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裙有种感觉。
自己好像身陷一盘厮杀不断的棋盘之中,这种感觉并不陌生。
过去执棋的人是东天王,但潜渊的棋局已破。
而现在……执棋的人好像变成她亲爹永夜了!
不止如此,归澜他爹似乎也有点毛病。
天域的问题绝对不比深渊少,且他爹强迫他弑父杀兄,又让他斩断计都的神骨,把对方逐出天域……这背后的隐情至今是个谜!
这两个爹横看竖看都挺坑的,楚裙都有点怀疑,自家爹和归澜他爹是不是商量好的?
收回思绪,楚裙看着那群死而复生的魔将,刚刚她凝聚出这只轮回燕蝶,只是想试试看它的力量。
倒是让这群家伙又活回来了。
不过此刻他们每个人脸侧都有一只燕尾蝶的标记,那是深渊烙印在他们身上的奴印。
楚裙暂且不管他们,睨向锦绣双魔。
两女已是吓得脚趴手软,她们敢肯定楚裙来自深渊,刚刚那老爷子又唤……唤她为王女……
深渊……王女?!两女感觉思维都要僵住了,不敢再有任何想法。
“按你们的说法,地魔已臣服于计都了?”
魔罗锦回过神,摇头颤声道:“地……地魔大人已死,现在主事的是魔王野。”
“死了?”楚裙挑眉,“何时死的?”
“死了已有千年了,千年前地魔大人率魔众打开潜渊大门,后面被潜渊那边的一只鲛妖所伤,回来后重伤难愈。”
魔罗锦顿了顿道:“魔王野趁乱造反,夺了地魔宫,将地魔大人吞食殆尽。”
这变故倒是楚裙没想到的。
“不是说地魔是四魔之一吗?这么腊鸡?”她看向血魔。
血魔眨巴眼,瘪嘴道:“四魔之首是天魔月、五阴魔、伽罗魔,地魔本就是老幺。”
“再说,大姐你手下的妖君每个都那么强,随便拉一个出来都能单挑魔王,”血魔叹气,自恋的摸脸:“毕竟,像我这种魔,在魔界也是独树一帜,谁能有我幸运呢?”
寒浓龇牙咧嘴:“我今天才知道,小秃驴那脸能让人倒胃口到这种地步。”
般若也皱紧眉:“你能不能有点自己的脸?”
血魔露齿一笑:“我本体为魔血凝聚,无肌无肤,哪来的自己的脸嘛~”
“你!你是血魔大人?!!”锦绣双魔吓得叫出了声:“你不是已经死了吗?!!”
血魔眨巴眼:“嗯?本座消失了千年而已,魔界就传言我已经死了吗?唉,真是魔心不古,魔情淡薄。”
楚裙没理会他的插科打诨。
细指轻弹,燕尾蝶扇动翅膀。
“带路,去地魔宫!”
楚裙冷冷道,地魔死不死的她不在乎,她就想知道归澜的狐尾现在谁手上?
……
帝臣送走儿子后去了书房,不久,就有人来‘送菜’了。
昆玉端着碗羹汤款款而来,要不是走路还一瘸一拐的,真叫人看不出她经历了冰火两重天的伺候。
“陛下,这是妾身亲手为你做的羹汤,请尝尝吧。”昆玉娇滴滴道。
帝臣看着那碗羹汤,轻不可见的皱了皱眉,昆玉心里一咯噔,只听男人寒声道:“何处飘来的异味?”
昆玉茫然,异味?
冷不丁对上那双赤金眼眸,她看到了厌恶之色,帝臣皱紧眉:“你昨夜睡在马厩?”
昆玉:“……”
她都快洗掉一层皮了!!怎可能还有马粪味?!
“撤了吧,没胃口。”
昆玉又恼又委屈,她堂堂一个神女,洗手作羹汤容易吗!
似被她的委屈之色给‘打动’,帝臣动了‘恻隐之心’,淡淡道:“罢了,退下吧,汤留下。”
昆玉心头一喜,重新放下汤羹:“陛下慢用。”
她说着脸面出去,关门前直勾勾的盯着帝臣的手,见他握着汤匙搅动了下汤碗,盛起一勺放在唇畔……
门合上。
昆玉长嘘一口气,只要帝臣服下这碗汤,妥妥能想起一些与深渊贱婢的旧恨。
这汤里的回梦草可是天域的宝贝,自家东天神宫内也只有两株罢了!
昆玉还想在门口蹲着,看看效果,就听到女人的冷喝:“你鬼鬼祟祟在主君门口作甚?”
昆玉扭头看到了一个女人,她有点印象,这女人好像叫……夜书?
夜书直接往她手里丢了个扫帚:“野牛部那些糙牛又在城外乱拉屎,你去把牛粪扫了。”
昆玉:??!!什么??!
“还不去!”夜书瞪眼道:“还要主君请你不成?”
“是……”昆玉握紧扫帚,咬牙切齿。
等着吧!等帝归澜想起和深渊贱婢的仇,她立马下手,第一个先杀了这个叫夜书的小贱人!然后就是栖云那只死麒麟!
屋内。
帝臣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