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乔浅月闻言,迟疑的点了点头。
真要论起来,确实是这种关系,没错的!
“那你还眉头紧锁个什么劲儿?”
萧太后闻言,轮廓深邃的脸上当即溢出一抹狂喜之色,拍手道,“有这种关系,那黑甲军的粮草之危还不是小儿科!你等着,哀家这就传信给乘风骑,让他们尝试着和西莽兵马接触,只要西莽太女点头,我们的粮草一定能送到北芪……”
“……独孤羡和西莽上国的关系,并非像你想象的那么融洽!”
乔浅月闻言,斜睨了萧太后一眼,缓缓道。
“什么?”
萧太后脸上的激动之色一凝。
“他自幼长在东宸,对西莽避如蛇蝎,所以至今都未和西莽帝相认!”
乔浅月缓缓踱步,沉吟着道,“而且这种时候,三大上国屯兵北芪之外,不论是哪一国先有动作,都会成为众矢之的,且不说独孤羡和西莽帝并未相认,就算
。是他们相认了,西莽帝和西莽太女会不会因为他这个流落在外的皇子而让西莽陷入两难之地,尚未可知,所以……事关国朝大事,你不必对西莽抱有太大的希冀!”
“!!!”
萧太后闻言,顿时就瞪眼了,“那照你这么说,西莽上国未必会帮你儿子,因为独孤羡和西莽的关系,我们反倒是不能拿温玺做文章了?”
“……嗯!”
乔浅月闻言,神情凝重的点了点头。
“艹!”
萧太后见此,忍不住的低咒了一声,“这也忒让人作难了!”
乔浅月闻言,无奈的叹息了一声。
当然要作难!
独孤羡不知所踪,她儿子身陷囹圄,三军粮草无以为继……
北芪边陲三大上国虎视眈眈,稍有不慎就是一场莫大的动乱,乔浅月现在只盼着她儿子足够的沉稳……
“十天!粮草尚可支撑十天!”
来回踱步的乔浅月深吸一口气,一脸沉吟的低喃道,“东宸距离北芪万千里之遥,若是我用西凉的汗血马日夜不休,十天应该可以赶到……”
十天的时间,她就能赶到北芪!
可是……
她还需要一天!
她还需再吃一天饺子,耗尽自己的十二年帝王命脱身!
只要钰儿足够稳重,等到她赶至北芪边陲,她定会将粮草顺利送到他的手中!
“远水解不了近渴!”
萧太后闻言,忍不住的道,“你儿子他……毕竟还不到四岁!”
将希望寄托在一个父王失踪的四岁孩子身上,在萧太后眼中未免有些荒诞……
“我相信他!”
乔浅月闻言,抿唇道,“我相信我的儿子!”
钰儿不是她带大的,她曾经为此很是自责懊恼过,可是如今,她却无比庆幸带大钰儿的是独孤羡!
独孤羡是个天生的将才,他一手带出的钰儿,虽然看似顽劣,其实骨子里却继承了他爹爹一贯的行事作风,仅凭他在独孤羡失踪之后能够停止攻城略地按兵不出就可以看出,她儿子不是一个小莽夫!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就这么干等着吗?”
萧太后闻言,眉头紧皱的道,“北芪的局势瞬息万变,飞鹰传书到我们手上之时就已经晚了数日,若是独孤羡不能及时出现,你不能及时脱身赶至北芪,仅凭你那小小年纪的儿子,怕是粮草未绝之时,黑甲军的军心就已经乱了……”
行军在外,军心动乱意味着的什么可想而知!
到时候黑甲军宛如一盘散沙,不管是北芪兵马还是三大上国的兵马,但凡一方有所动作,都会让黑甲军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不会的!”
乔浅月闻言,当即皱眉道,“黑甲军是独孤羡练出来的兵,怎么可能会连这点儿风浪都经不住?我相信他们,相信他们一定会等到我赶到!”
说着,乔浅月就抬脚往殿外走去。
“浅月,你干什么去?”
萧太后见此,当即道。
“我要去和独孤涧谈谈!”
乔浅月的声音,遥遥传来,人已经消失在了殿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