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不敢妄言,原来这是厉先生的两个助理!
云七七目光凝望着江琛宴的方向,不由有些心思沉重,面无表情,夹杂着一丝疏远。
江琛宴也同时看见云七七,云七七在感受到他的眼神时,自觉将头偏移到厉云霈的身上。
江琛宴心有些凉。
厉云霈凤眸冷酷,嗓音故作带着戾气:“不说了,外面侯着去。”
“是,厉总!”
“是,厉先生!”
叶燃和江白就这样偷偷跑了。
云七七唇角莫名轻勾,厉云霈这种做法真是聪明,第一时间护着了他和她的人。
江明珠拿着手帕给江琛宴擦血,心惊胆战,“你的血太多了,要去医院!”
江琛宴脑袋晕乎乎,他努力支撑着墙壁,按着太阳穴,一股剧烈的疼痛忽然传来。
钻心的痛,就像当初他的头被一群人殴打一样,旧伤复发。
记忆一段一段的浮现在脑海……
他还是少年时期的模样时,兴致冲冲地第一次找到江子诚,叫了第一声“爸爸”,结果被江子诚的人直接丢到大城市的巷子里。
一群人在他身上殴打,给了他第一次教训,并且扬言要杀人灭口来吓唬他。
江家别墅,因江子诚的命令,他被一群成年男人关在地下室,将他像一条狗一样用锁链拴在柱子上,撒尿羞辱,用棍子打。
从那以后,他的脑子就有伤,再也恢复不了。
过去的那些年,他活得像个畜生,也彻底明白,只是靠血缘关系,压根不会让这个所谓的“父亲”高看他一眼。
他的记忆像是碎片,一点点拼凑,推前,推前,再推前。
直到他在县城时的美好时光——
阳光倾斜落下,少年穿着一身乞丐服,将一个小女孩拼命护在身后:
【谁敢说一句她父母抛弃了她,我今天就咬死你们!】
他回过头,小女孩拽着他的衣角,两眼泪汪汪的委屈,要多可爱就有多可爱。
激发了他骨子里的保护欲。
从那以后,他几乎天天守护着道观中的
。小女孩,只要有人欺负她,他总是第一时间站出来,挡在她面前。
有一次小七七被其他大哥哥欺负了,仅仅只是被推在地上,红了胳膊。
他二话不说去报复,揍了那些比他高半头的那群男生三天三夜,拼死相博。
“小七七,这是我刚刚给你路上买的糖炒栗子。”少年与她坐在桥头,肿涨着青色的眼睛,吃痛道:“你最爱的薛记!”
小七七望着他的脸,双眼逐渐溢出泪水,“哇呜!”
“笨啊,哭什么。”他笑容满面,用脏手一点擦干她的泪,“我都把欺负你的人打跑了,当我掏出菜刀的时候,他们吓尿了。”
“七七不允许你做傻事,以后不许那么做。”小七七抓着他的手,拼了命地摇小脑袋。
“好,为了你我也不会做傻事。”
小七七这才开心,一颗一颗地糖炒栗子往嘴里塞:“大哥哥,我还从来没有问过你,你叫什么名字?”
他苦涩地笑:“大哥哥不喜欢自己的名字,不喜欢自己的姓氏,不说好不好?”
“大哥哥要是真这么不喜欢自己的名字,那就跟七七姓吧!七七姓云,天上的云。”小七七咧开一抹天真灿烂的笑容。
“好,以你之姓,冠我之名……”
他大脑中缺失的那段空白记忆,这一刻被填满了美好。
夕阳西下,他坐在天桥上,看着她掐算白乎乎的小手指,笑容满面,又抬头仰望天空中的白色云朵。
天上的云。
真美。
……
江琛宴咬着后槽牙,撑着墙壁,脑袋是剧烈的痛,他嘴唇呢喃:“以你之姓,冠我之名,你姓云……”
云……
云七七。
小七七。
他目光赤红而清醒,忽然鼻尖一股酸楚,毫无征兆的砸下泪珠,云七七是当年的小七?!
江琛宴吃痛地捂着头部,发出撕心般的声音。
“啊……头好痛。”
江子诚脸色也极其凝重,叫了保镖搀扶江琛宴离开品酒会,吩咐冷夜:“马上去医院给大少爷处理伤,你
。全程陪着。”
冷夜点了点头,直接扛过江琛宴的胳膊在肩膀:“少爷,您要是头晕就扶着我点。”
江明珠看着江琛宴痛苦,攥着拳头不甘心:“我去让砸你的人过来道歉赔罪!”
江琛宴靠在冷夜身上,褐眸红血丝无数,散发着可怕的渗凉气息:“不准去。”
江明珠不可置信:“琛宴,那两个厉云霈和云七七的人,绝对是故意砸你的,装作吵架而已。”
“我不追究!”
男人咬着牙道。
“……”
江琛宴强忍着脑子钻心的痛楚,死死瞪着她:“我警告你,你要是敢去,江明珠,我不会饶了你。”
江子诚皱紧眉头,察觉一丝异样,也出声制止道:“去什么去,厉云霈有意护着身边人,你以为你能动的了他们?明珠,这种场合不要胡闹。”
江明珠倒吸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