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楼下，凌秋雨、闵万行、凌泗还有吕奕奕正围在一起看电视。
看起来跟幸福的一家四口似的。
“绮丽，你醒了，咱们赶紧吃饭吧。”
“你们在等我吃早饭？真是辛苦你们了，吕小姐，我记得你欠我很多钱，我怎么现在还没有收到；而且，我记得有个人说，要给我上门道歉，是在哄我玩吗？”
“闵绮丽，你别太过分了。”
“我过分什么？凌泗，你说说，我过分吗？”
凌泗为难的样子，跟当初一直说对不起一个样子，这么多年了，一直没有长进。
这些人都不欢迎她，她可不能委屈了自己；挑自己喜欢吃的，饱餐一顿。
“我吃了你们的饭，在你们房子住了一夜；是不是该开口了，你们想要什么就直说，我也不是什么坏人，能做到的，我一定肝脑涂地。”
“是这样，这次厉氏和菲利斯特夫人的合作，有些项目正是闵氏涉猎的，想让帮忙和厉总说说，这次就用闵氏。”
“走后门？”
“不是走后门。对于这些项目，闵氏有足够的信心，我们也只是想帮厉氏减轻一些负担。”
凌泗不自信的推了一下眼镜。
“谁的主意？”
“我不在乎，”刚要开口，闵绮丽打断，“厉爵鸿的事情我从来都是不管的，他想和谁合作，你们去找他；找我我没用的。”
“昨天电话里说得可不是这些，和厉氏的合作不是你们大费周章把我叫回来的理由。”
“你妈的墓地，那里要被改成住宅，里面的全部要迁移，只要你把这个合同签了；我把墓地的合同给你，你去和他们谈，不然，我不会去的，只能等着她骨灰撒在哪儿了。”
闵万行从旁边抽屉拿出一沓文件。
“卖身契吗？你别忘了，我现在是厉爵鸿的妻子。”
“本人无条件将闵氏股份赠与乙方闵万行先生。”
“合同还替我拟好了，你们真贴心啊。”
闵绮丽倒吸一口气，让自己看起来不是那么可怜。
“你现在把这个签了，一切都好说话。”
“要我的股份总得给我一些说服我理由吧。凌泗，你来说说。”
“闵氏有些人不安分，想要联合把爸搞下去，我们还差一点就能超过他们了。”
“所以，这一点，就是我。没想到，我竟然这么有用？既然我这么有用，咱们是不是多加一点条件。”
“无条件，赠与。我不趁机狮子大开口，都对不起你们对我的评价了。”
“你想要什么？”
“我小时候，你的女友对我怎么样，我没有一句怨言；她爬上你的床，我也没有怨言。因为这是你人生，我虽然是你的女儿，但是我无权干涉。”
“二十岁，你哭着求着，威胁着让我嫁给了厉爵鸿，本来是我的股份，你吹出去是赠与我的，当成了嫁妆；厉氏的彩礼全部给了你填补公司的窟窿，现在你又要我把这些继续帮你？”
“我欠你什么了？你从来对我没一句好话；我欠你什么了？是你要我的东西，你不应该装一装吗？”
“还有你，你也应该陪他一起演一演啊。”
“闵绮丽，我倒了对你没有任何好处，把它签了一切都好说。”
“如果我不签呢，你要把她的骨灰撒了，还是给平了？”
“我无所谓，她在那里那么多年，我有去看过她吗？”
闵绮丽大笑，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心里话说出来，不装了？”
“你让我签字，我可以答应。你也知道，我生性顽劣，特别喜欢钱。我要钱，我还要你大洲上的小岛，除了这些你们还要再加点，不然免谈。”
“等你们改好了之后再找我吧。”
闵绮丽脊背挺直，慢慢地走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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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别墅出来，一直走到门口；闵绮丽尽力克制自己，不让泪水流出来。
第一滴泪泄出去后，之后的怎么也止不住了。
眼泪流干了，心还在痛。
叫了一辆出租车，来到妈妈的墓地。
有很多已经迁走了，还有一些人正在迁；这个墓地的合同没有在她手上，她没有资格动它。
闵绮丽慢慢走过，脑袋里浮现的是第一次来到这儿的场景。
“你有没有在看我，你当初为什么不把我一起带走？”
“你说我做的帮不帮？你在这里受苦了，我刚刚应该签下的。我的脾气是不是遗传你的，不然为什么他这么讨厌我呢？”
“我离婚了，我一直以为我当个好妻子，我就会得到应有关照；只是没想到，我还是敌不过顾宛。”
“但是，我现在过的很开心。”
闵绮丽语无伦次，胡乱说了好多；眼泪被风干，又流出来，眼睛很疼、很疼。
闵绮丽坐公交车就会晕车，可是她还是上了。
绕了一圈又一圈。
忍着恶心，自虐般不肯下车。
最后实在坚持不住了，脚步虚浮的下了车。
这里是整个城市最热闹的地方。
周围正在搞什么活动，围了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