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裙眨眼:“有点饿,烧点自己的肉闻点肉香解馋。”
木木:“……”
很好,这种情况都能讲冷笑话,不愧是你,我的主人!
云夙眼底的寒意更浓了。
楚裙举起自己被烤熟的爪爪:“要吃吗?带脆皮的,贼拉香。”
云夙一把握住她的手腕。
楚裙脸唰啦白了,咬紧牙关。
“啊~~~~”
杀猪般的惨叫。
云夙手上一松。
楚裙嚎完之后,右手握拳,死死憋劲儿,自我麻醉般不断嘀咕:“不痛,一点都不痛!他奶奶的真的不痛!!”
云夙看着她眼里冒出来的血丝,心口像是被灌进了淬了毒的铅,碾磨扎刺,既恨又怒……却又开不了口再训斥她。
“闭嘴。”
他掰开她的嘴,塞了一根狐尾草。
楚裙嚼了嚼,肉疼的更厉害了:“暴殄天物啊!这狐尾草你要还有给我拿来卖钱多好!”
云夙此刻的目光大概可以杀人。
他拿出锦帕小心翼翼包住楚裙的手,眼所能见还是一团血肉模糊。
他抿了抿唇,又扯下一截儿衣袖,暂且先把她伤口包住再说。
地牢内死寂。
楚裙还在回味着狐尾草的甘甜,对上他如冰刀般的视线,她咂摸了一下唇:“狐尾草,还有吗?”
“楚、裙!”
云夙一字一句,咬牙切齿。
“表弟好凶。”她假模假式的抽鼻子。
云夙心里的郁卒更甚,对上她,就像全力一拳打在了棉花上。
她把自己伤成这样,怎还能如此吊儿郎当!
是为了那烛龙之目?!
以她的实力,要破开那禁制明明不难,却选择这样近乎自残的方式,到底是为了什么?!
“懒得管你。”
云夙裹着一身寒霜起身,走到牢门外,头也不回道:“速战速决,我在外面等你!”
说完他身影隐没。
楚裙舔了舔唇,吃了狐尾草后,她整个人好多了,从地上支棱起来,有点讪讪道:“表弟是真凶啊……”
木木:“凶的对!让你胡来!不过我还是第一次看表弟那么慌,主人,表弟的确是一尾好狐。”
楚裙点头,那么慌慌张张的赶过来,是担心她吧?
嘴上还不肯承认呢。
嘿,小傲娇~
“就冲这点,楚鸣玉也必须死啊!”
楚裙眯眼道:“表弟这么善良,居然被这种老太婆给糟蹋了,猪拱白菜也不是这么个拱法。”
“但若在镇妖司内杀了她,势必得找个背锅的。”
木木下意识道:“丢给帝臣那个狗男人?”
“狗男人虽狗,但毕竟也帮过咱们。”
“纵然咱们不杀,远帝也不会放过她这块送上门的大肥肉。”
楚裙心念一动,“这一次重回禁区,正好可以去挖点好东西。”
“这么大块肥肉,我可得好好加点料,再给远帝奉上!”
楚裙抹去了楚鸣玉在地牢内这段与自己有关的记忆。
这老太婆必死无疑,不过,她正好可以借这老太婆去查证一件事。
“主人,那远帝身上有什么疑点吗?”
木木当时不敢贸动,所以不清楚那会儿楚裙在远帝身上感觉到了什么。
楚裙有点困难的把黑绸系好,遮盖住摄魂血眸,她摸了摸右眼道:“其实我一直在想,为什么我活过来,却只剩下这一只血眸还在。”
起初她以为是凑巧,因为谢霏霏刺瞎了原主的右眼,所以她神魂捡了这具肉身后,摄魂血眸正好来了个查漏补缺。
直到这次见到远帝,她感觉到了那熟悉的窥视之力。
那是摄魂血眸的力量!
“我怀疑当初我死后,那十一个草包夺走了一部分我摄魂血眸的力量,并传承了下来。”
木木大惊:“什么?!”
楚裙倒是平静:“所以需要试试究竟,这个老太婆,就是最好的饵。”
……
十三楼。
南枝半跪在地,满脸惭愧:“主子,属下无能,实在无法接近楚裙。”
寒浓的脸色比之刚回来时要好上许多。
他换上了绿袍绯衣,蹙眉道:“现在是何情况?”
南枝说完自己探听到的消息。
“楚裙身边一直有人族大能在,后她又入宫,偏生帝臣这时出关了。”
“卑职担心暴露,所以不敢太过接近镇妖司。”
“帝臣……”寒浓神色也沉了几分:“听闻此人乃远帝最信任的鹰犬。”
“他接管镇妖司后,妖族的伤亡的确更加惨重。”
“不过,倒是有个好消息。”
南枝抬头道:“属下打听到帝臣此次是提前出关,远帝有意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