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是他的狐尾,转了一圈后,又回到自己手上。
“不是喜欢尾巴吗?”
云夙看着她:“留下吧。”
他语气淡淡,像说着一件不值一提的小事:“听那条长虫说,你们还有不少故友。”
他睨了眼楚裙,把剩下的话压在心底。
省的你又舍生取义,拿自己开刀!
“娇娇那家伙怎么什么都告诉你?等到了东离我再收拾他!”
楚裙笑骂了起来,神色郑重了些:“一码归一码,妖皇之尾上的印记我已经抹除了,你乃狐族,这狐尾对你好处更多。”
她盯着他看了会儿:“妖族的眸色与血统有关,赤金眼眸更是狐族里的纯血大妖才有的。”
“你与妖皇应该系出一脉才对,炼化掉他的狐尾,没准有朝一日表弟也能成为天妖呢?”
“你希望我成为天妖?”云夙意味深长的看着她。
“当然。”楚裙莞尔:“到时候抱你尾巴,你可得罩着我啊,表弟~”
云夙收下了狐尾,心里默默应道:好。
“你还没告诉我呢?怎么赶过来的?”
“私事处理完了,听说东离有骨灵花,或许这里也有妖皇之尾。”
楚裙点头,“帝臣知道你来了吗?”
云夙嗯了声,指腹在身后摩挲着,这条狐尾回来,倒解决了燃眉之急。
“先出去吧,不然富贵该哭丧了。”
……
梅拂规见楚裙凭空消失本就慌了,他守在洞里不敢离开。
楚裙从领域里出来时,就见着小子一把鼻涕一把泪,正在雕刻着什么。
定睛一看。
好家伙。
——先祖梅任凭之灵位。
“你还真是个大孝孙啊,富贵儿。”
梅拂规抬头,双眼已经哭肿了。
“小裙裙!”
“表弟?!你、你什么时候来的??”
云夙没理他。
楚裙看着他手里的牌位,好家伙,还是紫檀沉木的,不比黄金便宜。
“小裙裙,我祖宗他他……呜呜……”
“放心,还在喘气儿。”
楚裙揶揄着:“牌位我帮你收着,等他醒了送他。”
“啊?!那可不行,他妥妥又要毒打我!”梅拂规破涕为笑:“我就知道小裙裙你能救他!不过老祖宗他能喘气,打我两顿也没问题。”
“臭贫,麻溜干活,把这金矿挖了咱们就……”
楚裙声音一顿,这才注意到周围的变化。
“金矿呢?”
“挖完了啊。”梅拂规眨眼道:“大花挖矿那叫一把好手啊,嗖嗖嗖两下就解决了。”
牛大姐面对夸奖不为所动,她瞅着楚裙,瓮声瓮气道:“俺的那二十头美男牛啥时候能有?”
“你挖的矿呐?”楚裙眼冒金光的盯着她。
牛大姐嗡声道:“在俺肚子里藏着,一手交美男牛,一手交矿。”
楚裙撮着牙花子,这犟牛,怎么一点眼力见都没有!讨好下她这个当主子的都不会吗?
“等着,到东离了我一定给你安排上。”
楚裙牙痒痒,不就是二十头老黄牛嘛!谁还安排不起了!
牛大姐:“要身强体壮的,富贵那样的不行。”
梅拂规:“我咋啦?大花不带你这样当牛的!”
吵吵嚷嚷,热热闹闹。
楚裙拉着云夙的手,拔腿就跑,才不和这一人一牛废话呢。
四人离开山林,回到村口时。
众人神色各异。
“那是云夙?他何时来的?”楚明轩最先发现问题。
千阙表情也怪异了片刻,咳了声道:“我让他过来的。”
镇妖司众人这才没起疑。
倒是澹台幽,一副被憋到了的样子,下一刻,他双目瞪大,愕然的看着四人身后。
楚裙也察觉到了什么,回过头去。
不染尘浊的矜贵身影从林中走了出来,那人是……帝臣。
澹台幽混乱了,眼神在帝臣和云夙间疯狂来回。
什么情况?
帝臣和云夙怎么可能同时出现?
愣住了的还有千阙,刹那间他想到了一种可能,那叫个喜出望外!
妖皇十尾,每一尾皆可化为一具分身。
十尾皆为本体。
主君这是从女魔头手里拿回那条尾巴了?!
‘帝臣’径直从楚裙四人身边经过,冷淡开口:“恶妖已除,重新上路吧。”
“且慢。”
就在澹台幽恍神的这会儿功夫,他亲爱的表兄弟白夜又勇了。
“请问国师,那些山民是何情况?”
富贵儿心直口快:“那些挖矿的?都死了啊。”
“死了?”白夜一愣。
“是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