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去告诉我皇姑母,我找到我想做的事情了,我不要像别的世家女子一般嫁人生子,相夫教子,我要自由,我要和你一起去浪迹江湖……”
她从出生,就被父亲送到了大报国寺,陪着避居在皇家别院的皇姑母!
十几二十年的人生,她除了守护皇姑母,好像就没有自己想做的事情,直到她看到了涟漪……
她想要一个不一样的人生!
不再是世家女,不再有世家女的责任和负担,不再被困在一隅……
——
太后回宫数日,皇帝“病危”罢朝,整个王都,但凡是消息灵通点儿的人家,都知道东宸动乱在即,隐隐有种暴风雨前的宁静的错觉……
这些时日,乔浅月一直在无边风月中,安心的教导那那些人医术,怀远先生也被接到了无边风月,每日清晨,乔金金都会从月洞门钻入无边风月,和独孤钰一起跟在怀远身边接受教导……
日子过得,平静无波。
仿佛东宸即将来临的动乱,和我们丝毫无关一般。
只是……
“妹妹,娘亲和爹爹,这是怎么了?”
兄妹两人学习的空隙,却抵着小脑袋,陷入了纠结之中。
这段时日,院墙上的月洞门就立在那里,爹爹每日清晨都会在月洞门另一侧的演武场上练功,可是……
却都没有越过月洞门一步!
娘亲更是,在月洞门这一侧进进出出,可是却从未迈过月洞门半步,两人更是好些天都没有说一句话了!
“或许,是冷战吧?”
乔金金闻言,眨巴着一双大眼睛,巴巴的道,“我前几日从沐鱼那里偷了好多画本子,话本子上说,生了情愫的痴男怨女,如果突然不说话,不搭理对方了,那就是冷战了!”
“冷战?这么突然的?”
独孤钰闻言,精致的小脸上,当即眉头紧皱道,“可是冷战总归是有原因的吧?爹爹和娘亲为什么冷战?”
“不知道!”
乔金金嘟着小嘴,摊着小手摇了摇头,道,“不过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话本子上说了,冷战伤感情,爹爹和娘亲好不容易才生出了那么一点点小火苗,如果就这么熄灭了,那我们想要有爹有娘的梦想,岂不是又幻灭了?我们得想想办法,让他们两人尽快重归于好才行!”
“有什么办法?”
“我正在想……好想,想不到,这超出了我的能力范围,我还是个宝宝呢!”
“……去找独孤涧!他号称是东宸皇室第一纨绔,阅美无数的浪里小白条,他肯定有办法帮我们!”
“好!”
兄妹两人商商量量,就往无边风月的某一处院落而去。
独孤涧这段时日也很忙,搬到了皇后,他就自认为功德无量了,按照他的想法,乔浅月就是他未来的九皇婶,他就安心的躲在自家九皇婶的后院里养病就好了,不管外面斗的多么水深火热,都和他没关系,毕竟……
不管最后的胜利者是东宸帝还是独孤羡……
一个是他亲爹,一个是他亲叔……
他好像都有夹缝求生的天然优势,完全不用怕的!
更何况,九皇婶的后院里,还有一个了不得的女人,整日里对他横挑眉毛竖挑眼的,有趣的很……
独孤钰和乔金金兄妹两人,即便是在无边风月中,也有一人戴着面纱,毕竟,他们的身份还没有公之于众,遮掩还是要遮掩一下的,以免吓到人……
两人商商量量的来到独孤涧养病的院落时,还未靠近,远远的就听到了争吵声传来……
“你的病早就好的差不多了,为什么还要赖在这里不走?”
“外面兵荒马乱在即,哪里有这里安全?”
“你就是贪生怕死!”
“贪生怕死有错吗?贪生怕死活得久啊!”
“呵呵!你倒是活得久了,你就不怕外面的风波定了,你父皇和你九皇叔,不是鱼死就是网破?”
“嗨!外面那是神仙打架!神仙的事儿,哪里用我等屁民操心?当屁民,就要有当屁民的觉悟,闲事不管,大事不问,万世太平,逍遥自在,哈哈……”
“你!你就是不上进!”
“……”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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