骂架这种事,还得靠顾大儒!
倒不是楚裙骂不过,好歹她老人家也是个儒修,不过浪费嘴皮子啊,有那功夫不如嗑瓜子。
文相等人被刺激的都立下了军令状,也不再婆妈,纷纷退场了。
楚裙倒了杯茶,屁颠颠跑顾臻身边去:“太师父口渴了吧,还得是您啊,没了您我这委屈哟~~”
顾臻接过茶喝下,大笑:“我乖乖徒孙斟的茶,就是香醇可口啊!哈哈哈!”
帝臣冷淡睨了眼,这茶不就是他先前煮那一壶吗?这会儿还冷了,哪来什么茶香。
顾大儒欢喜归欢喜,看着楚裙,还是免不得有些感慨。
眼神也有几分复杂。
“太师父就没别的要问我吗?”楚裙笑了笑。
顾臻摇头:“你肯唤我这声太师父,我便没什么问的,也没什么疑问,醒来后猪一只和那狐狸都与我解释过了。”
楚裙就是楚裙,这具肉身本就是楚晏温为她准备的。
至于原先那个怯懦的灵魂是谁,楚裙也不知道。
只是,她绝非鸠占鹊巢便是了。
“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楚裙轻声道:“太师父对我的好,我记着的。”
诚然顾臻一开始对她的照拂是有‘徒孙’这层缘故,但楚裙敬重的是这位老人纯粹的灵魂。
“原本我还担心太师父你醒来后,会被心劫所困,现在看来是我多虑了。”
“此事就得谢国师了。”顾臻看向帝臣,还是没啥好脸色,毕竟当了这么多年的对头:“他助我堪破了心劫,哼哼,算他厉害。”
“顾大儒过奖。”帝臣淡淡点头:“本君的确厉害。”
“你这狐狸好不要脸!”
“实话实说。”
“乖乖徒孙,你……”顾臻声音一顿,骤然拔高:“帝臣,你牵我乖徒孙的手做什么?”
楚裙眨了眨眼,“我手冷,他替我暖手。”
“你俩……”
帝臣打断了顾老爷子的话,“我先去布置战事。”
他说完,揩了揩楚裙的眼角,毫不避讳的亲昵:“你晚些去我房中休息。”
顾老爷子眼睁睁看着狐媚子离开,满脸震惊。
“徒孙、你、你们……”
楚裙一脸正经:“夜里谈正事,思路清晰,太师父我和国师都是正经人。”
顾臻:“……”你太师父我还是过来人呢。
“罢了罢了,帝臣这狐狸虽狡诈多端,但也不失为一尾好狐,为了妖族忍辱负重,过去是老夫错怪了他,还以为他当这镇妖司院主滥杀无辜。”
顾臻说完叹了口气:“就是听说他还有个儿子,这点倒是委屈徒孙你了,后娘不好当啊。”
楚裙:(???-???)
老人家的考虑或多或少有点长远。
不知想到什么,顾老爷子神色复杂的又瞄了眼楚裙。
楚裙忍俊不禁:“太师父,你还想问什么直接问好吧?”
“那老夫可问了啊。”顾大儒咳了声:“我那好徒儿云夙可还好?这次醒来我没见着他……”
“我记得丫头你与他,唉,那小子终日戴个面具,听说幼年大火容貌全毁,这比脸肯定是比不过这狐媚子的,但他人好啊,比这狐媚子好百倍!”
“这上无高堂,谁嫁给他就免了日后伺候公婆,更没子嗣,不用受那后娘之苦……”
楚裙咬住唇,听着老人家认认真真给自己分析。
忍住,不能笑,忍住……啊,对不起,实在忍不住了!
“其实云夙和我回来了。”女魔头善良的眨着眼。
“哪呢?!我的乖乖徒儿怎不来见我?”老人家激动,他这一身传承有没有后……啊不,能不能后继有人,就看能不能拿下云夙乖乖了啊!
“见了呀,太师父你的乖乖刚刚还给你斟了杯茶呢,这不才走嘛~”楚裙坏心眼的笑。
“才走?斟茶?刚刚分明是那狐媚……”
顾大儒沉默了。
脸色精彩万分。
“要不,我帮您把乖乖他叫回来?”
顾大儒捂住嘴,老人家打了个干呕,忽然对‘乖乖’这两字有点反胃啊……
……
楚裙的确需要休息休息。
从去鬼葬山开始到现在就没合过眼。
子时一至,便是大战的开始。
要把这中州的鳞甲巨怪都变成自己的战力,还需要动一些手脚。
好在这手脚,在楚裙来中州之前就已经准备好了。
剩下的便是……
时间!
她进了帝臣的寝房,闻到冷香,唇角刚刚翘起就被人从后搂住了腰身。
温软的唇贴在她颈侧轻磨着。
“与老人家谈完了?”
楚裙哼了哼:“尾巴。”
狐尾悄然出现,钻入她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