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着药箱的吴二白身后也站了侍卫,药三刀看了看严县令,不明白他这是搞那样,但也知道对方不可能乱来,于是无声对刚刚收的药童说了两个字:“没事。”
见药大人都说没事,吴二白特别相信,都不带挣扎的。
月牙村的人都很配合,只有李小猴不配合,他之前可是听林安说过,江庭深是逸太傅的学生,而逸太傅又是严县令的老师,他虽然不知道太傅是什么东西,却知道对方很厉害,所以他不愿意去,挣扎拒绝道:“我不去,我没告状,你们不能抓我。”
走在最前面的严县令回头,冷漠的看了眼已经被侍卫控制起来的李小猴,他淡定从容道:“你确实没告,但他们告了。”
李小猴根据对方的手指看了过去,发现严县令指的是戚染和江庭深,心里懵了,这两人什么时候告他了?
戚染和江庭深在严县令指向他们的时候,只露出了瞬间的错愕,在李小猴看过来的时候,立马就恢复正常,是以李小猴看两人正常的表情,就对自己刚刚的记忆产生了怀疑,难道两人真的告他了?
但受伤的不是他母亲吗?这两人怎么能告?恶人先告状?
侍卫才不管他乱糟糟的心情,用力把人压走。
戚染和江庭深虽然还没猜到严县令要干什么,大概却知道他们没事,应该是冲李小猴去的。
周村长加快脚步走到戚染旁边,眼神询问她怎么回事?刚刚他们明明一直在一起,所以严县令为何说是他们告的状?
戚染没跟周村长用眼神交流,而是直接低声说话:“没事的,严县令是冲李小猴去的,我们只要如实说就行。”
她开口说话的时候,周村长可被吓的不轻,以前他看过前县令在路上压犯人,那个时候,有一个少年因为害怕就跟他爹说了几句话,然后被侍卫按在地上打,所以有些阴影,怕戚染也挨打,谁知道他头上都出了冷汗,侍卫却对他们的交谈视而不见。
李大坚见周村长没事,也拱到江庭深旁边,只有吴二白一个人安静的走在后面,脑海里却在想刚刚药大人的缝合手势。
高堂上,严县令威武的坐在上面,惊堂木一敲,本就害怕的李小猴被这一声吓的跪倒在地。旁边的周村长和李大坚也想跪,只是被戚染和江庭深拉着,不让他们下跪。
严县令也没说什么,本来这场不是什么大事,也用不着下跪,旁边记录的人默默的看着一切,什么话都没说,只是在李小猴名字后面写了跪下两个字。
严县令威严的看着下面人问道:“堂下何人?状告何事?”
戚染幽幽的看了眼淡定的严县令,他这态度就跟他们真的告状了一样,但严县令是他们的朋友,不能落了对方面子,于是戚染又恭敬又委屈:“大人,我们是月牙村的村民,今下午李氏一家人突然来村,二话不说就开始打我们村的人,我大叔脖子上还有指痕呢。”
戚染话音刚落,旁边的李大坚就把下巴抬高,配合的把伤口露出来。
因为枉记去了京城,所以严县令对记录员道:“你去看一下可是真的伤口?”
记录员放下手中的笔上前检查了一下伤口,然后不卑不亢的行礼道:“确实是今天的伤口,至于是不是对方所伤,需要进一步查明,”然后就回到了位置上,立马记录自己刚刚做的事情。
“这个之后再查,”严县令把目光移向李小猴,语气有些冷的问道:“李小猴,你们今天去月牙村所为何事?”
李小猴身体微颤,哆哆嗦嗦半假半真的委屈道:“大人,因为旱灾我家的粮食都没救了,所以我们就想找我爹要点粮食或者钱,让我们好生活下去,谁知道月牙村的人态度恶劣极了,根本不给我们吃的,我们没办法?就……打了起来,我们只有几个人,月牙村有十几个人动手,不知怎么了……我娘就……摔倒在地,我好像看到是月牙村的人推了下……。”
李小猴说完,偷偷看了眼严县令,见他听的很认真,以为对方相信他的话了,心里有些窃喜。
严县令没回答,看向月牙村的人:“你们来说说怎么回事。
戚染发现李小猴虽然没有夸大事实,但却避重就轻,没有说他们贪念自己的钱财,还过于的突出自己是因为想活下去,才动手,至于谁先根本没说,连他母亲怎么摔倒在地也没说。
如果让周村长来回答,肯定会被对方套路进去,戚染抢先道:“大人,民女是奇店的店主,村里有座作坊,所以赚了很多钱,前几天钱庄的人来村里换银子,然后被李氏家的人看见,以此就想要一箱银子,然后我们不给,李氏就动手打人,太激动自己绊倒了自己。”
“还有一点,李大叔不是他爹,在之前李大叔就和他们母子断了关系,断亲合离的文书就放在家里,所以李大叔并没有要养育他的责任。”
李小猴一听急了:“大人,你别听他们说,那是我爹逼我娘合离的…………,”李小猴发现自己说错话,急忙捂住自己的嘴巴。
严县令眼里一眯,惊堂木一拍,问:“李大坚,他说的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