潜渊。
若藏归的猜测为真,那诅咒一说就有了解释。
第一批深渊叛民,不止害了自身,更害了自己的后代,是他们将虎狼引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