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再往前走十来分钟就到家了,他甚至看到了家中还亮着灯,一定是自己的宝贝女儿给自己留的门,这丫头最疼爸爸了。
“嗖!”一个黑影晃了一下,张大柱揉了揉醉眼惺忪的双眼,壮着胆子问道:“谁?谁特么在那里吓唬老子?”没有人回答,一阵夜风吹来,只能听到玉米叶子哗哗啦啦的撞击声。
张大柱提好裤子准备离开,一转身,便被一股大力压来栽倒进旁边的鱼塘里。刚想着站起身子游到岸上,没想到却被那个黑影扑进了水中。纵使他水性再好,也不能长时间憋气不换,挣扎着张开了双眼,竟然看到了一双绿油油的眼睛。是阿黄,它竟然为了报仇,想要把自己溺死在这鱼塘里?
“阿黄,是…是赵木匠,赵木匠…说你偷的馍馍。”他拼命挣扎着,又被阿黄扑倒在水里,扑腾了几下,却终究没能再站起身来。
村长死了,凌晨时分被人发现溺死在了村子里的鱼塘中。警察来录了口供,法~医的坚定结果是酒后失足落水而亡。老王和赵木匠被带进了警察局去了解情况,直到将近晌午才被释放出来。本来中午就能完工拿钱走人的,没想到遇到了这样的事情,赵木匠心中感慨不已。浑浑噩噩的吃过午饭开始干活,无意间看到阿黄的眼睛,心底里不禁泛起一阵寒意。莫不是这老狗暗中作祟,杀害了村长张大柱?都说动物活得久了能够通晓人性,看它须眉皆白,应该活了十多年了吧。
一直忙到晚上九点多钟,终于把那两口棺材给做好了。老王没有失信,也将一千块钱递到了他的手中。“休息一晚吧,明天早上再回不迟!”老王说到。
“不用了。”赵木匠说:“我得把钱送回去,终于把孩子的学费凑够了,过两天就要开学,不能耽误了孩子的学业不是。”他决心要走,老王也不好强留。赵木匠把工具整理好,放在院子的角落里,说改天来取。看到狗窝里空空如也,不禁留了一个心眼,从工具堆里找出来自己当年走夜路用来防身用的厚重唐刀,拿黑布包裹起来背在了身后。
弯弯的月牙挂在半空,犹如一把尖锐的镰刀散发着寒冷的光芒。一路上黑乎乎的,虽然有安全帽上插着的强光手电筒照明,但是孤身一人走在这空旷无人的小路上还是觉得得慌。赵木匠取下背上的唐刀握在手中,心想,如果那条老狗真的前来滋事,一定让它死在自己的刀下。他年轻的时候当过几年兵,身手还算不错,只不过后来在父亲的强行逼~迫之下才学了木匠,接替了父亲的手艺。
一路走来倒也无事,在即将进入自己村子的时候,忽然间前面的小路中间出现了一个黑影。那黑影蹲坐在地上,两只眼睛里冒出了绿色的光芒,正是老狗----阿黄。它的身前出现了一个大坑,看那大坑的体积,足以埋下一个活人还绰绰有余。深夜,荒野,一只两眼冒着绿光的老狗刨了一个足以埋下一个活人的巨大深坑等着自己。这样的情景怎能让赵木匠不觉得心悸?他在离阿黄三米多远的地方站定,看看那个大坑,又看看蹲在坑边的阿黄,心里一阵恶寒。这老狗今晚是想把自己活埋在这里吗? 幻月书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