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已经是深秋时节,可是这一夜不知怎的却下起了瓢泼大雨。伴随着呼啸而过的风声,这燕都的人基本都一夜未眠。
凌晨的太阳还没有升起,因为下了一夜的雨,此刻的燕都看起来雾蒙蒙的烟雾缭绕。
不远处的商贩已经早早的就开始了叫卖,起来赶路的行人正在那吃着一碗热气腾腾的馄饨。
而就在此时,有一队身穿银色铠甲的士兵证疾行在燕都的主街道上。远远看去,中间还有一个大大的明黄色的步撵,上边插着一杆黑底红字的大旗。
街道两旁,比较好事的百姓已经开始驻足观望,待看清旗子上边的九龙图腾和“燕”字时,不管是吃馄饨的路人还是叫卖的商贩和百姓,立马惊恐地跪在了地上。
等脚步声渐行渐远,才有人瑟瑟发抖的从湿滑的地上站了起来。
有个人却发出了疑问,声音里还带着抑制不住的激动。“真是不得了,我第一次进燕都,就碰上了燕帝出行,等我回去告诉师傅去。”不过他转眼又紧紧皱这眉头,喃喃自语:”这个时候出宫去干什么?又走的这样急?”
说这话的人看起来也就十七八岁的样子,操着外地的口音,一看就不是燕都本地人。他一身白衣头戴玉冠,腰间挂着一个玉坠,外形有点像星星,上边还刻着三个数字,七十二。
百姓中有的人看着他,摇了摇头,还惋惜的看了眼士兵们前进的方向。
有的人则是起身,紧忙去照看自己的小生意。
等到人都散开,才有一个白胡子的老者在一旁叹息的说道:“小娃子,一听你就是外地人吧,我们这里啊,昨天发生了意见大事。”
那年轻人一听,便眼睛冒光的跑了过去。
“大叔,能说来听听吗?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就连皇帝都惊动了。”那年轻人探着头,双眼专注的看着眼前的大爷,一副小孩听大戏的模样,充满了好奇。
“昨日战王府遭人暗杀,战王顾子成远赴边疆迎战,而今战王妃不知所踪。”
“哎,老头子,天家的事不要多说,快走,快走。”那老头看起来还有话说,可是他身旁的妇人却把他拽走了。
一直在小摊上吃饭的人窃窃私语:“这战王铮铮铁骨,以残废之躯迎敌,可是这前脚刚走,后脚王府就被杀手包围,就连管理燕都的军机要处,都没有派兵支援。如今死的死,伤的伤,咱们这皇上急忙赶来了,又有何用。还不知道战王得此消息,究竟会如何寒心呢?”
另一个人也小声的附和道:“就是啊,听说战王夫夫情比金坚,这可如何是好啊!”
那白衣的年轻人在一旁听着,眼神由刚才的好奇转为震惊。他急忙走上前去,眼神有些慌乱的问道:“那战王妃可是楚太傅家的二公子,楚修衍?”
二人看着眼前的白衣小公子,木讷的点了点头。还没待二人反应过来,那人就一阵风似的往刚才士兵们前进的方向跑了过去。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楚修衍的小师弟,刘子潇。
只不过两人不曾见过,刘子潇从小长在观星阁,年岁比楚修衍小上两三岁的样子。如今来这大燕是听从师傅的命令,来给战王夫夫送一样成亲的贺礼。
说来这贺礼也奇怪,是一封信。
可是如今刘子潇哪有心思想那贺礼之事,如果真依百姓所言,他那便宜师兄估计是凶多吉少了。
等他匆忙赶到的时候,战王府已经被士兵们层层包围。
虽然下过雨,战王府也被打扫的干干净净,可是空气里却弥漫着一股浓郁的血腥味。
刘子潇表情有些错愕,他看着眼前被一层薄雾掩盖的战王府,上方似乎飘着一层看不见的死气。
他心下一惊,很难想象这到底是死伤了多少人,才让这战王府被血色笼盖,经久不散。
观星阁都会观星推算命数,他走的时候,师傅可没有说楚修衍会经历不测,那就证明人还在。
可是转念间,刘子潇就犯了难,这大燕如此之大,他到底要去哪里找这个素未谋面的便宜师兄呢?
临出门的时候,刘子潇就找师傅要过楚修衍的画像,以便不时之需,可是他那不靠谱的师傅,只意味深长的说了四个字:“惊为天人。”
那老头儿说这四个字的表情,总让人觉得有些猥琐。刘子潇此刻特别想知道,那楚修衍到底是如何的绝色。
看了看被里三层外三层包围的战王府,他打算先住上一宿打听打听,然后再行动。
心下有了盘算,刘子潇就奔这附近最有名的酒楼走去。自古以来这消息的来源之地无非就是那么几个,酒楼,烟花柳巷,赌坊或者是类似千机阁这样的组织。
想到千机阁,刘子潇就觉得有趣。这背后之人一定是势力庞大且官居高位之人,因为这个组织闻所未闻,突然在五国撅起,气势如虹。
他打听过,目前千机阁的总部就设在燕都,等师傅安排的事情一了,他还真想去探上一探。
大清早,顾英还在睡觉,就听管家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