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等狂的口吻,何等大的气魄。
寒浓眯起眼:“表弟……你还真是吓到我了呢。”
寒浓噗嗤一笑:“很令人心动的交易,但不行。”他摇着头:“我若真利用了你,楚楚会生气的。”
“龙目龙鳞纵然不取回来也没什么,你若真要帮忙,我倒的确有件事想拜托你。”
寒浓神色幽幽,眼底闪过一抹阴鸷之色。
“你说。”
寒浓沉吟道:“你既知我是烛寒浓,那应该知道,我乃楚衣侯旧部。”
“嗯……”
“昔年楚衣侯被害身亡,而我们这些旧部与天道做了一场交易,献祭自身换她一线生机。”
云夙背负在后的手骤然蜷紧。
所以……这才是她为了烛寒浓不顾一切,不惜毁了手失了辨色之力的原因吗?
因为她昔日战友为她献祭?
桃源木灵本将陨落,但却化为权杖跟在她身边,为了留住桃源木灵,她又付出了什么代价?
“当然,狗天道骗了我们,楚衣侯并未归来。”寒浓话锋一转。
云夙睨了他一眼,懒得戳穿这鬼话。
“你想我帮你什么?”
“朱雀在你手上吧。”寒浓眸色幽沉,“你既猜到我是烛寒浓了,他就没告诉你点什么?”
“他能告诉我什么?”云夙反问。
他知道寒浓在怀疑什么,干脆将朱雀放了出来。
朱雀心里大骂:帝臣你这狗狐狸!
面对寒浓那针刺般的目光,又不得不迎头直上,“妖君烛寒浓……没想到你还活着。”
寒浓冷笑:“你这白眼鸡都没死,我怎么舍得死。”
朱雀沉默,这指控他无话可说。
云夙见状,转身离开。
让他俩仇人慢慢交谈。
云夙一走,寒浓立刻落下结界,寒声道:“你可是全告诉他了?”
朱雀知道他怀疑自己告诉了云夙,楚裙就是楚衣侯的事。
但事实上,这事还是云夙告诉他的!
朱雀抿了抿唇,道:“告诉什么?当年的事我已记不清了,甚至连那丫头的模样都忘得一干二净。”
“我对不起她,要打要杀,皆随你。”
寒浓眉头一蹙,模样都忘了?
这白眼鸡没认出楚楚来?
“你可敢指天立誓?”
朱雀抿唇,“我朱雀发誓,方才所言绝无假话!”
他的确忘了楚裙的模样,没有撒谎。
是那狐狸太聪明,自己查出来的。
寒浓见苍穹没什么反应,心里的怀疑这才散了些。
他撤去结界,将云夙叫了回来。
云夙倒是神色如常。
寒浓和朱雀没什么好说的,现在对方已是云夙的妖奴,有些话,当着他这个神通广大的主子说,反而更靠谱。
寒浓睨了眼朱雀:“楚衣侯出事时,我不在她身边,朱雀你目睹了全程,应该知道怎么回事才对?”
朱雀把曾经告诉过云夙事,又复述了一遍。
寒浓皱眉:“她忽然力竭?楚家十一草包早知她身体有异?”
“是。”朱雀点头,抿唇道:“我怀疑……当年有人向楚家那十一草包通风报信。”
寒浓知道楚裙的记忆缺失,所以只能另辟蹊径寻找她死亡的真相。
事实上,他心里一直有个怀疑。
木木也有相同的怀疑,只是这个怀疑,他们都没向楚裙坦白过。
“你怀疑楚衣侯身边有叛徒?”云夙道破了他的心思。
寒浓娇笑了声,眼神却没什么温度:
“表弟你年少,你别看我现在实力不咋样,毕竟没了龙目龙鳞和妖丹,楚衣侯单手吊打全盛时期的十个我都没问题。”
云夙哦了声,这点他信。
那渣女小骗子打人的确狠。
当初他用真身和她交手过,打成平手,被她劈了一戟,伤口深可见骨。
至于她……
云夙罕见的心虚了下,好像也受伤了。
至于伤在何处却是不记得了,毕竟那时,他和楚衣侯是敌人,她一门心思想要烧了他的尾巴。
云夙收敛情绪,低声问道:“当年守在她身边的妖君是谁?”
“般若。”寒浓皱了下眉,提起这名字时,瘪了瘪嘴。
朱雀目光晃动了下:“我记得她,孔雀明王,妖君般若。”
“呵,你忘了楚衣侯的模样,倒把那死孔雀记得牢靠,都是当鸡的,所以记得这么清?”
朱雀自觉亏欠楚裙,所以没啥底气闹脾气,但听寒浓这一口一个鸡,免不得又上火了。
尤其这长虫和飞禽向来看彼此不顺眼。
“你个长虫还种族歧视?!”
寒浓翻白眼,“有你说话的地儿吗?闭嘴!白眼鸡!”
朱雀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