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宴不发一言便凑近,夏歧打算说话的动作僵住,没来及发出声音的嘴讶然微张,正好让清宴趁机而入。
夏歧早将一番质问的话蕴在舌尖,此时被柔软温热的入侵缠绕着,还携着日思夜想的熟悉气息……纷纷溃不成军。
他睫毛无措一颤,被有力的手臂紧紧拥入怀中。向他索取着的人丝毫不讲道理又不容抗拒,强硬地霸占了他唇齿间的所有呼吸。
一寸寸仔细探索饱含不输于他的想念,每次热烈而直白的触碰都让他心尖发颤,不留一丝逃脱的可能。
他也是想念极了对方。
以前彼此远隔千里,虽然都对分离有所怨言,却也深知别无选择,只能默默捱着。
自从霄山与苍澂结盟同行,他能与清宴时刻待在一起,习惯了想念对方就能贴近,便显得分开一两日格外漫长。而对方身处险境,音讯全无,更是让这份漫长平添担忧煎熬。
最初来不及反应的被动过去,夏歧也红着脸抱住自家道侣,遂心地认真回应起来。
……正事还是要谈的,先……先亲近下以慰想念……也不耽误。
片刻后,夏歧平缓着呼吸,耳根红透,下意识轻轻舔了舔湿润的嘴唇,舌尖却不小心舔到清宴只是稍微离开的唇。
察觉清宴眸色一沉,他脸颊微烫,眸光随之羞怯一动,忙装模作样地轻声咳了咳,提醒清宴他要正经说话了。
“柏澜,我问你……呃?”
话才起了个头,他便被清宴扶住肩膀,往后轻推,仰面倒在身后的床上,清宴的身形也随之笼罩了下来。
在他愕然的目光中,对方又不由分说地吻了上来。
屋外天色已晚,漫漫夜色浸透进来,屋内没有点灯,帐中更显昏暗。
两人的姿势实在不太妙,夏歧的唇瓣被轻轻含住,他迷茫地轻推清宴,手腕却被对方追住,压回头顶。
像是不满他露出拒绝之意,亲吻逐渐一寸寸加深。
明明是侵略性极强的姿势,不容他有一丝反抗,却不同于方才强吻的霸道。
对方唇舌的触碰,抚过面颊的滚烫呼吸都温柔极了。他被令人舒适的爱意体贴照顾着,如同浸入温泉,又似被春风流淌过指尖与发梢,每一缕都令他愉悦得浑身舒展。
他在这番温柔里越陷越深,直到生不出一点挣扎的心思,才知早已被对方诱入禁锢之中,还甘之如饴。
待他意识迷蒙,无法逃脱,对方便露出贪婪的本意,他只要呼吸一分,对方就要霸占半分,一点都由不得自己。
昏暗中,两人的呼吸又纠缠不休许久。
新鲜的空气随着呼吸涌入口中,夏歧才睁开眼。
上方的人凝视着他,帮他轻柔拭去唇角湿润,拇指不知有意无意,抚过他尚未收回的舌尖。
他忙合上嘴,不给对方继续动作的机会,没有喘顺的呼吸让脸颊更红。
不可否认,此番亲近让夏歧十分餍足,被心悦之人饱含爱意地触碰,的确让身心都愉悦舒服。
他也不好得再过河拆桥地拿出质问的语气,不由把语气放柔:“柏澜,你……”
谁知话才一出口,柔软的亲吻又落在他的唇角,阻断了他的话语,并有继续深入,堵住声音的迹象。
夏歧对自家道侣的粘人犹疑了几息,他再色令智昏,也反应过来了,清宴定是早已知道他要说什么,打定主意不让他开口。
他不由捧着清宴的脸,阻止了对方的意图,眸光被羞恼烧得晶亮诱人:“……清柏澜!”
却见自家道侣不急不恼,微微弯唇,那双沉静的眼就算只蕴着几分笑意,也化为了让人沉溺的温柔海洋。
对方视他的阻挠如无物,埋首在他的颈间亲了亲,又吮吸着他的耳垂,低声要求:“再唤一声。”
……根本没把他的指责当一回事!
夏歧在带着温热气息的触碰下又羞又舒服,下意识微微阖上眼,毫无力道地挣了挣:“柏澜……我们谈好再……”
他显然不知这番欲迎还拒的姿态撩人无比,清宴扶在他腰间的手轻揉,顷刻卸去他所有微不足道的抗拒。
而这只手却不再安分,在腰间摩挲得他颤意连连,又无声拉开腰带,挑开衣襟一角,贴着肌肤往上探去。
夏歧短促地轻“啊”了一声,被那手指的轻轻揉捻欺负得微微蜷缩,顷刻间,眼角染上绯红的湿润,他在陌生极了的浑身酥麻中发着颤求饶。
他的脑海一片空白,早已忘了要问什么,要做什么,只是羞耻得让呜咽也断断续续。想无措伸手去抓清宴的手臂,求他别这样,却早已浑身软得失去力气。
他从未想过会被这么对待,生出的些微抗拒也只是因极度羞耻。但又隐隐觉得,对方是清宴的话……这般是可以的。
只是此处不在芥子中,也没有搭建范围符阵,屋门没有任何禁制阻挡——这里只是庇护所中一间再普通不过的屋子,随时可能有人推门进来,而门外还有弟子们来来往往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