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他又不是一个身体,为什么他是我的仇敌,你就一定也是我的仇敌呢?”孟沂桐向他眨了下眼睛,自己都佩服自己的逻辑,“而且如果旋悉门和桉鼎楼都不怕被查的话,我觉得你也没必要太快和我们划分界限。”
“想知道旋悉门和桉鼎楼背后的故事吗?”他转了话题,坐到两人对面的沙发椅上。
孟沂桐没有停顿地出声:“当然!”
颜之轻微敛了眸色,徐缓而道:“其实没有你们想的那么复杂,两年前,颜之黔刚大学毕业,被分配到临市的化工厂冶金,第一天,就看见工位上摆放着青铜爵杯。”
“当天,他向厂里请了假,想要去鉴定一下它的真假,还没乘上公车,就有一个电话打给他,说愿意出高价买下他手里的青铜爵杯。”
“那个人,就是藤沅。”
“藤沅?他那时候才十八、九岁吧?”孟沂桐轻啧,他的能耐倒是一直出乎她意料的大!
“那个青铜爵杯,为什么会在颜之黔的工位上?”她不解地问,“确定不是厂里的,或者别人随手一放?”
虽然别人随手一放的可能性很小,但上工第一天,工位上就放着一只青铜爵杯,这也太扯了!
她怎么就没遇到过这种好事?
还是说这个所谓的旋悉门和桉鼎楼背后的故事,是颜之轻随口瞎掰的?
见孟沂桐眸间透着不相信的神情,颜之轻扬起唇角笑了笑:“不相信很正常,颜之黔和我说的时候,我正在念大学一年级,我比你们更不相信。”
“他知道那个青铜爵杯是怎么来的吗,他有没有和你说过?”
他摇头道:“没有,他当天上午拿到青铜爵杯,当天下午开始给桉鼎楼打样招工。”
孟沂桐不受控制地咧开嘴:“建造桉鼎楼这个想法,是他很久以前就计划好的吧?”
颜之黔大概从一开始就不是等闲之辈,只是青铜爵杯这笔飞来横财,让他加速了前进的步伐。
“大学毕业的后八年内,建造一家属于他的‘安定楼’,这是他大学前就计划好的。”颜之轻半开玩笑地说,“那时候我刚考上高中,看见下雨下雪还会高兴的年纪,他就已经把他的前半生都计划好了。”
孟沂桐蹙着眉,还是不信颜之黔上工的第一天,就有青铜爵杯安安静静地摆放在他的工位上。
这难道就是……老天爷把饭喂到嘴边的快乐?
上辈子行大善、积大德了吧!
温翊收回看着孟沂桐的眸光,问颜之轻道:“颜之黔什么时候回来?”
“最早明天中午,晚一些的话,明天下午。”
“行,那我们先不打扰你了,明早桉鼎楼见,可以吗?”他和颜之黔的简单情况,她都知情了,只等明天和颜之黔面对面谈话。
当事人知道的一定比颜之轻多。
颜之轻起身:“二位留步。”
正准备走向大门的孟沂桐停下步子,回望向他。
他对她展开笑意:“请跟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