洋馆一层。
许策和旗袍女兜兜转转发现了一扇靠墙的门。
这扇门镶在一整面白墙中,看起来格外的突兀。
最重要的是,许策隔着门都已经闻到血腥味了。
正当许策和旗袍女打量着面前的木门,想着怎么把这门打开的时候。
门自己开了。
纪芸叼着烟从里面走了出来。
一出门就看见了两人。
“不好意思,这里的玉牌我拿到了,如果你们想要拿,就去别的地方吧。”
“我们不是来找玉牌的。”
回答的是旗袍女。
纪芸本想侧身从两人的空隙中走过去。
听了这话,身形一顿,脑子里飞快地过了一遍所有可能:
“嘶……你们该不会是……出不去了吧。”
脑子转得这么快?
许策暗暗咋舌。
纪芸夹着烟,重新戴好面具,目光在旗袍女和许策的身上停留了一会儿。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可笑的事情,冷笑了一声,将烟头对着白墙就烫了过去,留下一个焦黑的印记。
“让一让吧,你,出不出的去跟我没什么关系。”
语气重点落在“你”字上,说到这个字的时候,纪芸还用力摁着烟头在墙上捻了捻。
“你只要拿着玉牌,你就出不去。”
许策虽然迫于心底对纪芸的忌惮让开了路,但还是想挣扎一下。
纪芸径直走过:
“废话,你不自己想办法,难道想让别人八抬大轿抬你出去?”
一句话噎得许策找不到什么话头反击。
确实,别人也没有什么理由来帮自己。
这第二关只有一个名额。
一个名额……
五块玉牌……
等一下!
许策看着没有关上的地下室门,上前几步来到了地下室的门口。
伸手在门背上的可疑物体上摸了一下。
又在鼻子下闻了闻。
玉牌所在之处,必然会有怪物守护。
难道说旗袍女一个人就能解决一个怪物?
许策突然一下子警觉了起来。
一只手插进了口袋,口中念念有词,似是在思考。
而旗袍女伸出了手,一点一点地逼近了许策的身后。
靠近了才听清许策在念叨什么:
“……术随言,气走经,灵尊借五行。神蕴阳脉力难破,破瘴斩煞有神兵。”
旗袍女面色一白,疾退两步,但已经晚了。
许策的手从口袋里抽出来的时候,道道蓝火从里面窜了出来,顺着他的手臂蔓延到他全身。
登时这一道道蓝火向着许策的后背汇集。
“轰!”
七八道弧形火环迸发而出,裹挟着烈烈狂风向着旗袍女切割而去。
饶是旗袍女早有准备,但依然被一道火环切开了手臂。
惊奇的是并没有什么血腥的场面。
被切开的手臂掉在了地上发出刺耳的尖声嚎叫,拼命地扭动着萎缩成了一段枯枝。
许策默不作声地转身,看了眼地上扭曲的枯枝,目光一寒。
罗老头跟自己说过,五行灵甲符并没有普通意义上的杀伤力,还是以防护为主。
除非……攻击的对象是邪祟!
念头转动间,许策串起蛛丝马迹。
旗袍女声音很冷:
“你这是什么意思?”
许策眯起眼:“什么意思?你把旗袍女怎么样了?”
“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旗袍女一面后退,一面谨慎地对着许策。
许策想了想:
“大概是……”
话未说完,只见他身上游走的蓝火再次在胸口汇集,又是七八道火环激射而出。
这次“旗袍女”措手不及,一个火环直接穿过了她的脖颈,瞬间“旗袍女”就身首异处。
失去了脑袋的身躯猛地一阵颤抖。
原本诱惑无比的躯体忽而钻出了很多肉芽,紧接着又长出了血色的树叶和枝条。
但这已经是最后的疯狂了。
这些快速生长出来的树叶和枝条以更快的速度枯萎着。
吱吱的尖叫声不绝于耳。
而“旗袍女”的头并没有真正的死亡。
原本秀丽的头发此刻拧成了一股一股,成为了诡异的爬行足。
狐狸面具也掉落下来。
露出了里面的真容。
清秀可人的容貌之下,一条条蚯蚓一般的触须破皮而出,对着许策张牙舞爪。
许策一弹指。
又是七八道火环斩向了地上的东西。
那由脑袋变成的鬼东西瞬间被斩成了七八截,步了自己躯体的后尘。
许策看着原本娇俏可人的美女变成了一段段丑陋而扭曲的枯枝,难免有些反胃。
能发现这东西不是旗袍女,其实最主要纪芸的那段话。
“让一让吧,你,出不出的去跟我没什么关系。”
你。
而不是你们。
这是一个提示。
有了这个提示之后,许策就串起了之前的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