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绮丽,你在发什么疯?”
闵万行这下坐不住了,重重拍下旁边的把手,站起来怒气冲冲地指着闵绮丽。
“我在发疯吗?你觉得我在发疯?我受到了伤害,我难道不应该为自己寻求庇护,为自己着想吗?你为什么会觉得我在发疯?我是你的女儿,不是一个随便捡来的阿猫阿狗,可以随意让人欺负的。”
“奕奕她给你道歉了,这件事就算了;但是,你还揪着不放,这就是你的问题,你要给她道歉,寻求她的原谅,如果她不原谅你,你就要继续去做。”
“你再说一遍。”
纵使她对这个父亲再怎么失望,他们之间的亲情羁绊还是存在的。最亲密的这样偏袒一个外人,心中满满的都是委屈。
“你没听见吗,我说,你跟奕奕道歉,这件事是你错了。”
就算要哭,也不是现在;深吸一口气,将所有的酸楚咽回肚子。
“你让我道歉,我就要道歉吗?你是我的什么人,我凭什么要听你的?还有你们,我本来也想和和气气的,是你们逼我的,对你们,根本不能有一点教养。”
“你知道你的女儿,在别人家做工的时候偷偷爬上主人的床吗?爱情,还不知道是给他喂了什么迷魂药呢,你真以为他会浪子回头?小说看多了吧,这种人当初爬的时候看清楚了,不嫌脏吗?还是说,你爬了很多人,这一个脏不脏无所谓?”
“看您的反应应该是知道了,难道她做的这些,也是你纵容的;知道他有钱,又死了老婆,一个没用的女儿。成为女主人一步一步掏空这个家,我说得对吗?”
凌秋雨的母亲轻嗤,坐在旁边的沙发,喝了一口茶,“我就说嘛,奕奕平时这么懂事的一个孩子,怎么会突然这样,原来是你在从中作梗啊;如果不是你刺激奕奕,她又怎么会这样。”
她将吕奕奕拉到怀里,“奕奕对不起,是姥姥听信了小人的谗言,错怪你,你千万不要跟姥姥生气,姥姥会帮你教训她的。”
“姥姥,我不怪你。”
吕奕奕黏糊糊的趴在她的怀里。
“所以,你们想怎么处理?不给我这个受害人道歉了吗?”
“你还有脸说,你算什么受害人?闵绮丽,我就没看过你这么厚颜无耻的人;我们奕奕给你跪下道歉了,你不仅要还回来,还要再赔给她,等到我们奕奕同意了,你才能站起来。”
“如果她故意不同意,我难道要跪到腿断吗?”
“那当然了,你做错了事,就应该接受惩罚。”
凌秋雨的母亲将这一切说的理所当然,语气轻松的差点就把闵绮丽唬住了。
“做错了事,的确要接受惩罚;你们这样不辨是非,一味的偏袒,不怕自己以后收到反噬吗?吕奕奕,我现在问你,别人的话都不作数,你到底错没错?”
“我没错了,我已经给你道过歉了,这件事就过去了;现在是你得理饶人,我还没原谅你,你别威胁我。”
闵绮丽的眼神很可怕,虽然有人给自己撑腰,吕奕奕还是底气不足。
“奕奕别怕,你从一开始就没有错;咱们穷苦人家,不像他们含着金汤勺出来的。从小受到的委屈比黄河水里的沙子还要多,打碎了牙还要往肚子里咽;他们大小姐无拘无束,怎么做都有人撑腰,善后,咱们不一样。你之所以这么做,也是被逼急了,狗急跳墙,没事别怕。”
“原来你们这么委屈,还真是我过分了,你给你们活路了,我是不是要以死谢罪,才能平复你们心中的委屈?”
“好好的日子,说什么死啊活的,你就现在好好的给我们奕奕道个歉,只要奕奕接受了,你就算没事了。”
“不怎么样,这个家姓闵,你们算什么?闵氏以后也会是我的,即使没有股份,我也不怕;该是谁的,谁也抢不走。至于吕奕奕绑架我可笑的原因,我早已经猜到了;我不说是留给你面子,这种事这样智商欠费的一个人怎么可能完成?”
“你们姓凌、姓吕,不姓闵,外家人是哪里来的脸面管别人家的事。不要跟我说你是他妈,你觉得他他真的认你吗?我对你这么尊敬,不是因为你是谁,而是因为你是长辈。都说家有一老如有一宝,你觉得你当得起这个宝吗?来这里当和事佬,你够资格吗?”
“怎么不够资格,在场的任何人都比你有资格。今天就算天塌了,你也要给奕奕道歉;还有闵氏,就算你不撤销对我的状告,你也得不到他。”闵万行警告。
“无所谓了,楼上有的房间,我上去等着,咱们看谁耗得过谁。”
“你干什么,你想上去?今天这件事你不给大家一个交代,你就别想上去。”
“不让我上去,我就在这里等;我时间很多,可以给你们反思的机会。”
瘫在沙发上,悠闲地吃着桌上的食物。
吕奕奕被抱在怀里,小心翼翼地看向闵绮丽;凌秋雨以为她是害怕,安慰道:“没事,别怕,有你姨父在,一定不会有事的。”
“是啊,奕奕这件事不怪你,你不要这样。”
吕奕奕心里在打鼓,她底气并不足;他们也并不在乎她,这只是他们统一阵线的一个理由。真正要对付的是闵绮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