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受伤的宫娥,呆愣愣的看着眼前打成一团的人,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睛,然后……
绝望的眼中迸发出狂喜!
同在二长老宫殿中共事,这宫娥自然认识丰容,更知道他是二长老的贴身侍卫,如今丰容这么对圣女,就已经说明了问题!
圣女失宠了?
二长老终于不再包庇圣女,要将她赶到弟子阁去了?
她们这些宫娥,都是被分到二长老宫殿中伺候的,弟子阁中的司天阁弟子可没有资格使唤他们,若是纳兰明姬去了弟子阁,她们自然不必再在她跟前伺候,那样的话……
“呜……”
宫娥忍不住激动的痛哭出声。
她的命保住了!
她们这些在纳兰明姬跟前伺候的人,终于不用日日提心吊胆,担心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惨死在纳兰明姬手中了!
“二长老英明!”
眼瞧着纳兰明姬反抗无能,在丰容等人的联手攻击之下落败,被押往弟子阁,那宫娥终是抑制不住心底的狂喜,直接跪在地上以头抢地,大声高呼!
这一声高呼,惊醒了二长老宫殿中的所有宫娥,一石激起千层浪……
“二长老英明!”
“二长老英明!”
“……”
“……”
刹那之间,高呼之声响彻二长老的宫殿,就连趴在病榻上养伤的二长老都听得一清二楚……
二长老殷启闻言:“!!!”
一时间神情变得极为复杂……
他这就……英明了?
那他之前,得多糊涂啊?
纳兰明姬!
都是纳兰明姬害的!
涂山固说的没错,如果不是因为他对纳兰明姬的偏宠,对纳兰家的纵容,铜铁城的城池大比不会出这样的乱子,掌祭司大人也不会又揍他一顿!
这顿揍挨的……
是真疼啊!
尤其是听到殿外的高呼声,殷启觉得不光屁股疼,脸也疼,浑身上下哪哪儿都疼,竟是没有一点儿舒服的地方了!
“来人!传医者!本长老活不成了!”
疼痛之下,殷启忍不住的对外喊道。
门外才刚让人将圣女绑走的丰容闻言,脸色顿时一变。
二长老活不成了?
不会吧?
他只不过是按照二长老的吩咐,让圣女搬到了弟子阁而已,虽然过程中用了一点儿不甚友好的方式,可是二长老不是已经认清了纳兰明姬的真面目,决定不再偏宠她了吗?至于……
因为她连活都活不成了吗?
“二长老,你就算是不为你自己着想,也要为殷家想想!”
丰容对于殷启的朝令夕改忍无可忍,终是道,“纳兰家因为你的纵容无法无天,纳兰明姬因为你的偏宠横行霸道,掌祭司大人看在先掌祭司大人的面子,懒得和你计较,若非实在忍无可忍,也不会接连打了你两顿板子!”
“两顿板子都不能让你长点儿记性的话,掌祭司大人耐心用尽,二长老你这长老之位只怕是也坐到头了!”
“你以为你丢了司天阁长老的尊位,殷家还能如日中天和九大家族比肩吗?”
“……”
丰容的腰板虽然弯着,神情依旧谦卑,可是说出的话,却像是一记极其响亮的巴掌,直接打在了殷启的脸上!
“!!!”
殷启闻言,直接就惊呆了,不敢置信的看着站在他病榻边的侍从,一脸惊悚,“你!你是丰家的那小子?”
这侍从他记得,是五长老安插到他身边的!
而司天阁的五长老,也姓丰!
“是!”
丰容闻言,点头。
殷启:“!!!”
丰家本就是苍山圣境的九大家族之一,五长老丰涧狡猾如狐,更是左右逢源的一把好手……
“丰涧将你安排到我身边当差,是为了让你亲近纳兰明姬,以便博得她的好感,这么多年过去,我从未见你对纳兰明姬曲意奉承过,我以为是丰涧改变了主意,没想到……”
殷启目光幽深的打量了丰容好几眼,沉声道,“你竟然在我对纳兰明姬改观后落井下石?”
“她那样的秉性,掌祭司大人怎会看得上?”
丰容闻言,眉头微皱,沉声道,“叔祖父一叶障目,只想左右逢源,也不看看圣女到底是什么德行!掌祭司大人若真想娶她过门,先掌祭司还在的时候她就已经如愿以偿了,又怎会等到现在?”
“我又不傻,去讨好一个嫁不了掌祭司的圣女做什么?”
嫁不给掌祭司大人,纳兰明姬也就只是司天阁的圣女罢了!
司天阁的圣女虽然只有一个,可是却只是一个花瓶摆设,甚至都没有一个得力侍从的权利大,他丰容身为丰家子弟,可不看在眼里!
殷启闻言:“!!!”
呆愣愣的看着丰容,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又是一叶障目,又是傻……
丰容看起来是在说五长老和自己,又何尝不是在说他殷启?
他是一叶障目!
是傻!
要不然也不会在挨了两顿揍,在涂山固提点,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