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裙差点一声鸡叫。
她一蹦倒飞出老远,浑身乱抖,这回真如拱蛆似的。
奇怪的是,她与帝臣拉开距离后,背后的灼意就消失了。
她惊疑不定的盯着对方。
帝臣神色如常,搂过她腰的手,背负在了身后,紧握成拳。
“楚……”
“你别过来。”楚裙拿拐棍儿指着他,惊觉失态后,她扯出假笑:“夜宴要开始了,国师大人别急,慢慢来!”
她说完扭头就走,匆忙的步伐似走慢了,后方就会有狗追上来咬似的。
千阙都看呆了,好家伙!主君牛皮啊!
不费吹灰之力就让女魔头恐惧至斯了吗?!
没等他拍马屁,千阙就感觉如寒冬骤临,他眼看着帝臣眉眼长睫处都聚起了霜雪。
凝出了雪霜。
“主君!”千阙诧异,不明白帝臣这是做什么,干嘛用冰诀冰冻自身啊。
“别过来!”帝臣语气一沉。
千阙在原地止步,几息过后,帝臣气息才顺了一些,他拂袖撤去周身的冰诀,对千阙道:“让你找的寒泉可找到了?”
“卑职问过澹台家的人了,澹台家的后山便有一处寒泉,乃千年寒魄汇聚而成。”
“主君,你身子……”
“本君没事。”帝臣语气冷淡:“去与东离王说一声,夜宴后借他家寒泉一用。”
“喏。”
千阙领命,抬起头已不见帝臣的身影。
“怪哉!”千阙嘀咕,主君和女魔头怎么都奇奇怪怪的?
这两天也没见主君用表弟的身份和女魔头厮混,难道两人吵架了?
千阙正要去找东离王,半路上遇见了自己手底下的人。
“统领大人,您瞧见丁字院那云夙了吗?”
千阙狐疑:“怎么你们也找云夙?此人怎么了?”
“嗐,哪是我们找,是丁字院那群人都在找,这云夙消失好几天了,听说楚裙郡主找他都快找疯了。”
千阙随口问了句:“楚裙和云夙一贯形影不离,她都不知道,我怎么会知道?”
说完,千阙本要离开,却见这几人神色暧昧,一副想鸡婆又要扭捏装正经人的臭德行。
“有屁不放,不放给钱!不知道本统领的时间就是金钱吗?”
这几人赶紧道:“统领,听说……就哎呀……楚裙郡主把云夙小表弟给内个内个了~”
“哪个啊?”千阙纳闷。
“睡了啊!”那人一声低吼:“好多人亲眼见到的,云夙衣衫不整,满脸坨红的从她房间里跑出来。”
“东离王府的人都知道了呢?”
“听负责打扫的下人说,那天楚裙房里丢出来的衣裙都是扯烂了的,哎呀,这两人……也不知谁对谁下了手……”
千阙嘴角轻不可见的扯了扯。
果然还是先婚后爱了啊,可主君到底是怎么爱上的呢?那女魔头那么变态,逮着尾巴就撸……
“你们这么闲?那敢情好,去帮东离王府的下人把马桶刷了吧。”
千阙娃娃脸扯起一抹笑,白眼一翻就走。
“统领啊……我们冤啊……”
“我们这不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嘛,再说这也和国师大人有关啊!”
“怎还扯上主君了?”千阙心里一咯噔。
主君掉马了?不可能,那女魔头都还没察觉呢,这群小腊鸡咋可能~
“楚裙不是把国师大人衣服也给扒了吗?你说她又和云夙小表弟不清不楚,又招惹国师大人,还在十三楼有一堆相好的……”
“这些天她逢人就问云夙的踪迹,这云夙又失踪了……”
那几人面面相觑,有人小声道:“这私下已经有流言在说,是国师大人不忿楚裙拈花惹草,斩草除根把云夙给灭口了……”
千阙嘴巴慢慢张大,他不懂,但他大为震撼!
好家伙!流言猛于虎,你们是真敢想啊!
主君自己杀自己吗?!
……
东离王府设宴招待镇妖司众人。
准确说,只是为了招待楚裙、梅拂规和帝臣而已,其他人都是跟着沾光。
宴席尚未开,人已到了不少。
东离王还未来,澹台幽这位世子爷却是早早就来作陪了。
“大哥,怎到现在还未见国师大人呀?”
澹台幽身边的妙龄少女好奇的追问,她一身穿花襦裙,头上的蝴蝶簪别致金贵,整个人水灵灵的格外秀美。
“雨儿!”澹台幽提醒自己小妹:“不许胡闹,国师是你随便就能见的嘛?”
“国师救了父王,人家想当面感谢他不行吗?”
澹台雨娇嗔着,嘟囔道:“要不是你和父王拦着,人家早见到了。”
澹台幽皱了下眉,他和澹台雨虽不是一母所出,她乃侧妃之女,但澹台幽并无嫡庶之念,待她一贯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