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家小辈不是和元瑶一起参加朗家宴会的,在会场上也没找她,后来发生那档子奇怪的事,离开时,几个小群里都聊疯了,他们也没看到元瑶冒头,第二天到元瑶暂住的别墅去也没找到人,只被当时还没回新西城的琬琰给拦住了,说元瑶去做别的事了,没危险,不用担心。
下午,朗钧要同时打压几家大家族的消息传了出来,元庆他们担心家里,是跟琬琰一起走的。
这会儿元瑶现身发声了,元庆急忙cue她,问她这几天干嘛去了,被敷衍了元庆也不气馁,又问起朗钧为什么突然发难,明明前两天还邀请他们去参加宴会的。
这个问题属于公事,元瑶认为他有知情权,没人问就算了,问了就不该敷衍,就简单说了两句,说是她得罪了朗钧,朗钧发难是针对她个人,让元庆稍安勿躁。
元庆倒是不傻,他本就是私生子,生来敏感,“我们在你暂住的别墅里看见了朗璟,是不是跟她有关?”
这次小辈参加的宴会,八卦的本性让大家把朗家关系给盘点了一番,元庆是知道朗璟的特殊存在的。
“怎么,你要质问我的决定?”
短短九个字,元庆还是感受到了它的威慑力,一旦他回复肯定意思,只怕姐姐会不要他了,“不敢,我只是觉得,这不值得。”
为了帮一个人,牵扯出一连串的事情。
“值不值得的,我说了算。正好,趁这个好机会,你可以跟我争权了。”
消息发出去没两秒,元庆的电话来了,“姐姐为什么要那么说?是试探吗?你明知道我不会跟你争权的,还是说,这么多年的姐弟情只有我自己当真了,姐姐一直没把我当自己人?”
话筒传出的声音太大太急,元瑶听着有些头疼,“不要这么着急,我只是就是论事而已。”
“就事论事?那好,姐姐说说,我到底做了什么事,让姐姐以为我不安分,有夺权的心思?”元庆的语气并不冷静。
元瑶捏了捏眉心,无奈的啧了一下,“我的意思不是说你做了什么事,而是说,你的身份,私生子回本家总是有抱负的,相信你也有,所以……”
“放屁。”元庆急吼吼的打断她,“不管我有没有抱负,就算有,我的抱负也不是跟你夺权,我不会的,也不敢,你不能这么揣测我。”
“行行行行行。”元瑶连连应声,只求他别再吼了,“你先安静的听我说完,好不好?”
“那要看姐姐说的话中听不中听了。”元庆气未消,但她那无奈的连连应声还是让他心里熨帖不少。
“我的意思是,你的身份来历会被有心人利用,让你跟我闹掰对立,分裂元家,都不用外力,元家自己就走向末路。你想心思先不管,你的身份就是个很好利用的点,外人都知道,私生子和家生子是天生的敌人,一说到私生子,想到的就是争权,元家现在正和朗家打擂台,我给的对策是防守,朗家久攻不下就会另寻突破点,难免不会找到你身上,到时你就可以顺水推舟跟我争权了。”
元庆耐心的听到最后,结果还是听到争权,炮火再次被点燃,“说了我不会的,不管被怎么威逼利诱,我都不会背叛姐姐的,姐姐不用考虑这些假设。”元庆感觉他今天表忠心的话比往年加起来都多得多得多。
“我知道你是个好孩子,不用吼出来。”
元庆初回元家不过四五岁,性格敏感,没孩子能跟他玩得来,是元瑶带着他的,后来一直照看着,两人相差近十岁,可以说元庆就是元瑶养大带大的,他的人格品性她了解,他四五年间缺少的亲情都让元瑶后来的十几年陪伴给补上了,元庆没有了争夺爆发点,就很反感有人怀疑并离间他们姐弟情,这个人就算元瑶本人也不行。
换言之,阮嘉年是童彤的救命稻草,元瑶也是元庆的救命稻草。
“不管你怎么反驳,总会有人用这个点来……”
“再说一遍,我不会。”没等元瑶说完,元庆就又吼了。
忍了那么久,元瑶也不耐烦了,吼回去,“闭嘴吧你,我只一句话,如果有人找你给我搞事,你就将计就计,给我当你的好间谍。”
真是的,原本想跟他好好说说,帮他仔细分析一下会遇到的情况的,他却接二连三的吼断她的话,真当她没脾气呢?
许久没有被元瑶吼过了,又被挂了电话,元庆蒙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然后想起元瑶最后吼的那句话,明白自己误会了姐姐,登时内疚不已,想再打电话回去又没了立场,不敢打,只得怂怂的发消息:知道了。还有,刚才对不起。我错了.jpg
看着那道歉信息,元瑶无奈的摇了摇头,叹了口气,把手机放下了,点进视频会议室,打开麦,询问商议出方案没有。
视频会议开了近三个小时,高度用脑的情况下,元瑶肚子饿得特别快,距离中午吃的一碗面已经过去五个多小时了,天都黑了,晚饭却仍没着落。
元瑶拿出手机敲敲元庆:给你一个赎罪的机会。朗钧施压,之前请的佣人被威胁都不敢来干活了,搞得我现在都还饿肚子,你到老宅里挑六七个旧人过照顾我日常生活。
对方回复的很快:好勒,我这就让人连夜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