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水边关乃是苦寒之地,刘子潇呆的实在是有些无聊。
看着师傅写给他的书信,他在营帐里急的是直挠头。
“师傅,这不是给徒儿出难题吗?”刘子潇回想了一下楚修衍那浑然天成,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气质,心下就不免有些哀怨。
此刻他正躺在床上,仰头长叹,颇有种无语问仓苍天的架势。
“师傅啊,星象我还没有看明白,这姻缘实在是整不了呀。”
虽然刘子潇戚戚怨怨的过了一个晚上,但是第二天醒来之后就满血复活了一般,眼神铮亮。
军营之内每日晨昏定省的操练,不管是文臣还是武将,都毫不例外。
这几日天气实在是有些冷,战事越拖,对大燕士兵越为不利。
大齐人生就魁梧,极其耐寒,就算在冰雪的天气里作战也毫无畏惧。楚修衍和顾子成相见后便又恢复了在王府相处的模式,两人除了探讨军情基本就是
你不问我不说,一天竟然也没有几句。
看的刘子潇在一旁干着急。
就在前几天,他突然想到了一个办法。也许可以用来试一试,他那清心寡欲的小师兄,到底对战王是何等的情谊。这样也方便自己,看看该从哪一方下手才最为合适。
于是,刘子潇开始了自己的计划,基本上和战王是形影不离,每日战王在一旁练兵,他就立马备好茶水随其左右。
众人吃饭的时候,他更是不顾礼仪,使劲的往顾子成碗里夹菜,献殷情。
凡事再一再二不在三,这次就在刘子潇半椅营帐喊着他的名字时,顾子成终于忍不住出手了。
只见他眼神冰冷,出手狠厉,一掌便对着刘子潇的胸口打了过去。
眼看着顾子成不像是开玩笑的样子,刘子夏迅速将身子偏向一侧,出手挡住他的攻势。
顾子成招式凌厉,步步紧逼。跟在一旁的顾里见这架势,急的直跳脚。
“别打了,别打了,王爷您快别打了。”但是二人丝毫不理会他的叫喊,依旧是打的难舍难分。
刘子潇惊讶于顾子成的身手,竟然如此之高,当下便不敢有丝毫的怠慢。
走神之际,顾子成又发起一阵猛攻。刘子潇以足点地,急退,堪堪把那招式躲了过去。
乌云蔽月,寒风乍起。
差不多过了半个时辰。
此刻顾子成腰间的佩剑未出,而刘子潇显然已经是黔驴技穷,只能靠着一身不俗的轻功来回闪躲。
两人你来我往,打了将近十多个回合,终于将楚修衍引了过来。
“住手。”
楚修衍身着玄色长衫,腰间松松垮垮的系着一根带子,领口的亵衣也稍微敞开了一些,好看的锁骨清晰可见。
顾子成见状,立马收了手中的招式。将身上的狐裘披风解下,走到楚修衍的的身边,顺手就披在了他的身上,最后还不忘把领口的带子打了个死结。
而那边因为躲闪不及,卧倒在地的刘子潇骂骂咧咧的站了起来,拍打着一身的灰尘。
“至于吗?顾王爷,不就是叫了你名字吗?这是要杀人灭口,还是干嘛?”
一旁的楚修衍依旧清冷的站在原地,仿佛眼前一切的人和事都与自己无关。
楚长安看着自家公子,心想这人变脸着实是有点快。
刚才在营帐听见王爷和刘子潇打起来的时候,那慌乱担心的样子,就连衣服都来不及整理,便冲了出来。
如今却清风霁月的站在那儿,和没事人一样。如今也只能感叹一句,公子的心思你别猜。
顾子成有些担心的看向楚修衍,生怕他误会什么似的。
“本王念及你是阿衍的师弟,才留你在此。想想你的身份,切莫乱了规矩。”
想想最近刘子潇的反常,顾子成就觉得心里很是别扭,也不知道阿衍会如何想。
那边的刘子潇冷哼一声,很是不屑的看着对面的顾子成。
“哼,要不是为了我师傅的嘱托,你以为我会跟着你们,在这荒郊野岭呆着?”
因为他们闹得动静实在是有些大,此刻很多士兵都围在一旁。
楚修衍用余光看了顾子成一眼,觉得任由刘子潇在此无理取闹下去,对他的影响不好。
“子萧,随我回去。”其实这几天他把小师弟的反常都看在眼里,只是不清楚这人为何要这样做,所以想看看再说,不成想却发展成如此。
楚修衍转身向顾子成抱拳行礼:“师弟顽劣,疏于管教,是修衍的不是了,这就带他下去领罚。”
这军中的奖罚很是分明,无故惹是生非,公然顶撞将领,这是军中大忌。轻则二十军棍,重者上不封顶。若是有通敌者,泄露军中机密或者战前蛊惑军心,一律乱棍处死。
军营有军营的规矩,楚修衍既然名义上是顾子成的军师,那就必须要为他着想。
断不能让刘子潇的一通闹剧,坏了他好不容易在军中树立起来的威望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