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风呼啸着,呼啸着,在韩子阳耳畔使劲儿高喝着,即使羽绒服外面用围巾紧紧地包着,还是有狡猾的风雪找到空子钻了进去。
虽然不至于让韩子阳倒吸冷气,但是,还是会时不时微微打起寒战。
这时候的街,虽然仍然有人偶尔经过,但是枯叶寒风,让这里显得很有些萧瑟,即使寒风记得扬起声调,可是这高调的风声,让本就冻人的天气显得更加寒冷。韩子阳手揣在口袋里,步子迈的很大,大概是疾步匆匆很是费力气,她围在唇畔的围巾有些结冰咯。
这次出来,她根本没有跟任何人打招呼。
伯父母这里,伯父母一大早就跟老朋友约好见面,所以在二哥不在家、二嫂还没回来这般情况下,她出来都不用跟任何人打招呼。
实际上对于京城地图,她从来不陌生,要不是后来嫁给他,她根本不会离开京城呢。
现在想想,说不定当初的选择,不是最优的啊。
韩子阳不想承认自己后悔咯。
但是,她清醒的大脑却无时无刻不跟她说,她不应该急着跟他在一起的。
她现在回想,都不清楚自己究竟怎般想呢,好好儿一把牌,竟然让自己打的糊糊涂涂。
儿子闺女全都没有教育好——所以,现在想要弥补,都不容易的很。
要不是实在没有办法,她怎么可能再次来到这个……曾让她一度无语的地方。
而这时,韩子阳还没有发现,外面的风雪竟开始越来越大,原本不仔细看都看不到的雪,从小小的一粒粒开始向雪花儿过渡。
还别说,这小小的雪花,若是整合起来拍在脸上,还真凉!
不过韩子阳没有将手从口袋里面抽出来将雪花抹去,要不是她的脚步迈的更大,还真以为她对这些没有特别清楚的感受呢!
“呼~~可算是快到咯!”韩子阳仰起头,舒气说。
远远地看着前方那高层,她,好像感觉有些复杂呢。
“不清楚那人还是不是在那里。”韩子阳心里啊,之前就做好可能扑空的准备。
虽然没有可以跟彼此联系的方式,虽然已经数十载没有见面,虽然对彼此底细毫不知情,但是韩子阳却对对方很信任。
也因为怀揣着这份毫无缘由的信任,韩子阳来到了这处红瓦平层前。
“想进来就进来,虽然说……你真是稀客呢,但是也不算外人啊!就看在当初从你这儿哄走的小钞钞的面子上,也不能不招待。”
韩子阳本来还有些犹豫要不要按响铃,她就听到里面,或者说是不远处这红墙上面安装的小喇叭里传出了懒洋洋的人声。
“……”韩子阳这次可以确定,里面那个人在这儿没走。
还是那个配方,还是那个调调!韩子阳眼眶忽而有些发热,要不是能控制,她想,自己可能就要泪流满面咯。
“好久不见啊!”韩子阳听到旧友说话声,忽而,所有的拘束还有隔膜全都凭空不见咯,好像之前横亘彼此之间的时间和沧桑都被那人拨楞到一边儿似的。
所以,原本还不太能够放开的韩子阳,忽然就放开了,好像将所有那些束缚全部挣脱,她整个人好像都轻松了很多。
所以就连开门动作都显得有些随意。
她这哪怕还没有看到老友,就能够用特别轻松随意的语调,跟对方打招呼咯。
说是老友,其实韩子阳也不清楚这位老友真实的名姓。
只因为曾经有跟对方聊的尽兴的时候,所以,对方才告诉了她更合适的称呼。
“哈伯。”
“我都说咯,我叫哈啰!”听到韩子阳特意喊错的名字,哈啰腿部使力,就让自己的转椅面向韩子阳,“好久不见啊,小阳阳。”
“你还带着面具?”韩子阳在对方面前的沙发上坐下,这位置不算很近,因为跟哈啰一桌之隔的那里,还有个同样的椅子可坐。
她这般选择,不是为了跟哈啰扯开距离,要是真想疏远,她现在都不应该坐在这里。
这不过就是哈啰鲜少对外人说的习惯,嗯,他不习惯在没有经他允许的时候,客人自作主张做到他面前。
用他的话说,那就是,他这没做好心理准备之前,很不高兴别人不请自来。
嗯,对,就是不请自来。
虽然外面的门,是他遥控给对方打开的;虽然对方进来时都跟他打招呼。
在这人看来,只要不是他安排好的,那不是不请自来是啥呢!
“要不是看到你身形还有说话声还都不曾变化,我都要以为现在看到的这个哈啰是旁人装扮的呢!”
“不要坐这么远,你可过来坐坐,以前避而不见就算咯,现在有机会面对面,你确定还要跟我扯开距离啊?!”
“你想多咯。”对此,韩子阳从善如流啊。
听到哈啰交代,虽然嘴上这般说,可是韩子阳还是站起来缓步上前走到哈啰面前桌子外面的椅子上。
“虽然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