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庭深手里是一把黑色的长剑,剑鞘上刻着一只黑色的狼,刀刀精致,栩栩如生,特别是那双孤傲的血红眼睛,让人特别胆寒。
他利索的抽出长剑,往后退了几步,耍了一个漂亮的剑花,速度快的只留下了白色的残影。
严县令又羡慕了,为啥他就没这么好的师傅?
江庭深停止后,严县令看向戚染,觉得没有好师傅也行,自己另一半有个好师傅就行,可惜这些他都没有,只有一个刚正不阿的好爹。
“你也抽出来看看,”甩掉心里的羡慕嫉妒,对戚染道。
戚染手里的是一把刀,全身墨黑,上面用雕刻了一朵曼陀罗花,诡秘又特别吸引人。
这把刀是以前别人贡献给皇上的东西,京城好多人都对这刀有意思,没想到圣上藏了这么久,最后给了逸太傅,可想而知,圣上对逸太傅是有多偏爱。
这一刀一剑,可以用来震慑京城的一些不轨之人,算是两人的保命符。
正是这一点,逸太傅才向圣上讨要这两样武器。
不说戚染的那把刀,就江庭深的那把剑,可是圣上第一次亲临边疆用的长剑,一般只有为朝廷做了大事的人,才可能赏赐。
谁能想到,就逸太傅一句话的事情,圣上就送了过来,也不怪许多人想杀逸太傅。
戚染摸了摸刀鞘的曼陀罗,握住刀柄,噌的一声,短刀随之拔出。
是一把宽约三指,手臂长的短刀。
她扯了一根头发,扔在空中,短刀一挥,细发随之而断,可谓是锋利无比。
严县令又羡慕了,他觉得逸太傅把这个事情交给他,简直就是在折磨他自己。
江庭深和戚染对着京城的方向拱手一拜:“多谢陛下赏赐。”
严县令拍了拍两人的肩膀道:“陛下说,不可沾染平民百姓之血,不然收回赏赐之物。”
戚染和江庭深点头保证,又跟严县令聊了一会那件事的后续,然后离开了县衙。
因为有圣上出手的原因,京城的一些人明面上暂时停手,私底下还在找机会,只不过不敢有大动作。
所以戚染和江庭深过了一段特别平静的读书时光。
时间过得很快,天气越来越热,安央国对于这个时间段,会给与二十天左右的假期。
在放假的前几天,县学发生了一件大事,这件事和戚染几人有关。
午食时间,戚染四人往食堂走去,一路上气氛特别怪异,四人每过一处,很多人都低头偷瞄他们,然后偷偷摸摸跟旁边之人嘀嘀咕咕。
万清宝看着四周散发的恶意,扯着他哥的衣袖,皱着小眉头问道:“哥,他们是不是再说我们?”
万清玉双眼看了过去,许多偷看的人心虚的收回视线,招呼旁边的同窗一起快步离开,仿佛是在嫌他们晦气?
周围的人很快一走而空,戚染抿了一下唇道:“走吧,先去吃饭。”
事情既然跟他们有关,迟早有人会找上门,她不是多急。
万清宝端着碗,直愣愣的看向嘀咕之人,对方见戚染这里有人看了过去,嫌弃的转过头,继续跟同伴聊刚刚未完的话语。
江庭深眼睛眯了眯,他没看错的话,这些人的眼神从万家兄弟和戚染身上飘过,眼神中带着很浓的暧昧之色。
戚染不急,他很急,特别是那眼神中的暧昧之色,他觉得很是刺眼,找了一个在食堂吃饭的同窗,拱手询问:“请问李兄可知发生了什么事?”
这人叫李文,平时和江庭深关系不错,现在却很为难,他看了看其他人的目光,欲言又止道:“这……。”
江庭深正色道:“但说无妨。”
李文皱着眉头,拉着江庭深来到一边,低声道:“这个事情不是我说的,我也是别人听说的,你听了不要生气啊。”
江庭深没说话,这人缓了缓气息,低声道:“这些天,私下先是在传跟你一起的那位小娘子的事情,说她开了一个店铺,全靠万清玉,不然她一个农家小孩子,怎么能付起七十两,起初都没人信,传的人也少,只是后来,又有人传,这小娘子的亲娘就是因为没钱看病才死的,所以她的钱来路不明,而且最近经常看她去万家寝所玩。”
“说,说她这是攀上了高枝,要给万清玉当童养媳。”
他见江庭深越来越难看的脸色,讪讪道:“这不是我说的,我也是听别人说的,现在这个事情大部分人都已经知道了。”
李文也有些愤慨:“都是读书人,这小娘子也才七八岁,怎么能传这么侮辱人的话语。”
他说完,看了看四周,叹气一声,拍了拍江庭深的肩膀,然后匆匆离开。
江庭深面色铁青,因为他背对着戚染他们,所有都没看到他的脸色,只是戚染和万清玉看到了他握紧的拳头。
戚染眼神暗了暗,江庭深在他心里一直都特别淡定,刚刚那些人的视线散发的暧昧,她不是没感觉到,只是不太在意,却没想到江庭深会为此这么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