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清楚这些,秦羽也拒绝了一帮人跟随的要求,自己走出了镇北侯府。
走出镇北侯府,迎面吹来了一阵冰寒的冷风,让秦羽不禁打了一个寒颤。
目光扫视四周,入目都是一片的雪白。
战争刚刚结束,一切百废待兴,整个北疆,也充满了一种,哀默的味道。
安北城之内,除了一片雪白的白雪,各家各户,也都高高悬挂起了三尺缟素。
镇北军的将士,本就出身北疆,也是各家各户的儿郎,这一战,战死的人,数不胜数,也让整个安北城,陷入了一种落寞之中。
秦羽一个人,走在安北城的街道之上,四下都没有什么人影,只有淅淅沥沥的几道身影,在寒风之中,瑟瑟发抖。
看上去极为孤寂,本来繁华的安北城,似乎在一夜之间,变成了一个充满死寂的城池。
而这座城池之内,充斥着他们的愤怒。
战争就是这样的残酷,每个人走到战场之上,都不知道自己是否能回着回来。
或许,当真正冲锋陷阵的时刻,就做好了这样的准备。
或许,对于他们来说,也是一种释然,一种解脱。
然而,亲者痛,仇者快,也是不可避免的事情。
秦羽一言不发,孤独的走在大街之上,他想要去慰问一下,这些悬挂了缟素的家庭。
但是,又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不知不觉间,秦羽似乎忘记了自己的目的,开始一个人,在安北城之内,不断的兜圈子。
一圈,两圈,三圈。
知道天色渐渐的暗淡下来,秦羽才回过神来,天空之中,点点星辰点缀了黑夜。
也让秦羽发出了一声悠扬的叹息,不知不觉间,自己竟然走了一整天的时间。
而自己,似乎根本没有感受到时间的流逝。
想到这里的秦羽,脸色也难看了许多。
最终还是无奈的摇了摇头,自己的力量还是太弱了,不足以保护他们,保护北疆,保护安北城,甚至连保护自己跟自己身边的人都做不到。
乱世之中,只有力量,才是永恒不变的真理。
当你有让天下为之惊叹的力量,自然也会得到天下人的尊重跟忌惮。
而现在的秦羽,距离这么目标,还有很远,很远的时间。
秦羽来到了陷阵营的门口,陷阵营同样悬挂着缟素。
这一战,让秦羽亲手搭建的陷阵营,北疆精锐中的王牌,也是损失惨重。
足足折损了近一半的人数,这对于陷阵营来说,是一次莫大的打击。
秦羽长吸一口气,轻轻推开了陷阵营的大门,厚重的大门,发出了几声嘎吱的声响。
房檐上的一些积雪,随着秦羽的动作,也坠落而下。
让秦羽单薄的身形,浮现了一抹雪白的味道。
“少爷?”
刚刚走入陷阵营的军营,就听到了一抹诧异的声音。
秦羽抬头望去,面前是自己许久未见的身影。
秦思梦。
说起来,自己好像确实很久没有见到秦思梦了,即便是战场之上,秦思梦也并不显眼,但是,他也确确实实的参与了这几场大战。
让秦羽显得有些疑惑。
而秦思梦倒是露出了一抹微笑,走上前来:“少爷,你的伤势好了吗?”
“这段时间,我们大家都很担心呢?”
听到这话,秦羽也会心的一笑,微微点了点头。
走上前去,回应了一声:“已经无碍了。”
听到这话,秦思梦看起来十分的开心,也拉着秦羽,向着屋内走去。
来到陷阵营的军营正殿,这里是一个硕大的房屋。
站在门外,几乎听不到任何的声音,让秦羽有些疑惑。
“少爷,你千万别生气啊。”
秦思梦站在门口,突然说了一句这样的话语,也让秦羽显得更为疑惑。
刚要询问什么,秦思梦已经推开了面前的大门。
大门刚刚打开,秦羽顿时就明白了为什么。
寒风吹进屋内,也吸引了众人的注意,众人面面相觑,也看到了秦羽的身形。
“拜见少主!”
一声落下,秦羽没有回应他们的话语,而是看着地面之上的酒坛,军营的禁酒令是十分严重的。
而陷阵营最为精锐中的精锐,自然也不会轻易去触碰这个东西。
随后,秦羽的目光定格在了夏侯权的身上,即便过去了二十天,夏侯权的身上,依然还缠绕着纱布。
看起来,上次的一战,他也受了不轻的伤。
听到这话,夏侯权的脸色也暗淡了几分。
微微行了一礼,也回应道。
“少主,我们陷阵营这一次折损了许多兄弟。”
“大家商量一番,决定送一送他们,因为少主还在昏迷,也就没有提前跟少主打招呼。”
“这一次,都是我擅作主张,少主要责罚的话,就责罚我一个人吧。”
一声落下,秦羽还没说什么,四周的陷阵营将士先不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