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大人,大人不好了”
南县城县衙内清净的早晨就被这着急的声音打破。
正在床上睡觉的严县令差点被声音惊的从床上掉下来。
皱着眉头睁开眼睛,他倒要看看,他如何不好了。
披着衣服,猛的把门打开:“我如何不好了?”
衙役看到严县令有些怒气的面孔,害怕的咽了咽口水,颤颤巍巍的道:“大人,不是你不好,是林犯人不好了。”
正在县衙内锻炼身体的江庭深听到声音,脚步一转来到严县令的院子,好奇的伸着脑袋问:“师兄,可是出了什么事情?”
严县令听到声音看了过去,见他从门口伸了一个脑袋,反问:“你这么早起来干什么?”
小孩子不都应该喜欢睡懒觉吗?难道是被吵醒了?
突然严县令的低气压加强,衙役心一颤一颤的,他怎么这么倒霉,本来马上就到他交接班了,居然出了这档子事,真他妈倒霉。
江庭深看到衙役可怜的模样,解围道:“我在月牙村一直起的这么早,早上锻炼身体好些。”
“师兄还是问问出了什么事吧,”江庭深提醒道。
严县令就是听到了林犯人不好了,才想拖一拖,给戚染和江庭深出气,没想到被正主被提上了正规。
他郁闷道:“说,出了什么事情?”
衙役委屈巴巴的回答:“早上的时候,林犯人说他身上特别痒,我们进去检查了,里面也没有老鼠那些,以为他装的,谁知道没多久他已经痒的在地上摩擦起来,皮肤都被抓起破了。”
严县令听后,觉得问题不大,然后问道:“昨晚他的饭菜和谁一起的?对方可有什么反常?”
衙役回答:“是和唐犯人一起的,没有异常。”
“那你去隔壁找黄医师给他看看,记得把钱记账上,去通知他家里人的时候,顺便把药钱要回来,”严县令吩咐道。
衙役啊的一声张大嘴巴,通知唯一的儿子坐牢,还让人家给医药费,这是伤口撒盐,痛死了。
严县令看到他呆滞模样,气不打一处来,无语道:“还不快去?”
衙役身体一抖,然后一溜烟的跑了,江庭深也得到了答案,正打算离开。
严县令想到昨天戚染问的话,道:“今天押送唐宪的时候需要等等你们吗?”
江庭深浅笑道:“不用了,染宝说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免得到时候出了什么问题,给衙门带来麻烦。”
严县令以为他们真的这么想,点头道:“那好吧,到时候让我爹给你们出气。”
这边戚染慢悠悠的起床,刚打开门,江庭深就回来了。
他看了过来,把刚刚的事情说了一下:“林安已经病发,黄药师去看了。”
戚染伸了一个懒腰,勾着粉嫩的嘴角,古怪道:“嗯,那祝愿他好运了。”
“吃了饭就回家吧,村长爷爷他们估计担心了,”昨晚没回去,估计都有些担心了。
这边,黄药师大早上就被人请到牢房给人看病,心情特别差,特别是知道给伤害戚染的犯人看病,心情就更差了。
黑着脸吩咐道:“去把他衣服脱了。”
还没换成班的衙役们心情也不好,粗暴的把林安衣服脱了下来,林安感觉身上一凉,刚想开口辱骂,但他没有机会,因为太痒了,在地上翻滚的增加摩擦感,以用来减轻痒感。
黄药师看到他身上见血的抓痕,深皱着眉头:“把他按住,我检查一下。”
衙役们看到那一道道出血的抓痕,身体一凉,简直无法想象痒到什么程度才会用力如此?
检查完后,黄药师也一无所获,根本检查不出来病因,皱着眉头,想了想道:“先弄一个桶来,里面灌满冷水,把人放在里面,看能不能减轻痒度,顺便把药大人请来。”
林安赤裸着上身在脏污的地上摩擦,他听不到外界的声音,只知道身体特别痒,痒的抓心捞肺。
手指不由自主的又抓了起来,哀求的叫着:“好痒,好痒,救救我,快救救我,啊啊啊啊,好痒,痒……。”
黄药师往后退了一步,道:“把他按住,免得越抓越痒。”
然而黄药师根本不知道,这个痒,必须要通过抓挠才能减轻痒度,如果不抓,会越来越痒,甚至痒到了骨髓。
可惜他不知道。
还让人把林安放到冷水中,但没用,林安忍不住继续抓捞,泛白的嘴唇小声的哆嗦着:“痒,好痒…………。”
药三刀来了,同样无济于事,只不过他发现,通过抓捞会减轻痒度,所以让人放开了林安。
淡淡的看着在地上全身抓痕的林安,不停的在地上摩擦,指甲也已经被他抓的断裂,就算这样,他也要继续抓挠,不然那入骨的痒意,得不到一点释放。
时间持续了一个时辰左右,衙役们看到地上的惨状,瞪大了眼睛,跟同伴小声嘟囔着。
“天啦,这也太惨了吧,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