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头就往不远处的沐鱼看去。
不远处,沐鱼正低头数蚂蚁,感觉到自家王爷投来的目光,当即回神茫然的抬头指着自己道,“王爷叫我?”
王爷不是在和乔小姐谈情说爱,啊不,是针尖对麦芒吗?
怎么突然叫他?
“我问你见没见过那块令牌,知不知道令牌的主人是谁,你看他做什么?”
乔浅月见此,往沐鱼看了一眼,忍不住的皱眉道。
独孤羡的这个亲卫,她见过!
憨憨傻傻的,一看就不很灵光的样子!
“……”
独孤羡闻言,张口欲言,可是……
“令牌?啊?那块令牌是我的啊!”
沐鱼却抢先一步,径自指着自己点头连连的道。
他是不很聪明,可是王爷交代过的事情,他却记得很清楚的好不?
王爷说了,他救过乔小姐的事儿要他兜着,他自然要兜着!
独孤羡闻言:“……”
他这个亲卫,真的该扔了!
乔浅月闻言:“……”
有没有搞错?
她心心念念寻了三年的恩人,就是这憨憨?
“你确定,那块令牌是你的?”
柳眉微皱,乔浅月颇有一些惊疑不定的道,“你有没有把令牌借给别人用,或者是弄丢过什么的?”
三年前的那一夜兵荒马乱,乔浅月虽然不记得她那恩人的声音,可是她那恩人给她的感觉却是神秘而强大,沉稳而内敛的……
和眼前这个憨憨的气质,相差真的……
挺远的!
“当然是我的!”
沐鱼闻言,当即一脸笃定的道,“令牌这么重要的东西,怎么可能借给别人?丢了更是要挨板子的!”
别问他为什么知道!
他那次丢令牌,就挨板子了!哼!
想到这里,沐鱼还忍不住的小小剜了自家王爷一眼!
独孤羡见此,眸底难得的露出了一抹尴尬,当即转头看向了别处。
三年前他拿了沐鱼的令牌出来,确实忘了告诉沐鱼,待他回去后,沐鱼已经去申领了新的令牌挨了板子,他……
自然也就没了说的必要了,没想到……
三年后,这女人又带着令牌出现在了他的眼前……
“那你可还记得你曾帮过我的事情?”
乔浅月闻言,略带一丝迟疑的问道。
不会吧?
她的恩人该不会真的是这个憨憨?
“当然记得,三年前乱葬岗,我把这个令牌给了落难的你,让你去投奔我哥!”
沐鱼闻言,当即按照自家王爷的吩咐说道,末了还得意扬扬的加了一句,“怎么样,我的令牌好用吧?我告诉你,进出蜀地,我的令牌可比我家王爷的令牌都要好用,谁让蜀地是我哥在管呢,嘿嘿……”
嘿到了最后,沐鱼感觉到自家王爷一个冷眼扫来,赶忙鸵鸟的捂住了嘴巴!
天爷!
戏演太过了!
忘了自家王爷还在了!
独孤羡看着自家装鹌鹑的亲卫,暗自吸了口气。
罢了!
这鱼不能烤!
看在他哥的面上也不能烤!
“……”
乔浅月见此,顿时就有些无奈了,转头看向独孤羡,呐呐的道,“你这属下,他一直都是这样吗?他就没有个沉稳内敛的时候?”
她的恩公,竟然真的是这憨憨!
乔浅月突然就明白了,独孤涧抢走令牌那日说的话的意思……
可不就是近侍吗?
亲卫啊!这近侍,真心是近的不能再近了!
简直就是独孤羡的跟屁虫啊!
“……办正事的时候,勉强算得上沉稳!”
独孤羡闻言,迟疑了一下,终是有点儿心虚的道。
罢了!
沐鱼担了当年之事也好!
毕竟他现在怀疑这女人的身份,而这女人好像……
并没有和他坦诚相见的意思!
当年他帮这女人,也不过是随手之举,挟恩图报那样自降身价的事情,他可做不出来,还是一码归一码的好!
乔浅月听到这话,顿时就有点儿沮丧了。
而独孤羡见此,也没有再多说什么,转身就往观澜院的方向走去。
这个不见棺材不掉泪的女人,他就等着用事实让她招认好了,反正他也不会等太久!
沐鱼见自家王爷走了,赶忙跟上。
“哎,恩公且等等……”
乔浅月见此,也赶忙巴巴的跟了上去。
行走在前的独孤羡闻言,脚步忍不住的一顿,可是……
“不用叫我恩公,叫我沐鱼就好!”
沐鱼的声音,却随之传来。
独孤羡:“!!!”