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县令觉得这孩子心眼挺黑的,昨天回来他就把事情经过审了出来。
他们的遭遇根本没有这么惨,只是如果他们没有人会武功,那绝对和江庭深说的惨状差不多。
大人受伤,小孩子被卖,更甚至缺胳膊断腿的上街乞讨。
“把犯人压上来,”严县令对衙役说道。
很快那些人被带了上来,跪在地上的刘小虎被吓的站了起来,躲到了一边。
这才一晚上不见,怎么就成这样了,这是被打的多惨啊。
戚染勉强从衣服认出来现在说话的正是王二,承认了去抢劫,但不承认有殴打对方。
江庭深看到几人伤痕累累,萎靡不振的样子,拱手道:“大人,这几人手里拿着刀,怎么可能不动手。”
戚染没事干,数起王二背上的伤口,越数越觉得严县令下手真狠,也不知道这几人究竟犯了什么大事。
接下来戚染几人站到了一边,又传了一些人上来。
戚染终于知道这几人干了啥事,反而觉得严县令下手太轻了。
吴二白摞到江庭深旁边,看着跪在地上年迈的父母,心酸低声道:“昨天还好染宝没有被抢。”
刘二白怜悯的望着佝偻着背脊的老人,叹息道:“是啊,不然现在跪在这里的就是我们了。”
如果换成正常的戚染和江庭深,现在跪在这里的必定是他们。
戚染在心里感叹了一声世事无常啊。
跪在地上的是被抢的第二家,这四人在第一家抢了东西,把人打伤就跑了。
后来在第二家的时候,觉得人家好欺负,把家里唯一的孩子给抢了,交给了他们的上家,现在孩子和上家都不知所踪。
最后两个领头者判处秋后问斩,小弟们判坐牢几年后再流放。
严县令手上拿一张画纸,上面是根据犯人说上家长相侧画出来的人物,走到戚染旁边的时候停下了脚步。
“你们跟我过来,奖赏已经备好了。”
严县令把手上的纸交给师爷,吩咐道:“让人临摹出来,拿着画像去县城盘问一下。”
枉记领命,拿着纸张就下去了,戚染瞄了一眼,反正有些眼熟,但想不起来什么时候见过。
江庭深见戚染沉思的样子,扯了扯她衣袖。
戚染回神,跟着吴二白的脚步往严县令带领的方向而去。
严县令准备的铜钱确实比五十文还多,斜眼用下巴指了下:“咯,一百文。”
戚染才不在意他的态度,美滋滋的把钱放在江庭深背的小背篓里。
转身就跟严县令告别:“那大人没什么事,我们就先走了。”
她还有事要忙,没空在县城浪费时间,严县令看她刚拿了钱,就要离开的模样,嫌弃的挥手让戚染离开。
戚染几人微微行礼,就离开了县衙。
现在算盘还有账本都买齐了,还差笔墨坛子和盐。
坛子在镇上买就好,上次她买的那几个坛子质量就挺好的,所以只买了笔墨。
几个小的坐在板车上,刘大虎牵着牛绳,吴大双扶着板车慢悠悠的赶路。
吴大双扶着板车,想到昨天被他忘记的事情,就问:“染宝,那个契约文书没有问题吧?”
戚染从背篓里拿出刚刚白得的一百文,随口就回答:“没呢,长宝看过了。”
“那就好,对了,你那个酸菜打算怎么弄啊?”汉掌柜要的那么多,也不知道来不来得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